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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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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赢了这十五万银子会让你们很难处理吗?那算了,这十五万银子我不要也罢,反正不过就十五万银子嘛!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搂着谭捕头的肩膀,假装亲热。

「是啊是啊!大家交个朋友,哈哈!」

一听到有希望可以不用拿出十五万银子来,谭捕头和宝官同声附和着我的说法,点头如捣蒜。

「不过,我对『秦大爷』心仪已久,不知道谭捕头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咱们反正是朋友嘛,不是吗?」

「哈哈,这个是,这个是!」

谭捕头苦着脸,虽然他极度不愿意将我这个『暴民』引荐给他的顶头上司,但是如果我一翻脸又要索讨赌赢的十五万银子,他肯定也是会被抽筋剥皮,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同意带我去见『秦大爷』。

我这个人是不怕见官的,因为以前教我念书的先生也曾经教过我一些怎么应付官的办法,所以我不像一般人那么怕见官。

基本上,大家怕见官,主要还是怕『麻烦』,即使是武林人物也是一样,因为惹上了官,有时候会惹来很多麻烦,官会滥用国家资源来找你麻烦,一般平民老百姓根本没有时间来应付这么多麻烦,而一条肠子通到底的武林人物也很讨厌处理这么多麻烦,所以大家都是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不过,教我念书的先生就曾经说,其实官也怕麻烦,而且官比小老百姓还更怕麻烦,特别是那些官自己无法处理的麻烦,例如像是聚众造反这种大麻烦事。

所以,和官打交道,最重要的诀窍就是找一些官自己没办法处理的麻烦来当筹码,这样子官为了怕麻烦,自然就会退让了。

当我们在县衙门见到穿着便服的『秦大爷』的时候,我甚至连鞠躬作揖都懒,直接大剌剌地找了张椅子就跨坐上去,粗鲁无礼的举动让『秦大爷』皱起了眉头。

「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不过,『秦大爷』还是耐住了性子,温和地发问着,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我是不怕官的那一种人,这表示他如果不小心应付我,就换成他会有麻烦了。

「草民是太阴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当我报出名号的时候,我注意到『秦大爷』的脸颊抽搐了几下。

「哦,原来是萧先生。」

但是『秦大爷』依旧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不知道萧先生想要求见敝人,是有什么事?」

「秦大爷,我这个人是粗人,不懂礼节的,所以我就直说了。」

我也不和『秦大爷』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太阴教需要很多钱来养一帮子教众,所以我们要接收安庆城里的所有赌场和妓院来筹措财源。」

「安庆城里所有的赌场和妓院……」

『秦大爷』皱起了眉头,肯定他在安庆城里的赌场和妓院有着很大的股份,听说我们要接收那些赌场和妓院,这等於是直接抢他的财源,他当然会不高兴了。

「秦大爷,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如果我们没有钱来养一帮子的教众,到时候教众没饭吃,聚起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怎么办?」

听我这么一说,『秦大爷』的眉头皱得更高,他不但听懂了我是在暗示他,如果不让我们接收赌场和妓院的利益,我们就会聚众造反闹事,到时候上官派人下来彻查,他这个安庆城的父母官也就算做到尽头了,而且他还永世别想升迁,朝廷不可能会重用一个让地方上闹出大规模群众造反闹事的县官的。

除了听出我在威胁他之外,『秦大爷』更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懂得官场上的门道,可不像一般的乡民那么好吓唬。

「哦,对了,秦大爷,听说这附近有个县城,那座城的父母官贪污得紧,不但收受贿赂、包娼包赌,还欺压善良百姓,不知道秦大爷可曾听过这个传闻?」

『秦大爷』的眉头几乎快要皱在一起了,他听出了我在威胁他,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就会去向他的上司检举他贪污的事实,到时候上官派人下来彻查,先不管能不能查到他贪污的事实,光是应付上官就是件麻烦透顶的事情。

「秦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做出什么坏事的:我们虽然是包娼包赌的地痞流氓,但是绝对不是刁民,我们还是会按规矩纳税赎役的,这点请您放心。」

打够了板子,现在该给点萝蔔吃了,我这是在暗示『秦大爷』,如果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会定时缴纳一些贿赂给他的:当然数量不会像之前那么多,但是总好过没得赚。

『秦大爷』的眉头总算是松了一些,端起茶碗暗示送客。「好吧,只要你承诺不做违反王法的事情,按时缴纳赋役,我当然没有理由反对。」

「多谢秦大爷,和秦大爷打交道真是爽快。」

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那么,以后敝教的生意还要多麻烦秦大爷照顾了。」

强占了安庆城内所有的赌场和妓院、抱着一大叠厚厚的契约满载而归之后,就是令芊莘等女无比期待的、与我一起修练『阴阳诀』的时间了。

当然,我也是有那么一些期待的,特别是今天除了芊莘与春夏秋冬四婢以外,还有侍琴、侍棋、侍书、司衾、司裘、司枕六个婢女,而她们都还等着我替她们开苞呢!

正当芊莘领着女孩子们在卧室内预备热水时,我却发现夏荷一个人蹲在卧室门外,低着头,一脸忧郁的表情。

「怎么了,夏荷?」

我弯下腰去看着她的脸。「有心事?」

「不……没有。」

夏荷别过了脸去。

「别这样,你肯定是有心事,不然你平常是最活泼开怀的,怎么大家在里面热热闹闹的,你一个人在这边闷着?」

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

「教主,你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赌场和妓院?」

夏荷悠悠地说着。「抢别人的赌场和妓院也就算了……教主还自己开起赌场和妓院……」

怪,夏荷怎么会这么在意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

「夏荷,你觉得我不该开赌场和妓院吗?」

「弟子不知道,但是赌场和妓院不是坏人在开的吗?」

夏荷的情黯淡了下去,很显然是对於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感到失望。

「赌场和妓院是坏人开的,那我不能开吗?」

我好了。

「当然不能开!」

夏荷突然抬起头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教主是好人!教主曾经救过弟子一家人的性命!教主怎么能去开赌场和妓院呢?」

什么啊!原来夏荷是因为认定了我是好人,再认定了『好人不该开妓院和赌场』,所以就这样伤心了?

「夏荷,我问你,坏人能不能做好事?」

我柔声问着。

「坏人做好事?」

夏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为什么坏人要做好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坏人只是觉得坏事做腻了,想做好事换换口味?」

我微笑看着夏荷。「然后这个坏人在做好事的时候,刚刚好救了你们一家人?」

「所以说,教主其实是坏人?」

夏荷的眼中泛出梦想破灭的泪光。「怎么会……教主不可能是坏人的……不可能……」

「夏荷,世界上有绝对的黑色和白色,但是没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好人也有坏心眼,坏人也会做好事:所以,光凭一件事情去论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那是不行的。」

我抚摸着夏荷的头发。「所以,撇开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提,你想跟着我吗?」

「嗯……」

夏荷红了脸,低下头去。

「好吧,你想跟着我,那么,你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准备了吗?」

我用手托着夏荷的下颚,抬起夏荷的头,让夏荷面对着我。

「只要是教主的话……弟子无怨无悔……」

夏荷的水灵的双眼迷离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决心跟了我,那么又何必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我对你好,那不就好了吗?」

我笑着伸手拉起蹲着的夏荷。「快去里面帮忙预备着吧,等一下陪我练功,嗯?」

「是的,教主。」

夏荷起身向我行了个礼,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即红了脸,奔进房内去了。

(不写开苞了,同样的开苞过程重複六次,会有骗稿费的嫌疑……

让十一个女孩子给服侍着洗澡是什么样的情形呢?那就是洗澡的木桶不够大,没有办法让十一个女孩子同时围在旁边,因此已经跟了我有好一段时间的春夏秋冬四婢只好先将机会让给侍琴等六婢。

十二双柔嫩的小手在我全身上下抚摸着,让我舒服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日子真是越过越糜烂了。

水声响动,有人爬进了浴桶之中,睁眼一看,原来是芊莘这个丫头。

芊莘绑起了头发、只穿着月白的肚兜和亵裤,也不怕衣服弄湿,就这样爬进澡盆里来,一把就抱住了我,然后开始在我身上磨蹭起来。

「请让弟子替教主净身~~」媚眼如丝的芊莘用甜腻到快要滴水的声音说着,胸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隔着肚兜的丝绸布料压在我身上画着圈圈,两团热热软软的感觉当中有两点硬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当第一声娇喘由芊莘口中逸出的时候,芊莘双腿夹住了我的大腿、阴户用力抵在我的大腿上,开始前后磨蹭着,酥手也捉住我的阳具套弄了起来。

「小淫女,才两个月不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我笑着在芊莘的脸上摸了一把。

「人家想着教主嘛!」

芊莘撒娇着,压着我大腿磨弄着的下身加快了运动速度。「谁让每次和教主一起练功的时候,都舒服到全身像是要散架了~~嗯~~嗯~~!」

看到芊莘已经开始有些失,身体追求快感的本能已经开始凌驾理智,我将芊莘一把抱起,让芊莘坐在木桶边缘上,脱下芊莘的内裤,粉红色的肉缝之中满是莹莹水光,就不知道是芊莘的蜜汁还是洗澡水。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迷离着满是期待的双眼,芊莘主动分开了修长的双腿迎接我巨根的插入,纤纤葱指扶着我的肉杵对准了她自己的桃花源入口,没等我挺腰,芊莘下身向前一挺,『滋』的一声,紧窄的花径在蜜液润滑之下,顺利吞噬了我的巨龙,满满地塞进了芊莘体内。

「啊~~!」

久违的醉人快感让芊莘全身颤抖,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

瞥眼一看,在一旁的三侍三司等六婢红了脸,纷纷别过头去。

「侍琴、侍棋、侍书、司衾、司裘、司枕,不要害羞,仔细看圣女是怎么协助我练功的,除非你们不想献身协助我练功,那你们可以先行离开,没关系的。」

被我这么一说,侍琴等六婢虽然脸色更红,但是大家倒是全都转回了头来,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以前从来没见过、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觉迅速从我的阳具上传来,芊莘已经开始运行她的『双修法』心法,我急忙也运起我的双修法来抵抗着芊莘在我的阳具上所造成的快感。

「啊~~!啊──!」

令芊莘魂牵梦萦的强烈快感透入芊莘体内,芊莘忍不住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

这两个多月来一直都和春夏秋冬四婢在一起练功,我一时之间不太抓得准双修法功力远胜四婢的芊莘所能运行的内功强度,一开始运功的强度不足,没赶上芊莘提昇运功强度的速度,龟头酥酥麻麻的直想喷精,我急忙再加强了提昇双修法强度的速度,结果却一不小心超过了芊莘所能跟上的速度。

「啊~~教主~~!」

被我双修法所产生的激烈快感推送到超越极限的愉悦颠峰,芊莘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死死地抱着我,桃源花径疯狂地收缩着,蜜汁以大洪水爆发的态势从芊莘的下身直喷出来,伴随着身上的水珠一起流进浴桶之中。

抱着因为高潮过度而晕过去的芊莘走出浴桶来。「帮我们擦乾身体吧?」

已经与我有过合体之缘的春夏秋冬四婢反应比较快,先拿了毛巾上来替芊莘擦身体,原本看呆了眼的侍琴等六人这才回过来,急忙红着脸拿着毛巾来替我擦身。

又是十二只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舒服得我直想叹息:当教主真是爽啊!

再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六婢,我发现我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我等一下要从谁先开始开苞呢?

没想到有太多的处女等着我去开苞,也会是一种烦恼啊!

不过,有一点令我安心的是,教主卧室的那张床铺相当地宽大,睡上十个人都没有问题的:虽然说我身边现在有十一个女孩子,全部睡上去的话会稍微有些拥挤,但是如果只是要替侍琴她们六个开苞的话,床铺应该还是够大的。

「教主在想些什么?」

突然,在我身边的司衾笑着发问了。「是不是在烦恼等一下应该让哪位姊妹先陪教主练功?」

真聪明!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因为秋菊她们曾经来信,提到过教主第一天要她们协助练功的时候,是怎么样一副手忙脚乱的情景。」

司衾笑着。「秋菊说,教主为了谁先谁后的问题烦恼了好久。」

好啊!原来是秋菊这妮子爆我的料!我狠狠瞪了秋菊一眼,秋菊笑着转过头去不敢和我视线对望,司衾等女全都吃吃笑了起来。

「其实教主不必在乎谁先谁后的,姊妹们只要能够服侍教主,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司衾又笑着说。「不然的话,弟子倒是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我好了,毕竟我还是觉得谁先谁后这个问题很重要,特别是我不想给她们一个我比较重视谁、或是比较不喜欢谁的印象:可是,有时候就是在这种先后问题上,女孩子们会大作文章地认为我比较喜欢谁或比较不喜欢谁。

「只要摊开被子,让弟子们全都钻进被子里面去,这样教主只要先捉到谁,就是谁先陪教主,不是很公平吗?」

司衾掩着樱桃小口笑着。

「这个法子不错……」

我才说了这么一句,围在我身边的侍琴等人立刻跑到床边,手脚俐落地将大被子给铺开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往里钻。

喂,她们该不会已经计画好了吧?

