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大哗,立即蜂涌围上。
温旭起身拍拍衣衫及包袱,道∶「那位是伍雄虎伍门主?」
杏黄长袍老者立即沉声道∶「本门主在此!」
「哈哈!很好!挨了这几下,能够见到门主,不失一件快事!」
「小子,你找老夫何事?」
「欲借你的颈上人首!」
「放肆!上!」
「慢着!少牵连无辜,咱们『孤枝』『单挑』吧!」
「上!」
近百名大汉立即扬起兵刃冲来。
温旭喝声∶「别怪我无情!」双掌立即朝前一推。
「轰┅」连响!
「啊┅」连叫!
首当其冲的十馀名活生生的大汉一下子被震成残肢断臂了!
在「台风外围环流」的三十馀人立即负伤飞出,其馀的五、六十人被那些伤者震得立即乱成一团。
伍雄虎一见温旭的一掌之威如此骇人,正欲思忖对策之际,温旭已经鬼魅般的疾飘而来。
站在他身後的两百馀人立即振剑攻来。
温旭喝声∶「要命的人快滚!」双掌朝前疾劈,好似堆土机在堆土般,将扑近之大汉不停的震飞出去。
伍雄虎及另外一名老者见状,立即转身逃去。
温旭倏地拔身射高二十馀丈,然後以车轮般疾转向他们二人,吓得伍雄虎大吼道∶「暗青子!快放呀!」
他自己怕死,却要手下做挡箭牌,这批土匪在危难之际,岂肯听命,立见他们纷纷的四散逃去。
温旭拦住二人冷笑道∶「树倒猢孙散,你这棵树尚未倒,猢孙已先散,看来你这棵树非倒不可啦!」
两名老者齐声怒吼,铁掌联袂扬起,四股狂飙已经罩住温旭的全身,更阻住他的左右退路。
那知,温旭只是将双掌直立似刀,一竖一横切出之後,卷至身前之狂飙立即变成「风微微」了!
两名老者色大变,刚骇呼一声∶「血焰刀!」倏见温旭将双掌一旋,身子飘闪之中,双掌回旋交劈不已!
伍雄虎二人只觉压力如山,不但招架困难,而且闪躲之困难度亦迅速的增加,二人立即双掌疾劈,同时倒掠而出。
「轰┅」声中,二人如愿以偿的倒掠而出。
不过,却是闷哼连连,而且在落地之後,踉跄後退不已!
温旭身子一滑,双掌继续扬起欲劈。
倏见伍雄虎的右掌朝在他右前方半步远那名老者的背部一劈,将他震飞向温旭,然後转身疾奔而去。
那名老者喷出一口鲜血,喝道∶「伍雄虎,你真狠!」双臂一扬,准备先挡住温旭劈下来的那一掌。
那知,温旭突然向右一闪,根本不甩他,他怔住了!
倏听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瞧伍雄虎已经制倒在地上,而且温旭已经逼去,他立即喝道∶「住手!等等我!」
温旭以指代剑,连使两招「万流八招」绝学制倒伍雄虎,正欲上前替他「断头」之际,倏听喝声,立即转身不语。
那老者垂下双掌,道∶「温总管,请让我先劈这老畜牲一掌!」
「为什麽?」
「我与他同甘共苦半甲子,一直全力辅佐他,想不到他方才居然欲利用我逃命,我一定要出出心中的这口怒气!」
「行!你尽量的下手吧!不过,别毁了他的脑瓜子!」
「谢啦!」
伍雄虎听得魂飞魄散,一见对方狞色逼来,立即叫道∶「赵兄,有话好说!我让出门主大位,我交出财产,我┅」
「迟了!迟了┅」
一声「迟了!」就是一掌或一指,而且越想越气,下手也越重,偏偏皆避开要害,伍雄虎真是受尽了活罪。
他的四肢不但已经全部被「驱逐出境」,而且胸腹间至少有二十个指洞,殷血正似喷泉般疾喷不已!
好半晌之後,那老者才住手转身行礼道∶「温总管,多谢你的成全!」
「哈哈!我让你出了这口气,你可以死而无怨了吧?」
「这┅咱们可否来个交易?」
「交易?有意思!说来参考吧!」
「你留我一命,我就把旋风派这些年来掳劫所得拨出十万两黄金给你,你也不必再出气宫抛头露面了。」
「哈哈!好点子!有银票吧?」
「金万通的银票,行吗?」
「行!」
「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啦!不过,请你代为保密,以免我尔後无法继续领导这些弟兄们!」
「行!我也不愿别人知道此事哩!」
「谢谢!对了!你是不是要带走他的首级?」
「不错!」
「我那儿有药水可以缩小首级又不伤损他的五官,是否可以略效薄棉?」
「行!请!」
「你┅你不怕我逃走?」
「你是聪明人,绝对不愿意惹上我这个煞星,对吗?」
「哈哈!佩服!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自靴中取出匕首,割下伍雄虎之首级,立即离去。
温旭一见黝暗的四周除了那些尸体之外,别无他人,他望着伍雄虎之首级,不由得暗自感慨不已!
