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嗅了嗅碗中飘逸出来的香味,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的确是好酒,应该是几十年的汾酒来着,这东西现下可希,却不知道你从那里搞来的。”他父母都是高官,什么名酒、美酒未见识过,他又是个直肠子,无聊之余便去研究起美酒的来历、气味、酿酒方法、封藏之年,现在喝一口便道出这酒由来,却也是牛刀小试。
疯狗却突地“呀”了一声,手指朝上方,摇头晃脑的说道:“不好!你们看见没有,怎么有牛在天上飞。”
卢兰怪地看了看天上,终于忍不住了,问道:“那有牛?”
众人顿时间被卢兰若有其事天真的样子逗得喷,潘晓娟知道卢兰淳朴厚实,那里会知道这话是他们开玩笑之说,忙说道:“兰兰,别听他胡说,他们在开玩笑呢?”
卢兰却一副怪的样子。
张涛见她迷惑的样子,怕说破了令之尴尬,岔开话题说道:“我说猪头,几口进肚子,你说话怎么不两字蹦了”
猪头楞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要喝上一口酒,说话自然地就流畅起来,可能是小时酒尝的太多缘故。”
疯狗笑着说道:“那你怎么就知道这就是几十年汾酒了,吹!你就吹吧!最好把牛吹上天,让牛满天行走,衰涛!这酒是你的,你来说说到底是不是?”
卢兰这下方知道他说之意,顿时害羞尴尬地楞在那里!心下知道张涛方才差开话题是为了帮自己解围,不令自己尴尬,顿时间偷偷看了张涛一眼,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张涛喝了一大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对酒没什么研究,也不想研究,管它是什么酒,上口就好,来!喝!”说完又捧起碗来和大伙碰杯,张涛令人亲近的地方就在这里,总是会把摩擦调开方向。
潘晓娟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道:“猪头说对了,这就还真是二十几年的陈年老酿,这是状元酒。”
有些乡下人现在还传承古法,生了孩子后都要封上几坛子好酒,出生的如果是个女儿,便把酒叫做“女儿红”,那是嫁女之时方取出喝饮。出生的如果是男孩便叫状元酒,说是考上状元之时才喝的,潘晓娟的弟弟今年考上了大学,她知道张涛喜饮,便偷偷邮寄一坛来慰劳他。
张涛不知道什么是状元酒,一听之下,哈哈大笑,说道:“好!好!疯狗这次你输了,这酒真被猪头说中了,是二十年的美酿,叫做状元酒,为什么叫状元酒呢?我想啊!喝了之后便高考如意,高中状元,来来!多喝点,让你们成为状元。”
众人也不知道其中原委,听他这么一说,虽知道凭自己的能力中状元是不可能的,但总有个好彩头,于是豪气顿生,举碗吆酒,大口猛进。
卢兰却知道这状元酒由来,听张涛把这状元酒解释成这副模样,刚欲举言道破,突感潘晓娟却用手臂碰了碰她,转眼去潘晓娟,只见她满脸笑容,眼睛意示她不要道破,又举眼让他看看众人。卢兰方止言,见哥几个喝的昏天暗地,开心开怀,不禁暗暗佩服起潘晓娟心思稠密起来:“是啊!所谓难得糊涂,不是什么事都明白的好,有的事还不如将错就错,糊涂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