「等一下,你们先别急着钻被窝!」

我把六婢叫住,已经钻进被窝的人探出头来,好地看着我。

「既然你们和秋菊有通信,那么秋菊有和你们提起,处女第一次练功的方式是不太一样的吗?」

「这个……没有。」

司衾摇头,其他五婢也一起摇头。

「所以啰,你们急着钻被窝也没用:司衾,你先来陪我练功吧,示范一下处女第一次练功应该怎么样练,给其他人看看。」

「是,弟子遵命。」

司衾的脸红红的,显得相当高兴,其他五婢都以又嫉妒又羨慕的眼看着司衾。

我就知道会这样,虽然她们嘴上说不会在乎,私底下还是会互相比较的,所以司衾提出来那个钻被窝的方法其实倒也是个弥平竞争心态的好方法。

「那么你在床上躺好,其他人在旁边仔细看。」

司衾遵从着我的命令在床上躺下,其他五婢则在一旁排排坐好,六对水汪汪的眼睛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来到司衾的双腿间蹲下,将司衾的大腿向两侧分开,司衾的粉脸随着双腿被分开的幅度增大而逐渐泛红。

「司衾,如果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运行『双修法』了。」

「是,弟子遵命。」

司衾急忙闭上眼睛,收慑心。

我将粗大的龟头抵在司衾那紧合着的裂缝前面,稍稍宛开了两瓣嫩肉而进入了一些,司衾身子一抖,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

感觉到司衾花径之中透出阵阵双修法在运行时的热度,我微微挺腰,让巨龙又钻进去了一截,接触到了司衾的处女膜。

「嗯……」

司衾眉头微皱,但是脸上却露出明显的舒服表情。

「司衾,还能再增加运功的力度吗?你现在这样的运功力度是不够的,破身的时候会痛。」

「是,弟子遵命。」

司衾依命加强了运行『双修法』的力度,我也随着提昇运功强度,同时下身一挺,巨龙捣破了司衾体内的薄膜,扎在司衾的花芯之中贪婪地吸取着甜美的花蜜。

「啊~~教主~~!」

司衾螓首后仰,直着喉咙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声。

司衾毕竟是刚练『双修法』不久,一下子就跟不上我的运功强度,被我给推上了高潮,晕过去了:将沾满了蜜汁和落红的肉杵从司衾的体内退了出来,我看着在一边排排坐着,脸上都已经红到不行的其他五婢。

「都看清楚了?」

「都看清楚了。」

五婢扭捏着回答。

「那,钻进被子里去,咱们开始练功了?」

五婢这次的动作倒是俐落的很,一下子五个人就钻进被子里面去了。

我也跟着钻进被子里去,一阵处女的体香扑鼻而来,双手捉到了一对饱满的双峰,忍不住使劲揉捏了几下,一声又愉快又害羞的低声娇吟随即闷闷地回荡在被窝之中。

「这是谁?听声音像是侍书?」

双手沿着窈窕的身体曲线下滑,将女孩子的双腿分开:一双酥手主动伸了过来,握着我的巨根,协助我在黑暗中找对位置。

「才不是婢子呢!」

侍书的声音从棉被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听声音像是司枕那个小淫娃,她天天和我们说着的就是期待被教主开苞的那一天……」

侍书这么说着的时候,那双酥手突然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迅速地缩了回去:果然是司枕这丫头,没有被认出身分的时候热情如火,一被侍书给爆料出来,马上又开始假装害羞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么,司枕,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运功了。」

不等司枕回答,我挺起粗大的巨杵,像是和尚撞钟一样向着司枕的花径之中撞去。

「呀──!教主~~!」

第三回:太阴威名初始扬

就像『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是一样的道理,天下的茅厕里保证都有飞来飞去、爬满在臭屎上的苍蝇,即使是教主专用的茅厕也不例外。

不过,为了要练习我的茅厕剑法,我几乎都是跑到一般教众所使用的茅厕去,一来那边的苍蝇比较多,二来也可以顺便造福教众,让大家不会被爬过臭屎的苍蝇给爬上光溜溜的屁股。

自从我偷看了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之后,我就一直想将钻研出来的嶽麓剑派剑法精华融入我的茅厕剑法之中:不过,一开始的过程并不顺利,在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动作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变得比较花俏、失去了当初一剑削去苍蝇翅膀的威力,所以有一段时间连我自己施展这套剑法的时候都削不到苍蝇翅膀。

等到我发现了问题症结所在之后,我将茅厕剑法里面那些后来添加上去、不是很必要的花招和虚招去掉,回复原来讲求一剑直击目标的作风,但是改变了出手时的运劲方式和出手方位,这样我的茅厕剑法既能保有原来的速度和威力、又不会因为剑法有着太多破绽而容易遭到高手破解。

今天蹲茅厕的时候,我照常拿着一把木剑在削着苍蝇翅膀,练习着我的茅厕剑法。

木剑一挥,一道淡黄的残影过去,空中的苍蝇纷纷因为被我切去了一边翅膀而落入茅坑之中,在臭烘烘的大粪上嗡嗡爬行着。

在融入了嶽麓剑法的精华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威力越来越强了,而且破绽也越来越少了。

「哈哈哈,本教主的茅厕剑法威力不错吧?」

一提真气,腹部一用力,一沱臭屎登时由肛门激射而出,落在粪坑中那些没了一边翅膀的苍蝇身上,一下子苍蝇振翅的嗡嗡响声就少了一半。

「哈哈哈!吃屎去吧!你们这群苍蝇……咦?」

我正在得意地大笑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吃屎去吧』,这句话好熟…………不是芊莘曾经和我说过,师父告诉她,隐藏『太阴药典』的地方就是『吃屎去吧』?

难道说……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那贮满了堆堆大粪、还喷着阵阵臭气的粪坑,难道说师父竟然将『太阴药典』给藏在粪坑之中?

「芊莘!芊莘!」

听到我叫唤的时候,芊莘急忙跑了过来,看到我连裤子都没穿好,一根还没勃起的阳物软软地垂挂在双腿之间,芊莘红了脸,别过头去。

「教主,先穿好裤子啦!」

芊莘皱眉忍笑。「叫那么大声,人家还以为是教主掉进粪坑里了呢!」

「我是没掉进粪坑啦,但是我想我知道师父把『太阴药典』藏在哪里了。」

「咦?」

芊莘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教主知道老教主把『太阴药典』藏在哪里了吗?」

「当然,记得师父怎么告诉你的吗?」

我指了指身后的粪坑,冰雪聪明的芊莘立即会意。

「弟子立刻叫人来帮忙!」

芊莘拔脚就往屋内跑。

为了不让『太阴药典』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芊莘只找来了春兰等十婢帮忙:好在春兰她们都是农家女孩出身,挑粪施肥的事情从小没有少干过,要用长柄瓢盆把粪坑里的粪给舀出来这种事倒还难不倒她们。

基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则,我决定从最大的、专供教众们使用的茅厕开始先行清空:我带领着芊莘她们十一个女孩,十二柄长柄瓢盆此起彼落,也是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粪坑里的粪给舀出大半:然后,我换了一根长竹竿伸进粪坑里去探索。

当长竹竿的前端从粪坑之中挑出一个用油布严密包裹着的布包时,芊莘她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一次就找到了,不需要再去掏别的粪坑。」

芊莘如释重负地感叹着。

不过,虽然说不用再去舀别的粪坑,但是这个布包外面沾满了的大粪还是要洗去:芊莘领着十婢提来了二十大桶水,用杓子舀水向着那个布包猛泼,直泼完了二十大桶水之后,芊莘她们仍然没有人敢伸手去碰那个布包。

既然芊莘她们不敢碰布包,我这个教主只好亲自动手了。

一层又一层的油布解开,露出里面厚厚的五大册、封面写着『太阴药典』四个大字的书籍时,我看着芊莘,芊莘用力点了点头。

果然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太阴药典』,但是……师父,将『太阴药典』这种东西藏在大粪坑之中,这种事情也真亏您想得出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芊莘朝着十婢使了个眼色,春兰秋菊立刻伸手架住我的双臂,夏荷冬梅随即伸手开始脱我衣服。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劫财劫色又劫书吗?」

「才不是!教主身上沾满了大粪的味道,得好好洗一洗才行……啊!臭死了!」

『太阴药典』共分『医、毒、淫、补、它』五大册,『医』册里面满满的都是疗伤解毒还有治病的药物,像是上次芊莘写配方给我的『太阴癒疗散』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药效最差──但是最容易配制──的一种:而像是『太阴苏生膏』就是药力最强的伤药,但是所需要的各种珍药材就相当难以收集,真的要配出那么一副药来,光是药材费只怕就要几千两银子。

除了伤药之外,『医』册当中还记载有像是解毒药之类的其他治疗用药物,不过『医』册之中记载最多的,却是治病用的药物,像是治疗感冒和伤风用的感冒药,吃坏肚子时用的肠胃药,治便祕用的通便药,甚至连治疗花柳病用的消毒药和治疗痔疮的软膏配方都有。

如果将这些药全都配出一份的话,那么绝对可以当个治百病的卖药郎中而没有问题了。

『毒』册当中记载的就全部都是毒药,从吃了会让人拉肚子拉个没完的泻药、会让人麻痺的麻药,到见血封喉的毒药都有。

『淫』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种和男女之事有关的药物,像是可以让阳痿男人恢复雄风的壮阳药,和让女人吃了会主动强奸男人的春药之类的。

『补』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式补药,从给孕妇产后吃了补身的药到吃了以后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甚至增加功力的药都有。

『它』册当中记载的则是一堆怪怪的药物,像是脱毛药水、易容药水、避孕药、堕胎药等等都有。

翻阅完五大册『太阴药典』之后,我终於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将『太阴药典』给沈入粪坑之中隐藏起来了:如果要说太阴教真正的镇教之宝是什么,绝对不是威镇武林的三大功,而是这五本『太阴药典』:只要熟记『太阴药典』上的各种药物配方,靠着『医』册可以成为医,『毒』册的毒药可以无声无息地毒杀任何江湖上的高手,『淫』册可以让人想要得到哪个女人就得到哪个女人,『补』册则可以用药来提昇自身功力,再配上『它』册之中一堆怪的药物,熟读『太阴药典』之后,说可以成为一个『药王』也不为过。

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太阴药典』记熟之后,我重新将『太阴药典』用油布包好,再次沈入教众们使用的茅厕粪坑之中,我实在想不到比粪坑更安全的隐藏处所了。

在安庆城中接收的各赌场和妓院重新开业,虽然我撕毁了妓女们的卖身契、还给妓女们自由,但是绝大多数的妓女们仍然选择留下来继续接客──反正只要不朝打暮骂、接客有钱拿、还可以自由决定想去哪里、甚至连想不想接客都可以自行决定的时候,女生涯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何况大多数的妓女也知道,她们如果不趁着年轻的时候赚一些养老本,将来年老色衰的时候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除了少数刚下海不久的妓女急着返家探亲以外,其他的妓女们都留了下来。

开设妓院除了能够赚钱之外,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打探消息的绝佳来源,许多的嫖客都会在妓院摆花酒的时候高谈阔论、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知道的任何祕密都说出来,只要每间房都装一条偷听声音的铜管──而这些铜管早在我接手妓院之前就已经都装好了──负责偷听情报的教众就可以每天把听到的消息报上来,特别是那些武林白道针对太阴教所採取的各种行动。

不过,打听了快半个月,没有打听到任何武林白道针对太阴教做出行动的任何消息,倒是打听到一则相当有趣的消息。

那则消息是,有着『武林四花』艳名之一的『欺霜玫瑰』洪宁,即将与江南大侠『除恶务尽』韩中天的儿子、外号『嫉恶如仇』的韩小愚成亲。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立即把芊莘给叫了过来:因为,从这两个人的外号,我直觉感到这两个人和剿灭太阴教只怕脱不了关系。

「芊莘,你知道韩中天和韩小愚这两个人吗?」

「知道啊,他们曾经参与了之前攻打我教的行动:任婉真姊姊就是丧命在韩小愚手下的。」

不出所料,芊莘的回答证明了这两个人的确在剿灭太阴教的行动之中参有一脚,那么我也不用对他们客气了。

「看来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芊莘,你带上春夏秋冬和三侍三司她们,我们这就去『参加』韩小愚和洪宁的婚礼,给他们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贺礼!」

『正气庄』今天张灯结綵、喜气洋洋,因为今天是少庄主『嫉恶如仇』韩小愚迎娶『欺霜玫瑰』洪宁的好日子,青年才俊配上绝色美女,武林中人相当看好这次的婚礼,因此到访之人络绎不绝。

当我戴着猪八戒面具、穿着破旧农人布衫、扛着九齿钉耙、领着芊莘她们,朝向『正气庄』的大门前进时,看守在大门外的庄丁看到我怪模怪样的打扮,急忙迎了上来。

「对不起,今天是本庄少庄主的大喜之日,请几位留步。」

庄丁拦在我们面前,也不问我们是谁,直接赏我们一记闭门羹。

「老子知道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日子,所以特地来观礼的。」

我不管拦着我的庄丁,继续向前走。

「这位,请留步!」

庄丁不让路,我又直直朝前走,很快地我就和庄丁碰在一起:『蹦』的一声,两个挡路的庄丁被我给撞得向后直飞出去、摔在地下,吓了大门附近所有的人一跳。

由於我向前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我并没有出手摔跌那两个挡路的家丁,纯粹是靠着激发内劲、在身体接近的时候将那两个庄丁给震出去的:这样的内劲修为在武林之中并不多见,因此大门附近的人才会吓了一跳。

「对不起,这位大爷,请稍留步。」

看到两个庄丁被我撞飞,一个看起来向是管家模样的人立即迎了上来,拱手问好,说话也礼貌了许多。「小的们职责所在,要负责出入庄园的宾客们安全,刚刚两个下人多有失礼,还请大爷恕罪。」

「好说,他们倒也没怎么得罪我,就除了挡我的路以外。」

我继续向前走。

「不知……大爷高姓大名?」

眼看着我又要撞到他身上,管家急忙让开。

「老子我就是太阴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萧颢』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并不响亮,但是却像晴天惊雷一般震撼了正气庄内外的人:我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人从庄内涌出来,有的是来观礼的宾客,有的则是庄内的人,但是毫无例外地全都以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我。

虽然面对着这么多的敌人,我却当他们全都是透明,面具下露出的嘴角挂着冷笑,继续大步朝前迈进。

「萧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韩少侠成亲的时候前来捣乱!」

一名中年剑客拔出了他腰间的长剑,登时唰啦啦兵刃出鞘的声音乱响,许多人都拔出了兵器。「如果你再继续往前,放着这么多武林中人在这边,休怪我们不客气!」

「老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胆子特大,还不需要你来提醒。」

我冷笑一声。「另外,老子今天就算是来捣蛋的,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老子可还没让你们见红,如果你们觉得韩小愚的婚礼上喜气还不够,需要多见点红,那么不妨动手,不必客气,请啊请啊!」

被我这么一说,那名中年剑客僵在当地,毕竟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吉日,如果在婚礼上见了血,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看起来,和我有相同见解的人还不算少。

「大家请先把兵器收起来!」

一个穿着黑红长袍大褂的老者从屋内大步走出,在他身边跟着许多的庄丁,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除恶务尽』韩中天了?

