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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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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不禁困惑的反问:「他?你是说…」

「没什么。」李易谦立即道,走快一步,口气模糊的道:「你这么说,好像恨不得不要看到席先生似的。」

我咦了一声,连忙跟上去,着急的解释:「我才不是这个意思。」但想想,好像真的有一点儿…

我不禁过意不去,深怕李易谦回头会去说给席夙一听,连忙就道:「你听我说,我没觉得席先生不好的,只是,他看着比较兇嘛,好像说错话,他会很生气…」

说是这样说,但我也没看他发脾气过,顶多就是皱皱眉头…

李易谦听了,只冷淡的哦了一声。

我有些无措,瞅了瞅他的侧面,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喊:「李易谦?」

李易谦看来一眼,目光倒是温和的。

「什么事儿?」

我唔了一下,囁嚅的道:「明儿个…」

李易谦打断,口气很好:「明儿个我先去书室,你忙完就来找我。」

我听了才松口气,连忙点头。方才以为他反悔了,还好不是,不然这一次卷子又得要写坏了。

七十八

虽然李易谦说了要教,可我想了想,决定晚上先唸个一遍,省得明天没法儿理解意思。

回去的时候,整个院里安安静静的,簷下虽然都掛上了灯笼,但每一间全是窗门紧闭,里头看上去是黑漆漆的。

我进房时,里头也是暗的,傅宁抒不在。这个时候还早,得要晚一点儿,他才会回来。

我关好门,把书箱搁下,先去找出两根蜡烛点上,又收拾了点儿东西,然后打灯去澡堂。

半途遇上丁驹,他边同我一块儿走,一边问我后日晚上要不要去看戏,说是城里戏楼重新整治好了,还远从京城找来戏班。

我霎时眼睛一亮,戏班?

以前村子附近的小镇也有来过戏班,那时村子里很多人都说要去,王朔也是,本来我也要跟他一块儿,哪知道他临时闹肚疼,最后就没去了。

是啊,去不去?丁驹立刻问。

我张口就要说好时,霎时又想起后日的考试。

唔,要是没考好的话,得要补考的,而且补考就在隔一日而已。

老实说,我还是有点儿担心会考不好,虽然有李易谦帮忙,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但柳先生的卷子一向不好写的…

怎么样…丁驹又问。

我唔了一声,考虑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去了。

丁驹看上去有点儿失望,进到澡堂后,追着我不停的劝,说是去看戏很有趣儿的,还说其实他家里同戏班主很熟,到时能让我们去后台看看。

我越听越加心痒痒的,可一想到考试,又兴致懨懨了。

先过了考试再说…

最后,我这样跟丁驹说。

洗好之后,我没多逗留,小心的避开其他人,快步的回房去。

里头一样点着两盏烛灯,可也是一样,没见着傅宁抒在。我有些悵然,把门给关好了,然后就去把东西归位,端坐到书案前,打开书来看。

看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有些分,隐约的昏沉起来…

案上的烛火不住闪了一闪,还冒出一点儿的黑烟,我打着呵欠瞥见了,就下了椅子,往床头的斗柜找出剪子,把烛芯尾巴剪掉一点儿。

不一会儿,火光又亮了起来。

我盯着瞧了一会儿,脑中忽地浮现陆唯安的话。

对啦,那会儿碰着李易谦忘了问…

我想了想,搁下剪子,去翻开书箱,找出他送的两枝笔,这已经用过一阵子了,但比起之前用的,还是新得很。

那时拿回来,傅宁抒说这是很好的东西。

不过,我看来看去,还是看不出来好坏,总觉得写字用的,不都一样嘛。

正想着,房门就被推了开…

我转眼瞧去,见着傅宁抒进来,立刻把笔给搁下了,高兴的脱口:「先生忙完啦?」

傅宁抒嗯了一声,回身关上门,然后走了过来。他解下披风掛到另一张椅背上,瞧了案上一眼,开口:「这样晚了,还要练字?」

我茫然了一下,望了一眼方才放下的笔,才连忙说不是,又回道:「我拿出来看看而已。」

「天天要用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傅宁抒好笑似的道,跟着整理起桌案上。方才看书时,我拿出来好几本,又把书箱的纸笔拿出来,这会儿有些凌凌乱乱的,看他动手,连忙也跟着整理。

收着笔的时候,我不禁又看了一下,想着明儿个顺便问一问李易谦好了

「…有这样好看的?」

听见傅宁抒问,我不禁訕訕,和他解释:「先生上回不是说,这是很好的么?我现在才想可能不便宜,打算明儿个去问李易谦。」

傅宁抒默了一下,就说:「都用了好一阵,问不问也无所谓吧。」他看着我又问:「怎么忽然在意起来?」

我唔了一声,就把今儿个陆唯安的话,告诉了傅宁抒。

说得时候,脑中霎时才想到了,说不准他会清楚,作为一个先生,肯定知道很多学生的事儿。

因此不等傅宁抒说什么,我紧接着又问:「先生,唯安说的,是真的么?」

傅宁抒面色未改,盯着我看,反问:「…这很重要么?」

不知怎地,我对着他的目光,不禁怯了一下,才囁嚅的道:「唔…我就是问一问嘛。」

傅宁抒转开目光,继续把手上的书给叠放好了,又道:「问了要做什么?」

我愣了愣,张嘴要说,又有些说不出个所以然。

唔,问了…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老实说,要不是陆唯安提起来,我压根儿没想过要问——不管是不是李易谦,其他人家里如何,一点儿都没觉得要打听。