不久,他自包袱中取出另外一套青衫换上之後,立将那套已经破损累累之青衫随意的一抛。
他等得无聊,又不愿随处走动,免得误触机关,乾脆将双膝一盘,悠悠哉哉的调息起来了。
当他调息醒苏之後,一见天色已近亥时,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含笑起身。
片刻之後,那老者已经右手托着一个半尺见方的锦盒掠到温旭的面前道∶「让你久候,甚感抱歉!」
说着,立即打开盒盖。
果见伍雄虎之首级已被缩成双拳大小的摆在锦绒布上,他立即点头道∶「哇操!好手法!佩服!」
老者道句不敢当,将盒盖一覆,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道∶「这张银票已盖妥矜印,你可以在各地兑领!」
温旭接过银票,一见果然写着「十万两黄金」,又盖妥「旋风派」及「伍雄虎」矜印,立即含笑将它及锦盒包入包袱中。
「温总管,狭谷已暂时被封,你是否要由暗道出去?」
「免!我直接由纵岭离去吧!」
「那就恕我不远送,我会约束敝派弟兄别惹贵宫┅」
「哈哈!那不干我事!说不定你们越惹,我越财源滚滚哩!对了,胡青川在天风派吧?」
「在!不过,听说他正在向魔宫求援,你若欲找他,宜趁早!」
「魔宫也想插手啦?」
「谁不爱钱财呢?」
「哇操!你在讽刺我吗?」
「不敢!恕我失言!」
温旭哈哈一笑,身子一弹立即射落在三十馀丈外,再一纵便已经登上纵岭,吓得那老者慌忙转身回屋。
「桃花惯作迷人事,引人仙家总是他」,昔年有一位名叫郑玉道的邑令曾在天台山凿山开道,夹路遍场桃花及建一座浮杯亭。
时值六月十五日,道路两侧桃花盛放,那些花朵似成熟的女人在卖弄风骚般迎风摇曳,怪不得沿途会游客如织。
温旭在晌午时分,亦来到现场了,他跟着人群沿途东张西望一阵子之後,突然发现右侧有一座凉亭,便信步行去。
那知,他刚走出二十馀丈,倏见一位锦衣大汉自一株桃树後面步出,拱手行礼道∶「公子,请止步!」
温旭止步诧道∶「阁下为何拦住在下呢?」
「在下徐勘行,目前在武林盟主府服务,敝盟主之子待会要在凉亭中宴客,因此,只好委屈公子止步!」
温旭忖道∶「哇操!太好啦!娄耀南的『猴死砡仔』要在此地宴客呀!我可要瞧瞧他长得何种德牲?」
他立即问道∶「武林盟主会不会比皇上大?」
「这┅当然比不上啦!」
「这块凉亭是不是武林盟主之产业?」
「那倒不是!」
「既然如此!你们如此做,不嫌太霸道吗?」
「这┅公子贵姓呀?可否赐个薄面?」
「我只是慕名而来观光而已,你们公子何时来呢?」
「这┅若照预定时间,应该已经抵达┅」
「好!我只是入亭转一转而已,应该不会有影向的。」
「可是,敝总管已经下令封锁凉亭一里方圆了!恐怕┅」
「你们总管目前在何处?」
「在凉亭中,不过,公子,我瞧你是明理之人,可否委屈些改天再来吧?」
「不行!难得来此一趟,岂可失望而归?」
说着,立即抬脚欲行。
除勘行道声∶「得罪了!」倏地扣住温旭的右腕,同时制住他的「哑穴」及「麻穴」。
温旭佯作惊骇的瞪大双眼。
徐勘行将他挟至一株桃树旁,立即匆匆的离去。
温旭凝默察片刻,立即发现在自己所躺之处距凉亭这段距离中至少有近百名身手不弱的人在原地缓步。
他由那些人皆是清一色的锦服,心知必是武林盟之人,不由暗骂道∶「哇操!为了吃一餐,动员这麽多人,真是作威作福!」
倏见一道人影匆匆的掠向凉亭,温旭凝一听,立听一阵低沉声音道∶「禀总管,少主快到了!」
立听一阵声音虽低,却中气甚足的声音道∶「列队恭迎!」
「是!」
不久,百馀名锦服大汉抬头挺胸凝立在通往凉亭的通道两侧,一位相貌精干,五官英挺,体态魁梧的中年人稳步行向路口。
温旭悄悄的飘向远处,迂回飘向凉亭。
片刻之後,他已经抵达凉亭附近,他一见凉亭四个角落各站着一位妙龄少女,立即隐在一株桃树後面!