「启禀教主,那个老者就是正气庄的庄主韩中天。」

跟在我身后的芊莘低声禀报着,证实了我的猜测。

「老朽不知萧大教主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萧大教主不要见怪。」

韩中天大步走出,来到我面前,一拱手,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我的去路,同时运劲护身,不让我有靠着内劲偷袭他的机会。

而且,别看这个韩中天说话有礼,他的举动摆明了就是不想我进屋『参加婚礼』,又不希望他儿子的婚礼上见血,所以才挡住我的去路,只是嘴上没有明说而已。

「见怪是不会的,但是好狗不挡路,你再这样挡着老子的路,休怪老子把你当疯狗教训了。」

我冷冷地瞥了韩中天一眼。

韩中天的脸颊抽搐着,我刚刚这句话直骂他是狗,而且他要是继续挡路,可能当场就会动手见血,但是让路的话却又老脸无存,这让韩中天僵在当地,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萧颢,你不要太猖狂!今天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我们是不想见血,不然早就把你乱刀分屍了!」

一个跟在韩中天身旁的青年怒目瞪视着我。「但是别以为我们真的就不敢动手,只要能除了你这个武林败类,大不了我哥哥今天不成亲了,另外拣个良辰吉日再成亲就是!」

「老子猖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老子突然不猖狂,还真是办不到!」

我冷笑瞪着那个青年,这个青年看起来武艺平平,他又称韩小愚是哥哥,多半是韩中天另一个不成材的儿子。

「至於见红的问题嘛,老子敢来参加你哥哥的婚礼,就有被当猪给宰的觉悟!只不过老子就算被宰也会拖个垫背的,而你看起来就是个不错的垫背!」

「小聪留!」

当我的『垫背』两字一出口,江湖经验丰富的韩中天就听出我要动手的意思,急忙右手以擒拿手朝我袭击,同时左手一推他那个儿子,想将他儿子推到身后保护。

但是韩中天的一抓一推同时落了个空,我施展『无影迷踪步』,迅速欺到他儿子的身边,扣住了他儿子的手腕脉门,将他儿子给擒了过来,退回原处。

韩中天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一抓一推竟然都落了空:高手过招的时候要是像他这样连续失误两招,早就已经被对手给立毙当场了。

「你叫……小聪?」

我冷笑看着落入我掌握之中,冷汗流个不停的韩小聪。「你还真是不够聪明啊!看来也许你该改名叫大呆?」

「你……放开我!」

落入我掌握之中的韩小聪颤抖着声音叫着。「不然小心我们将你乱刀分屍!」

「小聪啊小聪,老子虽然没有你聪明,但是老子可知道,放开了你,老子照样会被乱刀分屍:而不放开你,老子就算被乱刀分屍也还有个垫背的人。你说,老子该不该放开你呢?嗯?聪明的小聪先生?」

我冷笑着伸手扣住韩小聪的后颈,只要内劲一施,轻则当场震断韩小聪的三焦经脉、让韩小聪从此变成废人:重责当场扭断韩小聪的脖子,让韩小聪从此变成死人。

「小聪!」

儿子落入我手中,韩中天焦急地叫了一声。「萧颢!放开我儿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老子没什么要求,只不过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没看过大户人家办喜事,所以想请小聪先生邀请老子去参观你家的婚礼,行不行?」

我冷笑着说,手掌在韩小聪的后颈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下手扭断他脖子的地方。

「算我们认栽,萧颢!」

韩中天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如果你想来参观婚礼,跟来就是,但是放了小聪!」

「行,老爷子就是爽快!看来今天老子终於可以看到难得一见的大户人家办婚礼、一圆此生梦想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我运劲将韩小愚向着韩中天推过去:韩中天急忙张开双手,接住跌跌撞撞着朝自己冲来的儿子。

「小聪,你有没有怎么样?」

韩中天急忙检查儿子的身体状况,又运起真气探查儿子的经脉是否被我所伤:忙了好一会,确认了儿子只是惊吓过度、身体倒是没有受伤之后,韩中天松了一口气。

「好吧,萧大教主,这边请。」

既然我依照约定放了他儿子,韩中天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得依照承诺,邀请我入内参观婚礼。

在众人满怀敌意的眼注视之中,我大摇大摆地跟在韩中天身后进入大厅,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一张大圆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很粗鲁地跨坐在椅子上,左手抓了一个磁碗,右手抓了一根鸡爪就啃了起来,还随口将鸡爪骨头四下乱吐。

来观礼的宾客看到我这副超级不懂礼貌、超级粗鲁的吃像,无不大皱眉头:但是我可是太阴教的教主萧颢,如果我要是在婚礼之中大开杀戒,让喜气洋洋的婚礼见了红,那才真的是大不吉利,而且还会死上许多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现在正鄙夷着我的宾客。

只要我不闹事,虽然我的坐姿粗鲁、吃像难看,那些宾客们倒也不想理会我,全都装做没有看见我这个『粗人』在这边:当然,也没有人会靠近我这一桌和我同席。

在唢呐鼓乐悠扬的吹打声中,新郎韩小愚和盖着红布盖头、体态纤细的新娘拉着红绒布花球、在喜郎喜娘的扶持之下,并肩走到大堂中央。

「一拜天地───!」

赞礼之人拖长了声音高喊着,韩小愚和新娘同时朝着天井下拜。

「二拜高堂───!」

韩小愚和新娘回身,向着坐在厅上的韩中天和新娘家长下拜。

「夫妻交拜───!」

在赞礼官喜气洋洋的大声赞礼之中,韩小愚和新娘面对面,互相拜了下去。

「就地洞房!」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楞住了,因为这声喊叫不是赞礼官所发,而是从婚礼一开始就『安分』地看着婚礼进行的我所大叫出来的。

原本大家都以为我会闹事,所以一开始都还提防着我:但是看到我只是用很不雅的吃相在大啖美食,倒也没有出手捣乱的意思,观礼人们的心思就逐渐回到正在进行的婚礼上去了。

谁知道,还是在最后关头被我来一笔的大叫给坏了婚礼气氛。

「萧颢,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中天强忍怒气,怒目瞪视着我。

「就地洞房,就是那个意思啊!老子从来没看过俊男美女洞房,既然这次难得来见识一次,当然要看个全套嘛!」

我故意嬉皮笑脸,还拿根筷子,像是和尚敲木鱼一样把我手上的碗敲得叮叮直响。「怎么样?韩小愚,你怎么还不脱新娘的衣服和她就地洞房啊?该不会是你那里不行吧?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啧啧啧,可怜的新娘要守活寡了哪!」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

韩小愚怒目瞪视着我。

「哈哈哈,什么叫欺人太甚?」

我仰天大笑。「是跑到别人的婚礼上捣乱比较欺人太甚、还是剿灭别人的门派、将所有教徒杀得一乾二净比较欺人太甚?」

「敢情你今天是想替太阴教复仇来着?」

韩小愚后退半步,双掌护胸,警戒着我可能暴起袭击。

「你名叫小愚,没想到你却笨得紧,应该叫大呆才是。」

我大摇其头。「老子今天才不是来替太阴教复仇的,只是来看婚礼的:如果真的是为了要替太阴教的教徒复仇,老子早就血洗你这个鸟庄园了,还等到现在!」

「所以你真的是来参观婚礼的?」

韩小愚满脸不相信的色。

「没错,所以你和新娘赶快就地洞房,让老子见识一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白道人物都是怎么样搞女人的,老子看爽了就走人,绝不闹事!」

现场的人每个都是愤怒地脸上抽筋,我这种说法摆明就是找碴来的:假借着『没看过白道人士洞房』的藉口,威逼韩小愚当场和新娘搞那种事,不用想也知道韩小愚不可能答应的,那这样我之后的闹事就有了藉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韩小愚,如果你不知道要怎么和新娘洞房花烛,老子也不介意示范给你看,不收学费的!」

话一说完,我从椅子上跃起,朝着新娘洪宁直扑过去。

之前有过一次韩小聪被我擒去的经验,这次韩中天和韩小愚一听出我有挟持新娘的打算,立即双双出手向我攻来:由於先前见识到了我施展『无影迷踪步』时来去无踪的快身法,韩中天和韩小愚这次都是尽快出手,希望能拦阻我挟持新娘。

但是,尽快出手就等於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蓄势蕴力。

我这次没有直接抢新娘,而是双掌推出,和韩中天以及韩小愚同时对了一掌,『砰』的一声大响,韩中天和韩小愚同时退出几步,鲜血从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没有想到我这次竟然是运力先攻他们两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韩中天和韩小愚没时间变招,只能勉强以半力接我的全力掌击,这才双双受伤吐血:不然他们两人虽然功力不及我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绝不可能一招就伤在我掌下。

在此同时,新娘洪宁惊呼一声,已经被我给抢了过来:名列『武林四花』的洪宁只是人长得漂亮,武功却是平平,落入我掌握之中根本就全无反抗之力。

我的右手紧紧勒住洪宁白嫩幼细的颈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绞断洪宁的脖子,让洪宁香消玉殒。

看到一瞬之间韩氏父子伤在我掌下,洪宁也被我所擒,现场的人们起了一阵骚动。

「萧颢,放开洪宁!」

一个手持长剑的老者窜到芊莘身前,举剑就架在芊莘的脖子上。「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徒子徒孙!」

「哈哈!你如果有办法,不妨杀杀看!」

我就像没看见那个老者拿剑架在芊莘雪白的脖子上一般,嘲笑着。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

受不了我的讥嘲,老者愤怒地一提气,就想将长剑往芊莘的脖子上斩下去:但是老者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麻痺无法动弹,明明手中长剑就已经抵在芊莘脖子的白嫩肌肤上了,偏偏就是没有可以切下去的力气。

「怎么?你这个老不修看上了我们太阴教的女弟子、下不了手是吗?还是不小心闻到了什么毒气、身体不能动弹了?」

我哈哈大笑。「这是本教独门配方的『太阴麻痺香』,只要闻到一点点,半个时辰之内全身都会无法动弹的!你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带着几个女弟子来当牺牲品吗?你们也太看得起我萧颢了吧!」

老者愤怒地瞪视着我,但是他现在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呼吸更是困难之极,如果不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呼吸,只怕当场就会气绝身亡,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力。

芊莘转到老者面前,满脸轻蔑的表情,从老者的手中取过长剑,唰的一声,乾净俐落地将剑还入老者腰间的剑鞘之中。

而在芊莘周围的那些宾客之中,有些人也沾染到了『太阴麻痺香』的气味,身体开始僵硬无法动弹:而其他人则慌忙远离芊莘的所在位置,就怕沾染到『太阴麻痺香』而无法动弹,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摆平了芊莘那边的危机,我将注意力转回到被我挟持的洪宁身上。

在洪宁的惊叫声中,我伸手扯去了洪宁头上盖着的红布盖头,露出盖头底下,穿戴了满头珠花、浓妆艳抹的洪宁。

这个帮洪宁化妆的人肯定是个笨蛋!当我看到洪宁脸上的浓妆时,我直觉就这么想着。

「啧啧,新娘生得真美,不错,不错!」

我以讥嘲的表情看着韩小愚。「韩小愚,你到底要不要和你老婆在这里洞房?」

「萧颢,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小愚愤怒地反问着。

「你是白癡吗?老子都说了几百遍了,要看武林正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私下是如何男盗女娼的!」

我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这疯子!」

韩小愚怒不可遏。「我们又不是你们太阴教,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哦?也就是说我们太阴教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啰?」

我嘿嘿奸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表演给我老子看,老子自己来身体力行,那也是可以的!」

说着,我伸手抓住洪宁的新娘衣衫用力一撕,衣服破裂的声响伴着洪宁的惊叫声回荡在大堂之中,洪宁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我撕去了一大块,露出了底下红白相间的肚兜和一些雪白的肌肤。

「萧颢!你竟敢这样对待洪宁!」

韩小愚气得踏上两步。「我和你拼了!」

韩中天一把扯住自己的儿子。「小愚,沉住气,对方是邪教,小心他们用不入流手段引诱你落入陷阱。」

「哦,所以你们宁可让这么白嫩嫩的新娘便宜了我,也不肯冒着掉入陷阱的危险来救你们的媳妇?」

说着,我抓住洪宁的裤子就是用力一撕。

「不要~~~!」

在洪宁语带哭音的尖叫声之中,洪宁的绸缎长裤已经被我给扯烂,露出了底下鲜红色的亵裤和两条白晰的大腿,映照着大厅中明晃晃的烛光,白得有些刺眼。

「哦,韩小愚,你老婆的皮肤不错啊!白得紧!」

我伸手在洪宁露出的大腿肌肤上慢慢抚摸着,可以感觉到洪宁因为害羞和紧张,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使得皮肤摸起来感觉有些粗糙颗粒。

「不要……求求你……不要……」

洪宁低泣着,但是我不予理会,继续抚摸着洪宁的大腿,甚至好几次朝着洪宁双腿间的私密地带移动,吓得洪宁身子左挪右扭地躲避着我的怪手侵犯。

「萧颢!」

新婚妻子遭受我的凌辱,韩小愚咬牙切齿着。「你这是为了什么?」

「韩小愚,我教的前太阴圣女任婉真,是不是你杀的?」

我不答韩小愚的问话,而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韩小愚双眉一轩。「如果你要替那个妖女报仇,来找我就是,但是放了洪宁!」

「任婉真究竟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值得你一剑杀了她?」

我再次无视韩小愚的挑战。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韩小愚不屑地说着。

「就因为任婉真入了太阴教,成了我师父的贴身侍女,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瞪着韩小愚。「『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真他妈好用的杀人藉口,而且你还可以被其他人当成屠杀外道的英雄,是吗?」

「是又怎样?」

韩小愚冷冷地和我对视着。

「很好,那么我也要告诉你,『良家妇女,人人得而奸之』!你杀我教的太阴圣女,我就奸爆你老婆,一报还一报!」

「你要是敢毁了洪宁的贞洁,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小愚威胁着我。

「毁了洪宁的贞洁,你就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那又怎样?你们白道夺走了我最心爱的人,那么我也要从你们手上夺去你们最爱的人!」

我冷冷地笑着,心中想起了云烟。

要不是那些白道的混蛋,云烟又何至於自杀!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大吼一声,我用力扯烂了洪宁身上最后的遮羞布,在衣帛破裂声和洪宁的惨叫声之中,洪宁终於被我撕烂了全身衣衫,光脱脱的身体暴露在所有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之前。