大概看我迟迟没答,傅宁抒就看了过来,口气平淡的道:「别人身家如何,那是隐私,即便你想知道,也应该去问他本人,知道么?」

我点了点头,回道:「知道了。」

可其实,我本来就是这样想…我不禁又小声咕噥,抬眼就对上傅宁抒的目光,立即訥訥闭嘴。

傅宁抒微沉口气,放下了手上的一本书,又开口:「现在也不早了,收拾了去睡吧。」

我正要说好,就想起方才连一段内容都没读完,连忙拿起书,改口:「我还要看会儿书。」

「你都看了两天,若能读通,早读得通透了。」傅宁抒不咸不淡的道,还伸手过来,抽走我手里的书,「好了,收拾了睡吧。」

我让他这么说,心里着实闷得很,不禁咕噥又不是故意读不通的,瞥见他像是看了来,连忙噤声,赶紧收拾起来。

最近稍微没那样冷了,虽说用不着摆上火盆,但是到了夜里,温度低下来,还是有些受不住,所以被子仍旧要盖得厚实。

我裹着被子,在床上躺了一阵,逐渐觉得恍惚的时候,听到了傅宁抒再进来的声响。

同他住上这么许久,知道他是个很爱整洁的人,不管什么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更别说收拾他自个儿了。

不像是我,有时太晚就会犯懒,打水擦过身就算了。不过冷天里,我还是会勤快一点儿的,因为上澡堂泡过热水,还是比较舒服。

正想着,视线之内忽地整个暗下,还有一丝烛火熄灭的焦味儿。

晚上没有月亮,所以里外就黑乎乎的一片。我眨了眨眼,过会儿才适应,跟着又听床的一侧有动静,翻身看去,就见到傅宁抒坐到床边。

咦?我愣了愣,今儿个这样早就要睡啦?

「…怎么还醒着?」

黑暗中,听到傅宁抒低声问。

「唔,就要睡了…」

我连忙说,赶紧平躺回去,听得窸窣的声音,不禁又翻了回去,就见着傅宁抒侧身睡下。

…又安静了。

其实平时也是这样的,何况,总是我先睡着,他才会睡的。可不知怎地,心头隐约有点儿鬱闷。

怎么也不多说点儿话嘛,真就这样睡了…

最近老是考试,晚上回房之后就忙着读背,到了个段落,我就受不住的打盹,老让他赶着去睡了,

白日除了课堂上,压根儿就碰不着傅宁抒,晚上也不像以往,回房就能见着他的,都要到很晚才见他回来。

到那时候,我精压根儿撑不住,一早就睡了。

怎么有那么多事儿好忙的…

我不禁咕噥,又向着傅宁抒瞅去,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双目光,霎时吓了一跳,还没说什么,就听他问着不睡觉,滴咕什么?

「没有…」

我连忙道,看着他不禁有点儿心虚,就又囁嚅的问:「…先生吵到你了啦?」

傅宁抒唔了一声,没有说别的,只是一手横了过来,帮忙把我的被子掖了一掖,然后把我拉近了一些。

我靠在他身上,视线停在他的襟前,盯着上头落着的发丝,隐约能嗅到淡淡的香气,不禁发怔。

「…想什么?」

耳边听到傅宁抒问,声音低低的,语调像是比平常更温和。

我有些恍惚,就抬起视线,同他对上。

那双眼里晶亮晶亮的,看着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我瞧着,不知怎地,就觉着心头一阵怦怦然的,有点儿慌张起来。

傅宁抒的目光像是瞇了瞇,忽地抬手,碰在我的脸侧,指尖滑过我的嘴角,可只一下而已,他又缩回了指尖,然后用那只手搂住了我。

温热的气息包围过来,我就感觉心跳又快了一点儿,但却不觉着慌了,反而安心起来。

「先生…」我不禁把一手伸出环住他,脱口:「最近好忙的样子。」

傅宁抒没作声,还以为他睡了时,才听他开口,声调平淡:「年后事情是多了点儿,过一阵子就能清间了。」

我喔了一声,心里高兴起来,忽地想到了丁驹说的事儿,忍不住同他说起来:「今天我听丁驹说,城里来了团戏班,说是要在戏楼演上好几天…先生,你看过戏么?是不是很好看?」说着,就把差点儿能去成的事儿说给他听。

「…你想去看么?」

傅宁抒听了一会儿,忽问。

我咦了一下,抬起头来,睁了睁眼睛,同他对视:「能去看么?」

「有何不可?」

傅宁抒像是笑了一下,默了一默又说:「不如后日晚上去吧。」

我一听就乐了起来,连忙要说好,霎时又想起考试的事儿…

「可是,白日我要是考不好,就不能去啦。」我垂下脑袋,有些怏怏的道:「晚上就得准备隔日的补考。」

傅宁抒没作声,只是隐约叹了口气,才又道:「放心,你不需要补考的。」

咦?我愣了愣,抬头就要问时,却让一只手给按住了脑袋,整个人就往傅宁抒身上靠得更紧。

「…闭上眼睛,快睡。」

耳边听他说道,声音轻得像是吹在耳朵边,有些…

唔,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就是…我有些恍惚,又有点儿侷促,就什么问题也没了,只小声的喔了一下,听从的闭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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