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一同将眼睛转向木云落处,美目中均是一副无比焦急之气,还透着一丝的灰暗,好像要替木云落忍受这痛苦般。
所有的阴气全部转移至木云落体内,龙渊雪丽的身体缓缓回复正常,上官红颜小心的将她从木云落的身下拉出,下体内大量的爱液涌出,场面本来是艳淫异常,但几女均没心情理会这些事了,只是将美目锁定在木云落的身上。
那股阴气自下阴反溯至丹田,身体有种强烈的麻痹感,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上涌出,木云落从未感到这般的难受,即使和水月无迹对战之时,身体也没有这种无法忍受的痛楚。因为那都是体外之伤,这种体内的交战,无论谁胜谁负,伤的都是自己。
七彩珊瑚在丹田内光华璀灿,五行真气如海般涌出,堪堪抵住这股绝阴之气。木云落只觉丹田有如发生一股爆炸感,整个人如虾米般弓起了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蓦然转醒,只是脸色无比苍白,从未有过这般的狼狈。
除沉睡中的龙渊雪丽,七女都围了上来,物婷婉将木云落的头抱在怀中,挤在她胸前的饱满之上,紫色的长裙上沾满了木云落嘴角的血迹,凄楚的问道:“帝君,你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我们姐妹可是心痛至极。”
“死不了,好厉害啊,怎会有这般强沛的阴柔之气。”
木云落的声音无比沙哑,心中同时一股明悟,昨天一直觉得很不舒服,没有找到原因,原来就是在怀疑洛明珠,这是高手的灵觉,以后要加以利用,免得再次落入这种圈套之中。
“帝君,你感觉还好吧,这种天生的绝阴之体,天下也找不出几人,其实倒是修习魔门武学的最好人选。”
上官红颜轻声问道,眼内充满着愧疚,但关心的情更浓烈。
木云落将脚放在了她结实的大腿上,苦笑一声:“没事,不过在提气之间,真气之间存在着间隙,原来间密无隙的真气,在转换时有一丝的阴柔之气充斥,让真气有一丝的停顿,看来成为绝顶高手的梦想要破灭了,只是不知有没有机会回复啊?”
他默察体内的真气,感觉到再无以前那般运转自如,心中有一种无力感,一种黯然的情绪升起。
任何一人从将要突破七大宗师的位置上落下来,心中总是有太多的不甘,物婷婉的纤手揉着他的胸部,妩媚一笑,脸侧的眼泪滑落,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哽咽道:“只要帝君没事就好,大不了我们不要再有霸者天下的想法,至战舞宗仁与御雷战法一战之后,我们便回转黑水帝宫,安心过我们的日子,也省却了那种浪荡江湖的苦意。”
“也只好如此了,只怕是两月期满之后,水月无迹和龙腾九海不会放过我们。不过按洛明珠的推算,此刻我肯定是命归黄泉了,但至此刻我仍然活着,说明我的功力远胜她们的估计,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打击了。”
木云落坐直身子,心中掠过一抹悲凉的情绪,但想到他此刻仍能活着,而且真气虽然无法联接,但有时竟还有增强之势,虽然自己还不能控制,但应该是有办法来恢复功力,以前那种似解非解的感触又泛入心湖至境,让他知道了自己又发生了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何种变化,想到这点,他的一颗心又活了过来。
感觉到木云落的变化,禅由沁喜道:“帝君,你能想明白就好,再有两日我们便可抵达长安了,这一路上帝君最好不要再现身了,而我们姐妹也表现的悲伤一些,让新魔门和龙腾世家以及水月无迹以为帝君真的离开尘世,到时帝君再出现在长安,以作兵之效。”
木云落点点头,横躺在马车上,暂闭呼吸,进入假死状态,身体仿若无一丝的生机,只是真气还在体内运转着。让人意外的是,在假死状态中,那股采自龙渊雪丽身上的绝阴之气,反而在体内运转,让身体变得冷难当,更不像是活着之人。
只是木云落的心中还在思索着回复功力的方法,却百试不得其门而入,随着第一次的尝试,真气与真气间的停顿时间越来越长,让人更是心寒。这种真气的停顿,在与高手交手之间,那便是致命的破绽,在一瞬之间,便将生死拱手让人控制。
马车狂奔,转眼已是一日的时间过去了,至傍晚时分,停在路边休息,仅余下物婷婉和上官红颜在车内照顾着木云落,而龙渊雪丽还未转醒,其余五女下车支起火堆,烧了起来。唐夜可的唐门暗器例无虚发,倒是捉了几只山鸡,福伯则负责洗净,并烤制成香喷喷的烤鸡,那股香味即让人口水直流。
因为木云落转醒,所以众女再没有埋怨上官红颜的意思,又变成和气的一家人,这种纠纷自然也不会放在彼此的心中,那都是因为爱木云落才会这般生气。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木云落感到快乐。
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越来越靠近木云落一行,几女警惕起来,举目看向大路。姚帘望驱着马车,缓缓驶来,水月无迹和龙腾天河则分别骑着一匹马陪在两侧。在他们的后方,还跟随着一辆马车,驱车的是夏隐然身边八位护卫中的一个,另七名护卫也是骑着马护着马车。看到围着火堆的五女,姚帘望的眼内闪过一抹悔意,倾城的容颜有抹淡淡的哀伤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