「萧颢!」

韩小愚怒不可遏,想要冲上前来,但是却再次被他父亲阻止。

「别冲动:你我都受了伤,现场的宾客之中只怕没有人能制得住这个大魔头。」

韩中天低声在儿子耳朵边说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了父亲的劝戒,韩小愚愤愤地呸了一声。

「韩小愚,你真的不救你老婆?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双手分开洪宁的双腿,将洪宁悬空抱了起来,处女的粉嫩阴户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让洪宁羞忿欲死。

「你看,老子的双手正抱着你老婆的大腿……啧啧,触感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故意将洪宁的身子在韩小愚的面前摇了一摇。「老子现在双手都不得空,你还不来救你老婆?」

「你双手不得空,谁知道你有没有施放毒气!」

韩中天冷冷地说着。「我们不会轻易上当的!」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上来救你们媳妇,老子就勉为其难,替你们媳妇开苞了!芊莘?」

听到我叫她,芊莘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蹲下身来,替我脱下了裤子,让我那硬挺高耸的威武阳具脱裤而出,在烛光照耀之下,一寸一寸地向洪宁的处女地靠近。

「邪魔外道!」

韩中天冷哼一声。「老夫这辈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从你们白道剿灭我们太阴教的那一刻,双方早已誓不两立了!」

我冷笑着。「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救你们的媳妇,那么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稍稍调整角度,让粗大的龟头抵在洪宁的溪谷裂缝之前,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挺进洪宁的小穴之中。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呜呜呜……小愚,救我,你救救我啊!」

洪宁啜泣哀求着,韩小愚却硬起心肠,别过头去。

「那么,『欺霜玫瑰』的头啖汤,就由老子嚐鲜啦!」

我下身一挺,双手将洪宁的身体放低,粗长的肉杵宛开了洪宁的两瓣粉红肉蚌、直入从来没有被人探勘过的紧窄花径之中,然后,破开了一层薄膜,硬硬地顶在洪宁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

洪宁被破身时的惨叫声挟带着无限的痛楚,袭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听觉。

他们明明就可以围上前来救援洪宁,但是要嘛因为害怕『太阴麻痺香』的威力而不敢上前,要嘛觉得事不关己而不敢上前,而韩氏父子则是爱惜羽毛、有所顾忌而不敢上前,就这样让洪宁这头小绵羊成了我这条大野狼肉杵冲击下的牺牲者。

「啊!啊!」

我将洪宁的娇躯抛上抛下,让肉棒在洪宁的小穴之中进进出出,肉棒无情刮拉着小穴嫩肉的撕裂般疼痛让洪宁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处女落红混合着蜜液沿着我入侵洪宁体内的棒子一路流了下来。

我冷笑着观察周围人们的反应,现在大多数人依旧是一副悲愤的表情,因为我毁了一个女孩的贞操,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我悄悄运起了『阴阳诀』的『採补法』,一点一滴地採补着洪宁被破身的处女元阴,同时『採补法』在洪宁的体内掀起了无可抗禦的快感狂潮,一下子就淹没了洪宁的理智。

「啊~~~!啊~~~!」

刚刚还是痛苦的呻吟,一下子就变成了愉悦的娇喘,沈浸在无尽性爱之中的洪宁本人没有发觉,但是其他观礼的宾客和韩氏父子却都傻了眼:新娘正被淫贼给奸淫着,不但不反抗,竟然还发出娇媚淫荡的呻吟声?

这个新娘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啊!嗯!啊!呀!」

当我缓缓地提昇『採补法』的运功强度时,洪宁的理智彻底地被身体感觉到的愉悦所淹没、被溶解,於是洪宁不自觉地反手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盈一握的纤腰开始扭啊摆的,迎合着我肉杵的攻击。

韩氏父子和周围的宾客已经纷纷转开了头,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武林四花』之一的洪宁竟然是『如此淫荡、人尽可夫的女人』。

「啊!再、再深一点!人家要到了!啊呀呀呀呀~~~!」

当洪宁在高潮之前无意识地喊出了这句话的时候,现场的人们彷彿心头被狠狠划了一刀一般,一个女人被强奸,竟然还能如此不要脸地享受着淫贼的奸淫,甚至还主动要求着对方加大奸淫的力度……

由於大家都沈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因此当我将被我玩到脱力、全身痠软的洪宁给扔在地上,带着芊莘和十婢无声无息地登上屋顶迅速离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想到要来拦阻我们。……或者他们其实是怕我用毒来对付他们,所以假装失了没看见我们的离去?

「所以,教主,你说那些人是故意放我们走的?」

在韩小愚的婚礼上大闹了一番,甚至还把新娘洪宁的处女都给夺走了,我却没有带着芊莘等人立刻返回黄花山总坛,而是化装易容之后,每天在附近蹓躂探听消息。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耸耸肩。「反正,我们是顺利溜出来了……咦?那是什么声音?」

我一打手势,芊莘和十婢立刻跟着我绕过几堵颓圮的破墙,来到一间半倾倒的房屋内。

一个没穿衣服、全身沾满了污泥、还发出阵阵恶臭、头发有如稻草一般纠结着、连脸上都满是泥块和呕吐秽物凝结着、只能从胸前两座山峰判断出是个女人的乞丐,正倒卧在泥尘之中,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地呻吟着。

「是个乞丐,怎么会这么肮髒的?」

芊莘被那女人身上的秽物和臭气吓得退了一步。

「不管那么多,我们可不能放着她在这边等死。」

我脱下外衣,包裹住那个女乞丐髒污的身体。「我们先带她回旅店去,替她洗个澡,让她吃点好东西,然后送她回家……如果她还有家的话。」

「教主,让婢子来吧!」

夏荷急忙上来,将女乞丐从我这里接过,背在自己背上:这个丫头对於我『做好事』非常的敏感,只要我想做好事,夏荷几乎都会抢着代劳。

「可是,教主的衣服会弄髒……」

芊莘有些犹豫。

「反正髒都髒了,最糟糕扔掉再买一件就是:可是人死了就没办法复活过来了,还是先带她回去再说吧。」

将这个女乞丐带回旅店,我让芊莘她们去负责为女乞丐清洗身体:我以男女有别,不方便观看那个女乞丐的裸体而没有待在一旁观看。

唔,之前那个女乞丐虽然也是裸体,但是身上好歹沾满了泥尘和秽物,那也算是遮蔽吧?

但是,没清洗多久,就从芊莘的房中传出一声惊惶之极的尖叫声,吓得我第一时间就破门而入,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芊莘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芊莘出了什么事,不要说现在是个女乞丐在房间里洗澡,就算是皇后娘娘在里面沐浴,我也是先破门而入再说。

「怎么了,芊莘,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芊莘,芊莘却咬着手指,另一手颤抖地指着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

「是……是……」

芊莘结巴着,始终说不出话来,我只好自己回头看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看之下,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芊莘替那个女乞丐洗去了脸上的泥尘和污秽,虽然头发仍然散乱着,但是从露出来的脸庞,我已经可以认出这个女乞丐是谁了:是『欺霜玫瑰』洪宁!

「原来是洪宁姑娘!但是她怎么会流落在破屋之中?又怎么会搞成那副德性?」

我再仔细地打量着洪宁,洪宁原本灵动有的大眼睛此时却显得灰暗而且光涣散,即使见到了我,洪宁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癡癡呆呆地望着前方而已。

「教主,她好像失忆了。」

芊莘低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缘故?」

「不知道,但是我回头会配副『太阴宁心方』给她,应该能够治好她的病。」

芊莘替洪宁洗净了身体,找了套衣服给她穿,拿了些食物给洪宁吃,还把我配的『太阴宁心方』让洪宁服了之后,洪宁总算是回复了生气,虽然看起来仍旧是有些不守舍的。

推开房门进屋,夏荷正在替洪宁梳着长长的秀发,看到我进来,洪宁款款起身。

「洪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

「感觉好多了,多谢公子。」

洪宁向我敛紝为礼。「公子为何称呼小女子为洪姑娘?莫非公子认识小女子?」

「……有过一些缘份。」

我不想说谎,却也不想承认那天我搞了洪宁的事情,只好含糊其词。

「原来如此。」

洪宁轻抚酥胸,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洪姑娘何以如此发问?难道说洪姑娘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吗?」

我忍不住皱着眉头。

「不记得了。」

洪宁黯然摇头。「小女子只记得在破屋中挨饿受冻,几乎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公子就来救了小女子……啊,还没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呢!」

说着,洪宁又要向我行礼。

「洪姑娘,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你我也不能算外人了。」

我急忙扶起洪宁。「不介意的话,洪姑娘是否能让我把个脉?」

「那是当然。」

洪宁有些羞红了脸,伸出了皓白如玉的左手。「原来公子也学过医术?」

「略通一点而已。」

我搭着洪宁的脉搏,脉象相当细弱散乱,和一般练武之人的沈着有力不同,很显然洪宁不但丧失了记忆,连武功都丧失了。

「公子,小女子的病势是否不轻?」

看到我皱起眉头,洪宁轻声问着。

「是啊,没想到你不但丧失记忆,连武功也都丧失了。」

我沈思着。「这可不好办了,要回复记忆和武功,都不是三两天可以办得到的。」

「请公子不必替小女子担心。」

反而洪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实在不敢再劳烦公子费了。」

「不然这样吧,洪姑娘,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你不妨先跟着我们,这样我们也方便照顾你,等到你的记忆和武功都回复了,你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公子好意,小女子愧不敢当:如果公子不嫌小女子累赘,小女子自当从命。」

洪宁又想向我行礼。

「不必客气,我刚才也说了,咱们不能算是外人。」

我扶起洪宁。「那么,洪姑娘,今天请你先好好休息吧:夏荷和秋菊会留下来照顾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们。」

「多谢公子。」

「教主,这样好吗?」

从洪宁的卧房出来,芊莘追问着。「等她回复了记忆和武功,她说不定会想找教主报仇的。」

「说起来,害她变成这样,我应该是要负最大责任的,虽然是为了替云……报仇,但是她也是无辜被卷入的,就像你的婉真姊姊一样。」

我耸耸肩。「如果她回复记忆以后想来找我报仇,那么就随她好了:这是我造的孽,我迟早得面对报应的。」

第四回:天资聪颖获真传

在『正气庄』闹出了如此令人『没齿难忘』的事情来,我估计白道中人肯定都知道太阴教在我这个教主的领导下重出江湖的事情,多半也开始计画要如何再次扑灭太阴教,是时候回复我另一个书生萧颢的身分、回到嶽麓剑派去卧底的时候了。

我让芊莘带着洪宁和春夏秋冬四婢先回黄花山总坛,三侍三司六婢则跟随我前往嶽麓剑派。

将三侍三司安排在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我趁着清晨的曙光,快步上山回到嶽麓剑派。

「耗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怎么回去探亲探那么久?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我才刚踏入嶽麓剑派的大门,原本一直躲着我的慧卿却不顾其他嶽麓剑派弟子讶异的眼光、大喊大叫着直冲到我面前。

「师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啦?值得你那么大惊小怪的?」

嘿嘿,看来我在『正气庄』破坏韩小愚和洪宁婚礼的事蹟已经传遍白道武林之间了,不然慧卿怎么会这么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啊!」

慧卿白了我一眼。「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帐房都没有人记帐啦!爹本来想另外找个记帐先生来代替你这个不知道要探亲探到猴年马月的记帐先生,谁知道一连请了好几个,没有人看得懂你记的到底是什么帐!都没有人能接手你的工作,现在整个帐目全都一团糟,差点连伙食费都不知道找谁要啦!」

「啊?只不过是没有人记帐而已啊?真是,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记帐还不是大事吗?帐目不清,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到底还有多少钱可以用、又怎么知道你这傢伙是不是卷款潜逃啦!」

慧卿突然扯住我的手,转身就朝着帐房走。「少和我废话,快去记帐!」

如果说没有人记帐是大事的话,那我这次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帐房的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帐单,只剩下勉强足够我摊开帐本和放置算盘的空间而已:即使在我把帐单整理好叠起来以后,帐单也是还有高高一叠。

不过,这些帐单数量多得有点怪,我记得之前接手帐房工作的时候,那些累积了几个月的帐单也没有这么多,而且……买肚兜?买亵裤?买胭脂水粉?怎么这类女人用品的帐单还特别多呢?嶽麓剑派的女弟子好像还没多到能够用完这些帐单所购买的物品数量吧?

当我在清理将近一个月的帐目时,慧卿本来还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看起来似乎有一直盯着我记帐的打算:但是看着我记帐没多久,就有人来叫慧卿出去『练武』,而慧卿也急忙出去了。

嗯……练武?看起来似乎相当有备战的气氛呢!

尽快将帐单处理完毕,我假装无所事事、四处漫步到了练武场上,果然看到许多嶽麓剑派的弟子们正在练武:资深的弟子们正捉对互相练剑,而资浅的弟子则在旁边列队学习新的剑招。

比较让我惊讶的是,以往都是由大师兄在督导大家练剑,但是这次我却看到大师兄也在场中和其他师兄们对练,而那个身形有些瘦小、但是却气势可比泰山、在场中踱步来去、监督着大家练武的身影不就是『中州剑』吕晋嶽吗?

看来这次在『正气庄』闹事,已经让白道有了危机感了,所以吕晋嶽才会督促门人弟子练剑,免得下一个被太阴教找上的就是嶽麓剑派──这是很有可能的,当时吕晋嶽不就派了大师兄去追杀我师父吗?而我在『正气庄』当众强奸洪宁时,就用了『替被杀的太阴圣女报仇』这种藉口,依此类推,太阴教下一个目标就很有可能是追杀过前教主萧天放的嶽麓剑派,到时候也许我可以用『替师父报仇』的名义来当众强奸慧卿?

嗯,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主意,前提是我打得过吕晋嶽的话。

难得吕晋嶽现在正在场中教导弟子,我如果不趁机偷看偷学吕晋嶽的剑招,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眼光跟随着吕晋嶽的身形在练武场中转来转去,看着吕晋嶽纠正众弟子出招时的错误,我终於明白为什么大师兄在督促大家练武的时候,只是单纯地纠正大家出招时的姿势而已了──因为吕晋嶽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如果吕晋嶽看到有哪个弟子的出招有误,吕晋嶽会走上前去,从弟子手中接过长剑,然后将弟子使不好的招式当众使一次给弟子看,然后要弟子跟着照做而已。

但是,吕晋嶽也就只是将招式使给弟子看,绝不开口解释那一招剑招的精华和要诀在哪里,而是将招式一遍又一遍地使给弟子看,然后让弟子上来依样画葫芦施展剑招而已。

吕晋嶽不愧『中州剑』的称号,每一招剑招施展出来的时候,气势都是蕴而不发、隐而不显,在平淡的剑招之中蓄势蕴力,只要敌人一动手招架或是反击,平淡剑招之中隐伏的后着就可以随时奔腾流泻而出,以千军万马之势将对手淹没。

相比之下,我的茅厕剑法虽然已经被我修改得破绽大减了,但是毕竟仍然有破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茅厕剑法太直来直往,没有后着,一旦碰上像是吕晋嶽施展的这种蕴有后着的剑法,如果我不能凭着速度和力量压过吕晋嶽的话,输的人肯定是我。

虽然吕晋嶽施展的招式精妙无比,但是问题在於吕晋嶽绝对不开口向弟子们解释那一招的精华和要义所在,而那些功力浅薄的弟子们又无法光从观察来理解吕晋嶽施展的剑招到底精要之处在哪里──吕晋嶽的剑招之中伏势太多,而且那都是要和人对打的时候才会随着对方的招式而反应显现出来的,现在吕晋嶽只是对着空气挥剑,空气又不懂反击,吕晋嶽剑招之中的伏势自然也就不会显露出来,而那些弟子自然也看不出来招式之中的精华在哪里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变成吕晋嶽施展一次精妙剑招,然后被那些弟子模仿成死板的招式:重複了几次以后,不耐烦的吕晋嶽就会抛下长剑,去看别的弟子练剑,只留下刚刚那个被指导过的弟子惶恐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而离去的师父。

而且,吕晋嶽还相当地一视同仁,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慧卿,吕晋嶽同样是不开口说话,只是拿剑示范招式,让自己女儿模仿而已:小差别是,吕晋嶽对自己的女儿比较有耐心,通常吕晋嶽示范招式给其他的弟子看的时候,顶多示范个四五遍就会感到不耐烦,但是示范给慧卿看的时候,通常都可以示范上十几次才会感觉到不耐烦。

嶽麓剑派的弟子们这么捉对廝杀练了几天的剑之后,今天吕晋嶽将弟子们全都叫到练武场上来进行比武较艺,一次一对让弟子们上场对打,而吕晋嶽则是坐在一旁冷眼观看,不像前几天那样一见到弟子们剑招中有了失误就立即指点,而是等到弟子们都对打完毕以后,这才下场示范并纠正弟子们的错误。

我知道前几天让弟子们全场捉对廝杀是为了锻炼弟子们的剑术,所以吕晋嶽才会全场观看指导:而今天的比武较艺则是让弟子们增加实战经验,毕竟实战的时候是没有师父可以在旁教导的,要是出招时犯了错,就只能靠自己的临场反应来挽回劣势,而如果施展出了『精妙』剑招取得上风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力守优势。

第一个被叫上场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二师兄:两位师兄先向师父行过了礼、再互相敬礼之后,这才手持木剑、互相对打了起来。

看着两位师兄的剑法,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剑术功力其实相去不远,两个人都是有攻有守,此来彼往,直拆了一百多招还不见胜负。

不过,有一点很令我在意的,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虽然同样都是施展着吕晋嶽所示范的那些死板招式,但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却都在招式之中加入了自己的创意,两个人各有不同的体悟,融入在招式之中的自创后着也都不尽相同,所以常常看见大师兄一剑刺来、被二师兄自行领悟出来的变招给拆解了开去,然后二师兄一剑反击、也被大师兄自己想出来的变化给破解。

而当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拆招时施展出自创的变招,有的时候吕晋嶽会微笑点头,有的时候则会皱眉:通常吕晋嶽微笑点头的时候,就是两位师兄施展出『精妙』变招、取得优势的时候,而吕晋嶽皱眉的时候,则是两位师兄的变招有着瑕疵,以致使出了变招不但没能替自己争取到优势、反而让自己处境更为窘迫。

看来吕晋嶽教弟子是属於禅宗的『顿悟』教学法啊?只示范一个死招,然后让弟子自行去领悟其他可行的变化?

两位师兄堪堪拆到了三四百招,终於还是大师兄技高一筹,一剑荡开了二师兄的木剑之后指在了二师兄的大腿之上:如果是实战的话二师兄的一条腿已经不保了。

胜负既分,两位师兄立即收剑,先互相敬礼之后,再向师父行礼,然后二师兄退了下去,换三师姐慧卿上来。

我之前曾经偷偷伸量过慧卿的功力,再看了大师兄刚刚的表现,我猜测慧卿这次大概一百招之内就会被大师兄所击败:谁知道我的猜测竟然失误了。

当大师兄和慧卿一开始拆招,大师兄立刻以疾风骤雨一般的凶猛攻势狂攻慧卿,逼得慧卿招架不及、左支右绌,刚刚大师兄对付二师兄时的攻势可还没现在的一半凶猛呢!

被大师兄一轮狂攻,招架不住的慧卿只支持了四十多招就被大师兄一剑指住喉咙,败下了阵去。

其实大师兄早在二十八招的时候就能取胜了,不过大师兄当时要取胜的话,那一剑势必要攻慧卿前胸的空门,一柄木剑指着慧卿的胸脯定格在那边非常的不好看,只怕还会被吕晋嶽给暴打一顿,所以大师兄那招没使全就急忙变招了。

对战败绩,慧卿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不高兴地托着腮帮子,看着场中的练武。

等到大师兄击败了十七师兄、完成了这轮对练之后,换成二师兄上来,而二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大师兄。

两位功力最深厚的师兄对练,战况依旧是精彩刺激:不过不知道是大师兄连续打败了十六个人之后力气不足、或是二师兄败阵下去之后痛定思痛、再加上有休息的时间,这次对练的时候二师兄一开始就佔到上风,而且稳持先手,直到拆了二百余招之后,二师兄一剑拍在大师兄持剑的手腕上取得了胜利──要是这是实战,大师兄的手已经被斩下来了。

再来二师兄对慧卿,同样是一面倒的战况,二师兄一开始就学大师兄那样发动猛攻,在三十余招的时候用刚刚击败大师兄的那招剑法同样在慧卿手腕上拍了一下,痛得慧卿松手放开木剑,左手紧握着被拍中的手腕皱眉直跳脚。

「贾巍!你下手轻点会死啊!」

慧卿很不高兴地朝着二师兄大叫着。

「慧卿!你那是什么态度!」

不过,吕晋嶽这时却森寒着脸开口了。「真的遇上敌人的时候,你难道还期望敌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吗?你要不要想想看在『正气庄』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你认为萧颢那个大魔头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咦?提到我了耶?

我会不会对慧卿『手下留情』这个是不知道,但是我应该会对慧卿『屌下流精』,将我的精液满满注入慧卿的小肚子里,哈哈。

「是的,爹。」

慧卿低下了头。

「要跟你说几次,这种时候不要叫爹,要叫师父!」

吕晋嶽责骂的声音更大了。

「是,师父。」

慧卿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二师兄击败十七师弟、完成这轮对练之后,再来就该慧卿上场了。

不过,慧卿似乎不是很有出场的意愿,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磨手蹭脚的拖延时间,怎么样就是不肯上场:但是,当吕晋嶽严厉的眼光向着慧卿瞪视过去、并且用严肃的口气『嗯哼』了一声之后,慧卿只好乖乖提起木剑,很不情愿地走到场中。

我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慧卿那么不愿意出场和其他人对练了:撇开大师兄和二师兄那种一两下子就可以击败慧卿的身手不谈,连功力最浅的十七师弟都可以在和慧卿缠斗两百多招之后胜出,难怪慧卿怎么样都不愿意下场和其他人对练。

连输十六人,这种丢脸丢到家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败阵输给十七师弟之后,慧卿气得将木剑摔在地上,然后被吕晋嶽瞪了一眼,只好又很不情愿地将木剑捡起来:而当慧卿捡起木剑之后,眼光正好看到站在门口边看着大家练武的我。

「对了,耗子,你过来,陪我练剑!」

慧卿大喊着向我招手,顿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我集中了过来。

「啊?我?」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对於慧卿那些『出轨』举动都会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的吕晋嶽竟然在这个时候保持沈默,那就等於是默许了女儿的行为。

看来吕晋嶽表面上虽然严厉,实际上也是很疼这个女儿的:看到女儿连续输给十六个人输得惨了,就让女儿找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当沙包来打、解解气。

「当然是你啊!你看我们练了这么久的剑,应该也学会几招了吧?」

得到父亲的默许,慧卿更是兴高采烈。「而且我说了要教你武艺,如果你不上来和我练练,那我怎么教你啊!」

「萧师弟,你就下来一起练练吧!」

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知道啥时出现在我身后,怪,平时就不见他们有这么好的身法功力?

「可是我……」

「萧师弟,就当卖二师兄一个面子,好吧?」

说着,二师兄的嘴角就开始上翘,预备露出二师兄最惊世骇俗的『微笑』……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陪三师姐练剑!二师兄你千万别对我微笑啊!」

不知道谁说过『精虫上脑是危险病情』,但是我好死不死就是忘记了这句至理名言,於是我很快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虽然吕晋嶽说了『只要我留下来学武,就让慧卿照看我的生活』,但是我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吕晋嶽没说我一天要练多久的武!

一天练一个时辰也是练武,一天练十个时辰也是练武,而吕晋嶽偏偏就是那种一天盯着我练武十个时辰的人!我能够用来吃饭睡觉的时间每天加起来不会超过两个时辰,通常都是练武到深夜,回到帐房里,衣服一脱,人就倒在临时架设的便床上睡得昏死过去了,等到第二天清早被仆人老妈子叫起来的时候,衣服早就在我熟睡得像个死人的时候被人拿走洗好还折叠整齐地摆回原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慧卿的手笔。

为了早点脱离苦海,我非常用心地学习着吕晋嶽传授给我的嶽麓剑法,希望能早日学完这些每天困住我十个时辰、让我连个女人都见不到的该死剑法,这样吕晋嶽才没有藉口能够一天盯着我十个时辰:可是吕晋嶽的剑法博大精深……不,简直是要命的繁複驳杂,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最少十几种、最多几十种的蕴势后着变化之类等着我去学习,而且吕晋嶽还是用他那套可恨的『顿悟』教学法,只示范几次剑招给我看,然后就等着我记住他的剑招之后、自行领悟其中的变化后着,这让我每天都要花费许多精去思索吕晋嶽的剑招,套句前人的名言就是『想到花儿也谢了,练到鸡巴都软了』。

而且,吕晋嶽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虐待式的教学法,每天都会见到他笑咪咪着一张脸,看着我痛苦地抱头思索他示范给我看的剑招精华,好不容易我才理解出他一招之中的许多蕴涵、还没来得及练习纯熟,吕晋嶽马上又连声催促着我学下一招,彷彿看着我抱头苦思是一种很有趣的娱乐似的。

重複着这种一大早起来就被叫去在吕晋嶽的督导之下练剑、练到深夜之后回到帐房倒头就睡的无趣生活不知道多久,终於我把吕晋嶽的剑术学到了一个段落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吕晋嶽这才非常勉强地同意放我下山『回乡探亲』,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他怕我会从此避不见面一般。

说真的,我是很想从此逃离嶽麓剑派,特别是吕晋嶽原本答应过我,说要让慧卿照看我的生活,结果这一个月下来我根本连慧卿的面都没见到两次,反而整天对着他这个慧卿的父亲,眼睛都快长茧了。

而且,我事后才知道,吕晋嶽把我关在练功房之中虐待了整整一个月又四天,而不是他说的『差不多快一个月』:本来说好一个月就要放我回家的,结果吕晋嶽还是骗我多练了四天的剑法,真是。

练剑练得无聊又辛苦,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没见到几眼,一言以蔽之,就是:我被耍了。

而事情还没结束。

「萧颢,你这个月来练剑的成绩不错,学到了为师的三成剑法:有这些成就,为师相当地欣慰。」

在我离开练功房之前,吕晋嶽盘腿坐在蒲团上,满脸得意的表情这么和我说着。

「这都要多谢师父您的教诲。」

我表面上恭谨地答应着,心里可是骂翻了天: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这一个月来每天盯死我练剑,我又怎么会连慧卿的面都见不到一次?

「不过,要成为剑术高手,光有精妙的剑招是不行的,还要辅以深厚的内劲才行。」

说着,吕晋嶽从衣袋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这是本门『昊天正气诀』内功的入门功夫,你回去好好自行修练参悟。」

不是吧,还有家庭作业啊?

「是,师父。」

从吕晋嶽的手中接过那本内功的入门口诀,我感觉有些怪:为什么吕晋嶽死盯着我就只是逼我练剑、却不同时要求我练内功呢?这有点不合理吧?

不过,吕晋嶽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本门『昊天正气诀』修练有成之后,威力相当强大:但是修练的过程却是很枯燥无趣的,好在这门内功也不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你自己修练就可以了,有不懂的地方,下次回山的时候师父再指点你。」

吕晋嶽说着。

哦,原来是因为无聊啊!难怪吕晋嶽懒得盯着我修练这门内功。

我突然又想到,听说江湖上的师父收徒,为了防止徒弟学成之后反过来弑师,师父都会自留一两手绝技保命防身:吕晋嶽这样逼着我练他的剑招,似乎没有藏私的打算,难道吕晋嶽故意不指点我练内功,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内功修为上也超越他吗?

「对了,有一点很重要的。」

吕晋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急忙补充。「修练『昊天正气诀』最忌接近女色,你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可别跟你家里的六妻八妾混在一起,那对你是相当危险的:轻则内伤、重则致命,切记!」

我听了差点没昏倒,这个『昊天正气诀』练了以后不能碰女人?那谁会练这门狗屁功夫啊!

不过,说到六妻八妾……

「师父,我这次回乡探亲,怕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慧卿师姐呢?我想和她道别一下。」

我试探地问着。

「哦?慧卿是吗?」

吕晋嶽的脸上突然又露出了那种盯我练剑时的得意微笑。「她和你师娘回老家探望外祖母去了。」

咚!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当场仆倒在地。

这次真的是彻底被吕晋嶽耍了!

说明:给各位怀疑为什么吕大宗师没看出萧颢有内功的人:萧颢练的内功和当时一般武人练的气功不同,萧颢的太阴功是道教流派的养生内功,是很内敛而不显的,特别是还集中练下体,就算你脱了他裤子也看不出来的.和武林中其他内功练四肢百骸,以致一举一动都会露馅的硬气功不同.就像一个人有没有练少林拳,从那个人身上的肌肉发达程度就可以猜得出来:但是一个人有没有练太极拳,你不跟他打过你是不知道的。

第五回:情伤却要血债偿

踏出嶽麓剑派的大门时,真的有种恍如隔世、再世重生的感觉──被吕晋嶽关在练功房之中练了一整个月的剑法,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见不到一面,我有严重欲求不满的感觉。

幸好的是,我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有六个美婢在等我,虽然三侍三司她们的美貌还及不上慧卿,但是她们可也是出众的美女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可是我能吃得到的口边美食,而不像慧卿就要花上许多功夫,即使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败吕晋嶽、挑了嶽麓剑派、把慧卿抢回家去,也是有相当难度的,我得能够打败吕晋嶽才行。

於是,我在离开了嶽麓剑派的大门有一段距离、确定了不会有人看到我之后,立即全力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我在山下的小屋而去。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我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庭院中大树上的枝桠之间:原本我还在想是不是有正道中人派来的探子在侦查我的藏身之处,但是奔到近处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侍琴这个小妮子正坐在树上、一对三寸金莲垂着晃啊踢的,似乎有些焦急地在看着嶽麓山上。

怪,侍琴没事爬到树上坐着干什么?一提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我从围墙外拔身直起,跃上了庭院中的大树,正好落脚在侍琴旁边。

由於我的身法太快,侍琴并没有看到我从山上下来,也没注意到我跃上大树,直到我在侍琴旁边的树干上坐下的时候,突然惊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侍琴吓得惊叫了起来。

「啊!你是谁……」

不过,当侍琴看清楚出现在她身旁的人原来是我的时候,原本骇异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惊喜的色。

「教主!原来是教……呜!」

「跟你们说过几百次,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我的身分可能会暴露的。」

我急忙摀住侍琴的樱桃小口,阻止她继续发出声音。「怎么你和春夏秋冬她们都不听的?」

「是,婢子知错了。」

侍琴捉住我摀住她小嘴的手拿开,美丽脸庞上的一对水汪汪凤眼兴奋地看着我。「不过,公子终於回来了,婢子好高兴呢?」

是啊,我也很高兴,好不容易终於脱离吕晋嶽那见不到女人的练剑地狱了,今天晚上我非得在侍琴她们身上好好补回来才行。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问侍琴。「童心大发,爬树玩?」

「才不是!」

侍琴急忙摇头。「还不是因为公子一个月没回来,婢子们担心,所以每天都轮班爬上树来……」

「爬上树来望夫早归吗?」

我开了侍琴一个玩笑,侍琴红了脸低下头去。「哪有望夫……婢子们才没那个福份呢!」

「好啦,不管是不是望夫,现在我回来了,你们也算是望到我了,嗯?」

我笑着摸了摸侍琴光滑的脸蛋。「我们下去吧。」

侍琴点头,我立即搂着侍琴的纤腰,施展轻功从树上跃落,轻飘飘地落地,正好碰上其他因为听到侍琴刚才的惊呼声、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五婢。

「教主!原来是教主回来了!」

五婢兴奋地喊着,纷纷围绕在我周围。

「嗨,我刚刚才在说侍琴,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被其他人听见了的话,我的身分可能会暴露的。」

虽然我想摀住其他五婢的口,但是我只有两只手,她们可有五张嘴巴,怎么摀也摀不完的。「你们怎么老是忘记?」

「是,对不起。」

五婢这才发现兴奋之下失言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摀着嘴巴,每个人都是眼珠滴溜溜地看着我。

「算啦,反正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我耸耸肩,这些女孩子们总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讨饶,到底有没有反省的意思?「我饿了,晚餐吃什么?」

「教主想吃什么?婢子们这就去准备!」

六个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我想吃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想先吃你们,可不可以?」

我搂着侍琴的纤腰往屋内走。

「先吃我们……」

六婢的粉脸同时涨得通红,特别是被我搂着的侍琴,我要『吃』她们的话,多半就是由口边的美肉先吃起,那个自然就是被我搂着的侍琴了。

「在山上被人逼着闭关练了一个月的剑,连个女人都没看见,我都快飢渴而死了!」

一进了屋、没有了被其他路过的人看见的疑虑之后,我立刻捉住侍琴的纤腰,在侍琴半推半就的惊呼声中,将侍琴推得趴在桌上,然后掀起侍琴的裙子、脱下侍琴的裤子和亵裤,露出侍琴圆润洁白的一对大屁股。

「啊!教主!」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开动』,侍琴惊叫着。「婢子还没准备好……啊~~~!」

虽然侍琴说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已经一个月没见女人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这份就口美食?当然是先将我飢渴已久的二弟插入侍琴的小穴之中再说,反正可以让侍琴在被插入之后慢慢准备好就行。

但是,当我的肉杵硬梆梆地顶入侍琴的花径之中时,侍琴的花径早已湿答答地滑溜无比,肉杵在花蜜的润滑之下,毫无困难地直抵侍琴花芯,让侍琴叫了出来。

「还没准备好?湿成这样还敢说没准备好?」

我在侍琴的花径之中抽动着肉杵,让肉杵挤压着侍琴花径之中源源不绝涌出的花蜜发出『滋滋』水声。「这是什么声音?嗯?」

「那是因为……啊~~~!」

侍琴红着脸正想辩解,但是我的肉杵却在这时深深地顶入了侍琴体内,让侍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媚人的愉悦呻吟。「教主……好深……顶死婢子了……」

「呵呵,那是因为什么?」

我加大力道和速度在侍琴体内抽动着我变大的如意金箍棒,侍琴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身体也热情地回应着我的抽送,小穴之中的肉褶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我的金箍棒上按摩着,山西大同府的女人所特有的『重门叠户』特徵让我的肉杵感受到加倍的快感。

突然之间侍琴的小穴之中开始产生吸力,在我的肉杵上带起了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快感,催促着我的二弟赶快喷精,我知道侍琴开始运行起『阴阳诀』了,所以才会在我的肉杵上造成强烈的快感:不过我并没有运起『阴阳诀』来和侍琴对抗,而是任由酥麻的快感在肉杵上迅速累积到超过临界点,然后大量浓稠的热精爆发出来,随着肉杵有节奏地搏动、一波又一波滚烫地浇灌在侍琴的花芯之中。

一个月没见女人,我需要先射一发,纾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满才行:果然在侍琴体内打出一发之后,就感觉清气爽了不少。

但是侍琴可不这么想,被芊莘给教育过『练阴阳诀的时候泄精是大忌』的侍琴感觉到我的阳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在她体内,吓得侍琴叫了起来。

「教主,你怎么泄精了?怎么没有运行『阴阳诀』?难道……」

侍琴回过头来,很担心地看着我。

「因为我在山上一个月没见女人啊!所以先在你身上发泄一下,别担心。」

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侍琴的面颊。

「可是……」

即使有我亲口解释,侍琴还是不太相信,很担心地望着我。

「不相信是嘛?那我证明给你看!」

我说着,开始运行起『阴阳诀』,感觉到小穴之中开始酥麻起来的侍琴急忙跟着也运行起阴阳诀来抵抗,但是我一直提昇着运行阴阳诀的强度,很快地侍琴就跟不上我运功的强度了。

「啊!教主!啊~~~!」

排山倒海一般的高潮快感淹没了侍琴的理智,侍琴拼命地摆动着她的大屁股以便享受到更令人迷醉的高潮,花径之中的洪水氾滥成灾,夹杂着我先前射在侍琴体内的阳精一起从我和侍琴下体结合之处奔腾流泄了出来。

摆平了侍琴,回头一看,其他五婢正以羨慕又嫉妒的眼看着我和被我操得有如一滩软泥一般趴在桌上喘气的侍琴。

「呵呵,接下来是谁呢?有没有自愿者?」

我的眼光从五婢身上扫过去,五婢的脸马上涨得通红:但是没有人接口自愿当下一个陪我练功的人。

「不然这样吧,照司衾以前提议的办法:大家钻进被窝里去,谁先被我抓到的谁就先陪我练功?」

一听我这么说,五婢欢呼了一声,纷纷朝着卧室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忙着宽衣解带:然后五婢抖开大被子,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

眼看着四婢已经钻入了被窝之中,只剩下司裘正要钻被窝,我施展轻功靠上前去,双手捉住正钻被窝钻到一半的司裘的纤腰,肉杵随即分开了司裘下身的两片花瓣,顶入了也早已湿润不堪的花径之中。

「啊!教主!」

司裘的惊呼声从棉被之中透了出来。「婢子还没……啊!」

「还没准备好是吗?谁叫你动作那么慢的!」

我大笑着,开始前后摆动着下身,让肉杵在司裘的花径之中杵进杵出,杵得司裘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着。

为了公平起见,我在六婢的体内都射了一发……其实也说不上公平,连射六次,一开始射在侍琴和司裘体内的阳精又浓又多,但是最后射在侍书体内的阳精就稀薄了不少:反正六婢也分不出来,只要感觉到被我射在体内,就觉得我没有偏心了。

至於我把阳精射在六婢体内会不会让她们怀孕?基本上这点我是不关心的,反正我接着在她们身上练『阴阳诀』的时候,都是把她们搞到小穴之中洪水氾滥,先前射在里面的阳精都随着山洪爆发一般的蜜汁被沖了出来,一滴不留。

而且我在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也射过好几次阳精,她们五个到现在也都没怀孕,所以我想怀孕的机率是不高的:就算真的怀孕了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我又不缺钱,不怕养不起孩子,有人怀孕了就让她们生下来,多生几个孩子我也无所谓。

由於床铺陪我练功练到被六婢的淫水混合着我的阳精给搞得湿答答的,六婢是个个都精疲力尽、所以也不管床铺湿的乾的、横七竖八地睡了满床:但是在这种『水床』上我可睡不着,所以我决定把吕晋嶽给我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研究一下。

将来我很有可能要和吕晋嶽正面对敌,现在能多了解一分吕晋嶽的功夫、将来就多一分胜算。

而且,吕晋嶽曾经说过,练『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我也很好这种功夫到底是为什么不能近女色?

『昊天正气诀』说难是不难,至少吕晋嶽给我的基本入门口诀都相当浅显易懂,比起我念的那些四书五经要简单多了:但是说简单却也一点也不简单,因为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要不停地运气鼓劲、持之有恆地将真气催着循经脉运行,如果稍微分心或是松懈一下,已经催入经脉中的真气会迅速缩回丹田中去、而无法完成周天运行,这样虽然说不容易走火,但是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只有持之以恆地专注在练功上、不停地催着真气循着经脉运行完一个周天,『昊天正气诀』的功力才会有所增长。

难怪吕晋嶽会说这门功夫很无聊,和『阴阳诀』那种与美女一起双修、充满了乐趣的内功不同,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稍微被打扰分心一下,在经脉中运行的真气就会缩回丹田里去,让练功者徒劳无功,如果不找间静室来专心练功的话,这门功夫真的很难练出成就来。

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晋嶽给我的这门功夫,所以我也就好当好玩地试着练了一下,反正有没有成果我都无所谓的。

试练了一下『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和『太阴功』并不起冲突,主要原因是『太阴功』是偏向道家养生的功法,和『昊天正气诀』的硬气功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彼此完全无关,所以也没有冲突。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昊天正气诀』的真气运行路线涵盖了全身上下,但是却独缺下阴部份的经脉运行,和『太阴功』强调全身修炼、甚至还有『阴阳诀』专门修炼下阴部份大异其趣。

不知道是当初首创『昊天正气诀』的那位前辈高人没有想到要修炼下体?还是那位前辈高人羞於启齿、不敢将修炼下体的方法记载在书中?反正『昊天正气诀』练起来以后,护体真气可以弹开来袭的敌人拳脚兵器、让全身都几乎刀枪不入,只怕和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功有得媲美,但是下体部份却因为没有修炼到,就变成了『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而且是非常脆弱、一碰就会致命的罩门。

难怪吕晋嶽会说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拿自己的下体去和别人玩那么激烈冲撞的性爱,岂不是形同自杀?

相反地,『太阴功』就没有忽视下体的锻炼,甚至还有『阴阳诀』这门专修下体的功夫:练『太阴功』,全身最强健、最不怕敌人打击的部份就是下体了。

突然想到,吕晋嶽之所以想派云烟到太阴教来偷窃『太阴功』,就是因为吕晋嶽自己练了这门会让人性无能的『昊天正气诀』,所以吕晋嶽才想到要偷『太阴功』、藉着修炼『太阴功』来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

但是想想又不对,吕晋嶽没有练过『太阴功』,不可能知道练了『太阴功』之后、一个人的下体就会变得坚强无比,而且武林中有些功夫是会互相排斥的,不能一起练,『昊天正气诀』和『太阴功』也很有可能会像那些功夫一样互相起冲突──虽然现在我自己试着练过,已经证明了这两种功法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所以要弥补下体的罩门似乎也不构成吕晋嶽锁定目标来偷太阴功的充分理由,特别是还要牺牲一个女儿、派云烟混入教中,就为了偷一种不知道能不能练、有没有用的功法?

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六婢又早都因为陪我练功而累得睡着了:左右都是无聊,我乾脆拿『昊天正气诀』出来练,一来是能够更熟悉这门功法的优点和弱点,二来以后回嶽麓山上也好向吕晋嶽交差,不然吕晋嶽看我没做家庭作业,搞不好一怒之下就禁止我和慧卿说话,那我就惨了。

在嶽麓山上练剑,与世隔绝了一整个月,见不到女人的痛苦还是其次,我最担心的是正道中人利用这个时间去把我刚重建起来的太阴教又给挑了:新生的太阴教被挑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花时间再重建一次就是,但是要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她们遭到不测的话,那我可是会心痛的。

虽然侍书她们已经告诉过我,黄花山总坛那边除了定期联络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通知过来,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反正这次吕晋嶽放我一个月的假,就回黄花山总坛看看也好。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了三侍三司六婢,向着黄花山总坛出发。

来到黄花山的山脚下,景色和我一个月前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就除了在山脚下佃耕的农家有些翻新了建筑,有些一个月前还看得见的断垣残壁现在也都被拆除了,显得更有生机与活力。

往山上的途中,以前被正道中人拆毁的岗哨现在也都重建了起来,而且还有一些我没见过面的新教众在执行警戒的任务:当然那些岗哨里的新教众也发现了我们,在我亮出太阴令牌表明身分之后,立刻迅速地向山上传报上去。

看来总坛重建的进度不错,甚至还有新的面孔加入了太阴教:不管这些是新加入的教众、或是之前在正道中人围剿的时候流散的旧教众,总而言之是让太阴教的声势更加壮大了起来。

当我抵达山顶的时候,芊莘已经率领了大批教众在等着我的到来:一见到我出现,教众们立刻在芊莘的带领之下,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行礼,『参见教主』的呼声更是响彻天际。

「不必多礼了,大家都起来吧!」

我嘴巴上是这么说的啦,但是看到那么多教众在我面前下跪行礼,说真的很有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感觉。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随着教众下跪迎接我,那个人就是一袭红色衣衫的『欺霜玫瑰』洪宁。

洪宁不是太阴教的教众,所以她不向我这个太阴教的教主下跪行礼是很正常的:不过洪宁却站在芊莘的旁边,很明显她是跟着芊莘一起出来迎接我的。

照理说,洪宁只是来黄花山总坛『作客』兼养病而已,她其实是不用出来迎接我这个太阴教的教主:但是她却和芊莘一起出来了,看来这阵子洪宁和芊莘处得不错。

「萧公子,您好。」

当我来到芊莘和洪宁面前的时候,洪宁微笑着向我问好。

「洪姑娘,你也好:你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向洪宁问着。

「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公子开给我的药。」

洪宁低头行礼答谢。「当然也谢谢芊莘妹子和春兰秋菊她们照顾我,这阵子诸多麻烦她们了。」

「那么,洪姑娘的武功和记忆恢复了吗?」

我试探性地问着,毕竟洪宁要是回复记忆了,肯定会记得我在正气庄上当众强奸她的事情,见到我应该是会一剑朝我直刺过来,绝对不会这么温文有礼地向我问好。

「还没有……」

洪宁的脸色稍微暗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展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啊,萧公子请不必介意,反正过去的事情记一时不起来也没关系,多花点时间总是会cngshustore.记起来的:再说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也没有必要急着恢复记忆嘛!」

「那也说得是,只不过为了姑娘的身体早日康复,可要委屈你继续定时服药了。」

我点头同意着洪宁的意见,反正当事人自己都觉得没关系了,我还是不要太鸡婆的好。

「对了,萧公子,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吗?」

洪宁一对湛湛有的水灵大眼望着我。

「当然可以,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说实在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太过於大方,而是在正气庄上为了报复正道中人,却把『无辜』的洪宁给卷了进来,我觉得我对洪宁有所亏欠:为了补偿洪宁,只要是洪宁她开口,我很难去拒绝的。

「并不是我信不过萧公子的医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什么时候才能回复,不如……」

洪宁迟疑了一下,粉脸一红。「……萧公子,我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可以吗?」

洪宁此言一出,我当场失去平衡,『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在洪宁面前:芊莘和三侍三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

「你……你想学芊莘……芊莘练的功夫?」

我结巴着,洪宁想学芊莘的功夫?要知道芊莘是太阴圣女,芊莘练的功夫主要就是『阴阳诀』这门男女双修的功夫以便协助我修炼『阴阳诀』,帮助我提昇功力。

而洪宁竟然想学芊莘的功夫?这不就是说……洪宁想学『阴阳诀』?

「洪姑娘,你可知道……」

我正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旁边满满的都是教众,有些话实在是不好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我们里面谈谈,可以吗?」

我带头走进总坛内我的书房,洪宁低着头、像条跟屁虫一样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芊莘和十婢又跟在后面。

基本上,我不担心洪宁是有人指使她来偷窃『阴阳诀』这种事情,理由很多: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洪宁的记忆尚未回复,她不可能记得失忆之前有人叫她来偷阴阳诀这种事情。

第二个理由,我决定要去大闹正气庄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的决定,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计画,正道中人──特别是那个之前鼓动白道来剿灭太阴教的人,很可能就是吕晋嶽──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去闹正气庄。

就算白道知道我要去大闹正气庄,他们也不可能会事先安排洪宁在那边等着被我收进教中当卧底:没有人知道我会对洪宁做出什么事情,万一我把洪宁来个先奸后杀,那正道中人的安排岂不是就落空了?还不如像之前安排云烟入教当卧底一般的作法,比较安全保险。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因为芊莘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学过了,真的要流出教外,也不会等到现在:就算洪宁是受人指使想来偷窃功夫,她想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学过了,洪宁再学一次,对於那个想偷窃武功的幕后指使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洪宁想学芊莘练的功夫,纯粹只是她个人想学而已:现在的问题是,洪宁到底知道不知道,『阴阳诀』是怎么修炼的?

这种事情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问,所以我把洪宁带到书房里面来问。

「洪姑娘,请坐。」

让洪宁坐下,我也在我书桌后的太师椅子上坐定了之后,这才定了定,很小心地开口询问:「洪姑娘,你想学芊莘练的武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知道芊莘是本教太阴圣女,那你知道她练的功夫都是些什么功夫吗?」

「我知道,芊莘妹子有和我说过。」

洪宁色如常地回答着,我开始怀疑洪宁从芊莘那边听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完整的?

但是一转头看到站在我身旁的芊莘色尴尬,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色,我就知道洪宁说的不是假话,芊莘是有告诉过洪宁这些事情。

不过,芊莘连这种事情都和洪宁讲,她们的交情未免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洪姑娘,我不认为芊莘告诉你的是全部的事实。」

我迟疑了一下,终於下定决心开口探询。「你可知道,芊莘练的功夫是要……男女合修的双修法?」

就在这时,原本还色如常的洪宁,脸蛋突然之间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去。

「我……知道。」

洪宁的声音虽低,但是却相当坚定。「可是,我受了萧公子如此多的恩惠,实在是无以为报,就算是以身……以身相许,也……也……」

「洪姑娘,其实那些不是什么恩惠,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叹了口气。「如果你只是为了想……报恩,那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学芊莘练的功夫比较好。」

「那么,就算不是报恩好了,我还是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

洪宁突然抬起头来,红潮未褪的粉脸上重新显现出坚毅的色。「也许能够帮助我早日回复旧时记忆呢?」

「回复旧时记忆不见得是好事啊?」

特别是那段洪宁在正气庄被我当众强奸的往事……

「萧公子,我可以学吗?」

洪宁不再和我辩论了,她只是直截了当地反问我这个问题。

「你想学的话,当然可以。」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要芊莘先把『阴阳诀』的行功口诀教给洪宁,谁知道洪宁竟然说芊莘已经教过她了,她只需要『实习』就好,当场让我又仆了个倒栽葱。

我不在总坛的时候,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吧,既然洪宁说芊莘已经教过她『阴阳诀』的功法,那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洪宁带进房间,然后和她一起练『阴阳诀』就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卧房,我竟然下不定决心脱掉衣服,即使要练功的洪宁和来帮忙的芊莘都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我还呆呆站着,背对着她们两个人──正确来说,是背对洪宁,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妈的,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胆小?当初在『正气庄』上当众奸淫洪宁的胆色哪里去了?那个时候我都敢当众强奸洪宁,怎么现在洪宁自愿和我练『阴阳诀』,我反而不敢了?

「萧公子,我想学芊莘的功夫,会让你很为难吗?」

洪宁疑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不、不会……」

我说到一半却哽住了。「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啦……你知道,面对着你这样的大美女,我会害羞的……」

「害羞?」

身后传来洪宁和芊莘的咯咯娇笑声。「怎么你面对芊莘就不害羞了?」

「那不同,当初是我救了芊莘的,而且芊莘又是我教的太阴圣女……」

「萧公子不是也救了我吗?还为我配药调养身体?」

洪宁温柔的语音传了过来,同时一双纤手从我背后伸过来,开始替我解衣带。「如果因为我不是太阴教的教众,而让萧公子觉得传授我功夫会很为难,那我入教好了。」

妈的!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何况现在只不过是陪美女上床!君子言出必践,既然洪宁要我教她阴阳诀,那我就教她,最多也不过就是被她给杀了而已,还能糟到哪里去?

「洪姑娘,你不必入教:既然我答应教你功夫,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不等洪宁替我解开衣带,我抓住衣襟运力一扯,衣带立即崩断,我将衣服脱下向旁一甩,朝着床铺大步走去,在床边坐下。

「洪姑娘准备好了的话,随时可以开始。」

有点惊讶於我突然之间变得决绝,洪宁愣了一下,粉脸又是一红,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朝着我走来。

然后,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酥手扶着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洪宁那被人誉为『武林四花』的绝美容貌:在正气庄上我是从洪宁的背后侵犯她的,后来每次和洪宁谈话的时候,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避开洪宁的视线,当然也没有仔细去看洪宁的相貌。

但是,现在仅穿着一件红绫缎子滚金边肚兜的洪宁正坐在我身上,阵阵带着女子体香的热气从她的瑶鼻和单薄但鲜红的樱唇之间呼出、近距离喷在我脸上:瓜子脸蛋上两道弯如新月的柳眉,一对大大的丹凤眼眨呀眨的,隐藏不住她也是相当紧张的心情,白里透红的肌肤就有如白雪配上红玫瑰,无怪乎她的外号叫做『欺霜玫瑰』。

视线往下,白晰的脖颈上绕着肚兜的红色系带,遮掩着洪宁胸前饱满突起、几乎接触到我胸膛的双峰,随着洪宁的呼吸而起伏着。

「萧公子,我……」

洪宁细声吐出了这几个字,突然脸上一红,将头侧了开去。「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经答应要教洪宁练『阴阳诀』,我就决定好人要做到底、坏人也要做到绝:所以看到洪宁因为害羞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决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一手扶着我硬直的肉杵对准洪宁的花瓣之间,一手扶在洪宁光溜溜、摸起来有些滑滑的又温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宁的下身向着我的肉杵靠近,肉杵的尖端分开了洪宁下身仍旧紧合着的两片粉红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了洪宁仍旧乾涩无比的花径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异物入侵而造成了疼痛,洪宁皱了皱眉头痛哼了一声,我急忙停止动作。

「洪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

洪宁红着脸咬了咬嘴唇,但是那情是害羞多过痛苦。「请公子……继续……」

虽然我觉得洪宁应该是不会很痛的,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开始运行起『阴阳诀』,让肉杵前端产生的热力在洪宁的下体内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袭击之下,洪宁全身一震、娇哼了一声,但是随即羞红着脸咬住了嘴唇:而乾燥的花径也迅速湿润了起来,润滑了我肉杵继续向内深入的路径。

按着洪宁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劲、推得洪宁的下身再向我的身体靠近,洪宁那生着稀疏毛发的耻丘碰到了我的下腹,我粗长的肉杵已经尽根没入了洪宁体内,紮实地顶着洪宁的花芯。

「噢……」

花芯被顶,洪宁全身一软,靠在我胸膛上,双手急忙环住我的脖子,娇喘细细。

「洪姑娘,可以开始运转『阴阳诀』功法练功了。」

「嗯……」

洪宁定了定,放开了环住我脖子的双手,凤目半闪,双手在身前立了个法诀,摆好了女孩子练『阴阳诀』的行功姿势,然后开始运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宁运起『阴阳诀』的时候,花径突然紧紧地向我的肉杵贴拢了过来,热力迅速上升,同时花芯产生了强劲的吸力,牢牢吸住了我肉杵的尖端:强烈的快感迅速无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积着,一下子我就感觉到有想要喷精的冲动。

「哇!」

虽然我急忙提昇『阴阳诀』的运功强度,但是洪宁的运转『阴阳诀』的强度和熟练度远超过我的估计,虽然还及不上云烟和芊莘,但是却远超过十婢,一点也不像『不会武功的初学者』:一时估计错误之下,龟头上累积的酥麻快感冲破防线,沿着督脉冲上大脑,然后带着泄精的冲动沿着任脉冲回我的分身,巨炮随即开始有节奏地开火,一股又一股地将浓稠灼热的阳精击入洪宁体内。

我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赶上了洪宁的『阴阳诀』,总算阻止了肉杵继续泄精:不过看到洪宁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专心致志地运功,我也只能先将心中的疑惑藏起来,先配合洪宁练功再说。

练了好一会『阴阳诀』,终於洪宁因为力竭而支持不住了,我们这才停止练功,并且分了开来。

「洪姑娘,其实你的记忆和武功早就回复了吧?」

我看着正在整理着秀发的洪宁。「为什么你要假装武功和记忆都还没有恢复呢?」

「怎么?你怪我吗?」

洪宁瞥了我一眼,悠悠地低声说着。

「不,我只是好而已,好为什么你会这么做:特别是……」

「特别是在经过了正气庄上的事件之后?」

洪宁把我没办法立即说出来的话给补上了。

「是的。」

我点点头,望着洪宁娇美的侧脸。

「其实,一开始我是很恨你的。」

洪宁低头望着地下,有如游天外一般。「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这么闯了进来,打伤了我的夫婿,还夺走了我的……我的贞操,我很想一剑杀了你,你知道吗?」

「那你怎么没有动手呢?」

「要动手也得杀得了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么多,动手也是无济於事的。」

洪宁轻叹一口气。

「而且,这几天想来想去,你虽然说毁去了我的贞操,但是在我落魄无依的时候,你却不嫌我肮髒汙秽而收留了我:小愚虽然是我的爱人、我将来的夫婿,但是他却没有尽力保护我,甚至在发生了那……那件事之后,还……还责怪我不反抗你,就这么任你为所欲为,然后……」

洪宁说着说着,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开始慢慢滑过她的脸颊:直到洪宁终於情绪崩溃,趴伏在我肩上饮泣为止:我能做的只有轻拍着洪宁裸露的背脊安慰着她,其他什么话都说不了,毕竟如果当初我没有毁去洪宁的贞操,今天洪宁就不会落得这个样子。

不管韩小愚他们对洪宁多不好,整件事毕竟都是由我起头的。

洪宁哭了许久,好不容易终於是哭够了,这才抹去眼泪,重新坐直身体。

「对了,我一直很好,为什么你去正气庄闹事的时候,要特意打扮成猪八戒的样子?」

洪宁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因为武林中好像没有哪个高手是使九齿钉耙的,我想当第一个:然后拿了钉耙,觉得不把自己打扮成猪八戒,形象不够突出,只怕别人不会记得我这个以九齿钉耙当武器的高手……」

「是这样的吗?」

洪宁满脸不相信的情,歪着头研究着我的表情。「该不会是你不以化装和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来的话,你会干不了坏事,是吗?」

「应该不……不是吧?」

我挣扎着,洪宁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内心。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乾脆就陪我练阴阳诀、还要推託?可是在正气庄上,你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强奸我?」

洪宁抿嘴一笑。「再怎么说,想练阴阳诀是我请求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只差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名份而已,可是你就害羞成那样:而在正气庄上,我可是要嫁为人妇的冰清玉洁姑娘家,你就有那个胆子当众强奸我?」

「这个……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头,洪宁说的好像也没错,当我没有化装的时候,似乎我还真的干不了坏事,而刚刚没有果断地陪洪宁练阴阳诀更是有损我这个『淫邪魔教教主』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别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傢伙。」

洪宁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气,又在我头顶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事吗?」

「又有什么事情啦?」

我开始有点害怕洪宁拜託我办的事情了:不过,害怕归害怕,如果洪宁真的求我,我还是会答应洪宁的。

「我想回正气庄,和小愚道个别。」

洪宁情落寞,低声说着。「你可以陪我去吗?」

「这个没问题,我陪你去吧!」

不过是去正气庄再闹一次事罢了,这没什么好怕的,我立刻就答应了洪宁的请求。

再次重回正气庄,这次只有我和洪宁两个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总坛了。

上次我虽然靠着『太阴麻痺香』这种药物佔到了上风,但是『太阴麻痺香』其实很好破解的,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阴麻痺香』的危害,或是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阴麻痺香』的亏,这次多半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太阴麻痺香』不见得能够再起作用。

为了危急的时候能够顺利全身而退,我只和洪宁一起前往正气庄,只带一个人撤退的话我倒是有自信能够办到的。

来到正气庄前,那些看门的家丁见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经大大有名的猪八戒打扮时,吓得急忙敲响了敌人入侵的锣声,『铛铛铛铛』的锣声传遍了整个正气庄,一下子大批拿着武器的家丁就蜂拥到大门口来,摆出了预备迎敌的架式,然后韩中天和韩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几名刚好在正气庄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着走了出来。

看到跟在我身后、一袭单薄红衣的洪宁时,韩小愚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韩中天在腰间轻轻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别小心,否则会身败名裂的。」

韩中天低声在韩小愚耳边说着。「特别是像洪宁那种淫邪女人,和那种女人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韩小愚立即闭上了嘴巴。

「萧颢,你又来正气庄有什么事?」

不理会洪宁,韩中天迳自向我发话。

「洪宁说她有话想找韩小愚说,所以我就来了!」

韩中天想回避问题,我偏偏不让他趁心如意:於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摆到台面上来。

皱着眉头,韩中天看着洪宁款步上前,满是感伤色的一对凤眼直盯着韩小愚。

「小愚,我问你:你到底爱我不爱我?」

没想到洪宁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韩小愚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问题他给肯定的答案也不行,和一个『淫邪女子』有染可是会伤到他的侠名:给否定的答案也不是,那这样不就等於承认他之前对洪宁不是真心的?

「我……很后悔我曾经爱过你。」

不过,韩小愚给洪宁的回答倒是让我暗暗称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责任。「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没想到你却不守妇道,竟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愿意的!」

洪宁的声音拔高了起来。「而且,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救我,反而坐视别人欺负我?」

「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不反抗?」

韩小愚没有回答洪宁的质问,而是反问了洪宁这个问题。

「要我怎么反抗!」

洪宁几乎是尖叫着。「我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你要我冒着当场被杀的危险去反抗一个我打不过的大魔头?」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对於洪宁愤怒的质问,韩小愚只是淡淡地以这八个字回应。

「所以你宁可要我死,你也不愿意出手救我?我将我的终身託付给你,就是希望你能照顾我、保护我:我那个时候还寄望着你会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去反抗那个大魔头?」

得到了韩小愚那八个字的回答,洪宁惨然一笑。「看来我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韩小愚不发一语,不回应洪宁的话。

「好吧,小愚,既然你这么绝情,我们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洪宁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但是,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的感情,你既然欺骗了我,那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剑吧!」

看到洪宁拔剑,韩氏父子对望了一眼:当然韩小愚是不怕洪宁的剑法,毕竟韩小愚是靠着武功成名的,而洪宁闻名武林靠的却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来,十个洪宁也不知道打得赢韩小愚还是打不赢。

但是,如果考虑到我这个在一旁旁观的太阴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帮助洪宁的话,那么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我一掌同时震伤韩氏父子,他们事后检讨,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个人联手,再加上其他宾客的协助,要打赢我应该还是有可能的:不过韩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计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样中了我的计、再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么韩氏父子这次可能不只是要英名扫地,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因此,韩小愚决定不理会洪宁的挑战。

不过,洪宁可不打算因为韩小愚不应战而缩手:即使韩小愚不拔剑,洪宁依旧是尖叫一声,举起长剑快步冲前,冲到韩小愚面前,挥剑朝着韩小愚的小鸡鸡就刺了过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来洪宁真的是积怨已久了:幸好洪宁不是拿着剑对着我的小鸡鸡刺来。

对於洪宁的攻招,韩小愚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一眼,只凭听风辨器,手指在洪宁的剑身上一弹,『铛』的一响,弹得洪宁的长剑直荡了开去。

洪宁退了两步,拿稳桩子,重新又挥剑攻向韩小愚:韩小愚依旧是看也不看洪宁的剑,两眼始终警戒地直瞪着我,就怕我趁着他和洪宁纠缠的时候,趁机出手偷袭。

洪宁攻了三四十剑,却总是被韩小愚轻描淡写地挡开,大概是心急了,洪宁突然猛力一剑直取韩小愚中宫,这剑韩小愚没有把握能够光靠指力弹开,所以韩小愚侧身闪过洪宁这一剑:而洪宁一剑错过目标,失去平衡,『哎哟』一声娇呼,整个人就往前仆跌。

见到洪宁失手,韩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着洪宁后颈抓落:韩小愚多半估计着只要能够抓住洪宁,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宁以后,不用和洪宁结婚也可以把洪宁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乐又不用负责任。

但是,既然我已经跟着洪宁一起来正气庄了,洪宁失手,我怎么可能会不救?即使要救洪宁很有可能会让我自己陷入遭到韩氏父子的围攻之中,但是我还是得救洪宁,没办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为了阻止韩小愚捉住洪宁,我施展『无影迷踪步』欺进韩小愚身边,九齿钉耙立刻朝着韩小愚的头顶挥落:如果韩小愚打算继续擒拿洪宁、而不先应付我这一记钉耙攻击的话,韩小愚的脑袋绝对会被这记钉耙给耙下来。

果然,韩小愚撤回了他擒拿洪宁的招式,但是嘴角却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长剑从他的衣袖之中弹出来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韩小愚立刻挥剑抵挡我的钉耙攻击:而在同时,韩中天转到我身后,双掌劈空,两道内劲朝着我的背心要穴袭来。

啧,被我猜中了,韩氏父子还真的对我来了个前后夹攻,这样不管我面向哪个人应战,总是有一个人可以从我背后发动攻击:正面对打他们的功夫都还输我一截,但是当一个人从正面进攻、另一个人从背后偷袭的时候,倒楣的就是我了。

陷身在韩氏父子的前后夹攻之中,我立即来了一招勾腿反踢,右脚朝着韩中天击来的劈空掌内劲上踢去:而手上的钉耙仍旧朝着韩小愚的头上耙下去。

只要勾腿反踢能够抵销韩中天击来的劈空掌内劲,我就可以从韩氏父子的围攻之中脱身了:不过,我没什么把握这一招勾腿反踢能够起作用,韩中天只要催动内劲避开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了个空,他的劈空掌内劲却照样能够招呼在我背上。

但是,就在这时,刚刚『失去平衡』的洪宁突然反手握剑、一剑向后刺出,直指韩小愚的后腰:而且,洪宁这一剑快如电闪,和刚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剑法一点也不像。

洪宁使出的那一剑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是我自创『茅厕剑法』之中的一记『反手刺蝇剑』,专门用来刺在背后嗡嗡乱飞的苍蝇:我把这套剑法教给芊莘她们,本来也只是好玩而已──当然上茅房的时候也很实用──但是我却没想到洪宁竟然向芊莘学了这套剑法,而且竟然在这种场合使了出来。

没有料到洪宁竟然突出招,正全贯注在防备我进攻的韩小愚来不及招架,洪宁的那一剑就从韩小愚的后腰直透了进去!

韩小愚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情,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愚!」

看到儿子中剑,韩中天狂吼一声,也不顾继续以劈空掌内劲攻击我,反而以劈空掌势为掩护,打算闯过我身边,前去救护自己的儿子。

但是我不知道韩中天会怎么对付一剑重伤了韩小愚的洪宁,再说韩小愚的死活也不在我心上,现在我不需要提防韩小愚夹攻,就可以全力应付韩中天了。

唰唰唰三响,钉耙回转,朝着韩中天连耙三记,最后一耙子还把韩中天的衣袖给耙了几条裂缝出来,耙得韩中天手忙脚乱,只能无奈地后退。

一剑得手,洪宁猛力拔出她刺在韩小愚后腰的长剑,拔剑时的力道让韩小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半个圈,同时洪宁也定步回身,刚刚还背对背的两个冤家现在已经面对面了。

「呀!」

洪宁尖叫一声,又是一剑朝着韩小愚刺去,受了重伤的韩小愚无力招架或抵挡洪宁这一剑,『嗤』的一声,洪宁的剑直刺入韩小愚腹部,韩小愚的眼睛瞪得更圆更大了,又是一股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披头散发,洪宁尖声狂喊着,一剑又一剑地朝着韩小愚身上刺去,在韩小愚身上开出了好几道深及内脏的剑伤,鲜血四溅,有许多溅在洪宁身上,和洪宁身上那袭血红的薄衫混色在一起。

「够了!洪姑娘,够了,他已经死了。」

逼退了韩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宁身旁,抓住了洪宁的手腕:而韩小愚满是剑创的身体这时才『啪』的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

儿子被杀,韩中天发狂了一般朝着我们攻来。「洪宁你这贱女人,你竟然杀我儿子……哇!」

韩中天的武功还不及我,加上他现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绽更多,所以我捉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猛力踢了一脚,在肋骨断折声中韩中天向后直飞出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走吧,洪姑娘,韩小愚已经被你所杀,他和你的纠葛怎么也该一笔勾消了。」

洪宁点了点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氏父子一死一重伤,韩家的家丁之中没有武功出众的:而在韩家作客的几位武林人物也不愿意出面把我和洪宁留下来,因此我带着洪宁顺利逃离正气庄。

洪宁杀了韩小愚,和韩家结下了仇不说,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会把杀死『大侠韩小愚』的洪宁归类为恶人:不论黑白两道的人物,只要打着『替韩小愚报仇』的旗号,不管对洪宁做出多龌龊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责怪的。

所以,除非洪宁就此投身太阴教,洪宁以后在江湖上将没有容身之地了。

不过,如果洪宁真的愿意加入太阴教,我倒是会很欢迎的:反正太阴教已经挨过一次武林正道的联合围剿,不管被围剿的原因是什么,太阴教早已经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敌了,也不会在乎收留洪宁以后多惹来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头痛的是,回到总坛之后,洪宁把自己关在卧室之中寸步不出,连续哭了两天,而且什么东西都不吃,不但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要夏荷和秋菊送食物给洪宁,也被洪宁拒於门外。

「夏荷,你再拿些食物去给洪姑娘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我要夏荷再试试看送些东西去给洪宁。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绝我们拿食物给她,她还会为此发脾气呢!」

夏荷有些迟疑,一旁的秋菊猛点头附和夏荷的话。

「如果她再这样继续啥都不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拿些东西去给她,务必要劝她吃点东西:如果她又骂你们,让你们受了委屈的话,今天晚上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是!」

一听到被骂了可以得到我的『补偿』,夏荷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开始拿盘子准备盛装要拿去给洪宁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帮忙夏荷准备,看样子是打算陪着夏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

不过,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宁的身影却出现在餐厅之中,让失去了晚上得到我『补偿』机会的夏荷和秋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洪宁的眼睛红肿着,身形也因为两天不吃不喝而消瘦了些,但是精还相当不错:来到餐桌旁,春兰急忙替洪宁拉开椅子方面洪宁入座,洪宁也低声向春兰说了声谢谢。

「洪姑娘,你还好吧?」

我关心地问着。

「很饿,其他的都还好:让自己静了两天,我已经没事了。」

洪宁低声回答着。「谢谢萧公子关心。」

「那就好。」

我点点头。「另外,我想问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没有加盟我教的意愿?洪姑娘也知道,自从经过了正气庄的事件之后,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

不等我说完,洪宁立即回答。「只要萧公子不嫌我既累赘又会扯后腿,我很乐意加入的。」

「既累赘又扯后腿?」

我有些惊讶。「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吗?」

洪宁用带着些捉狭情的微笑、歪着头看着我。「上次在正气庄要不是萧公子出手救我,我已经被韩小愚所擒了。」

「是啊,真的是好险,没想到你竟然会假装失手来诱杀韩小愚。」

我颇有同感,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手救你?万一我没出手的话,你不是就……」

「你一定会出手的。」

洪宁以异常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头。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

我好了。

「不是我多么肯定的问题,而是结果如此:你不就冒着被韩氏父子前后夹攻的危险、出手救了我吗?」

洪宁说完,拿起碗筷,低头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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