突听远方路口方向传来那总管呵呵笑道∶「茵茵,还认得叔叔吗?」
立听一阵清脆的少女声音道∶「侄女敢忘记徐叔叔吗?」
「呵呵!七年不见,你出落的更加标致了,难怪江湖朋友会以『武后』封号相赠。」
「咯咯!徐叔叔,你怎麽省去武后上面那两个火爆呢?」
「呵呵!够坦率!不愧为武后,令尊好吧!」
「托你的福,不过,他挺想念你的哩!」
「盟务繁琐,叔叔实在抽不开身呀!」
「人家不管,此地距总舵不远,你该去见见大夥儿嘛!」
「这┅」
立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道∶「总管,此地无碍眼之人物,又有百馀名本盟高手,你就去见见吕帮主吧!」
「是!属下定於日出前赶返客栈!」
温旭听至此,边退向远处边暗自苦笑道∶「哇操!真是冤家路狭,火爆武后怎会来到此地呢?」
他立即隐在五十馀丈的崖旁石边。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刚隐妥不久,立即有三十二人在距他二十馀丈外停住,迅速的各就各位及各在丈馀附近来回走动着。
温旭不由暗暗发愁道∶「哇操!戒备如此森严,我该如何接近去瞧瞧娄小子的庐山真面目呢?」
时间就在他的思忖中悄悄的流逝着!
远处却不时的传来清朗及娇脆的笑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听路口方向传来一声惨叫,温旭刚怔了一下,立即又听见三声惨叫,他立即凝默听!
「啊!魔宫四煞!」
「啊!魔宫双鬼!」
惨叫声音交织响起,那三十二人之中,立即有二十四人疾掠而去,另外八人亦缩小防卫圈至凉亭附近。
温旭暗乐道∶「哇操!你们这六个老鬼来得真是时候哩!」
他悄然飘行刹那间,立即发现凉亭中卓立着一对金童玉女。
那位少年年约十七八岁,玉面朱唇,剑眉星月,身穿宝蓝色儒衫,腰系淡青丝带,头戴文士巾,潇酒俊逸出尘。
温旭不由暗骂道∶「妈的!娄耀南这个恶魔怎会有如此正点之儿子呢?天公伯仔实在太不长眼睛了!」
那少女约双十,一身墨绿衣裙,生得芙蓉其面,柳叶其眉,双眸明似秋水,瑶鼻樱唇,秀发垂肩。
哇操!美绝!丽绝!
尤其她此时凝眸望向远处,眉梢英气焕发,更具姿色,不由令温旭想起她仅着肚兜及纱裤之情景!
一刚一柔太扣人心弦了!
温旭的心儿没来由的一颤,不敢再瞧下去,立即将目光移向三十馀丈外激烈拼斗的六十馀人。
只见六十名锦衣大汉分别以十人为一组各和一名老者在拼斗,他们虽然人多,却是越来越阵脚凌乱。
温旭只听过魔宫四煞及双鬼之凶残情形,却未见过真人,此时良机不多,他立即仔细的打量着。
魔宫双鬼一个身穿红衣,一个身穿黄衣,身材却一样的肥胖臃肿及大头秃顶,远远看去活像两个大肉球似的老者。
这两人乃是一对孪生兄弟,穿红衣者为大哥金高,黄衣者为金胜,二人幼逢异人练成一身绝武功。
因他二人容貌形状皆一模一样,若非衣分红黄二色,根本难以分清谁是大哥金高,谁是弟弟金胜。
四煞身材及容貌各异,不过那狞厉的色,凶残的手法及威猛的武功却是彼此不分高低。
只见他们虽然各被十名锦衣大汉以剑阵夹攻,却能够以那双肉掌攻得大汉们频频闪躲不已!
远处之桃花亦被馀劲扫得似西北雨般纷落不已!
倏听一声惨叫,一名大汉已被厉煞扫飞出去,在旁押阵之两名大汉立即分别上去补位及接住那名伤者。
那名伤者被接住之後,连喷三口鲜血,张口道句∶「报┅仇!」头一偏,立即气绝,鲜血却仍汨汨的溢出。
温旭皱眉忖道∶「哇操!好霸道的掌力喔!」
他立即逐一的打量四煞及双鬼的武功及招式,同时模拟如何拆招,色亦越来越兴奋了!
因为,他有自信凭着「万流八招」可以随意的摆平其中一人了!
惨叫声音,此起彼落,在旁押阵的大汉不停的递补着。
不到半个时辰,地上已有五、六十具尸体了,那六十名大汉越打越心寒,阵式亦逐渐的混乱起来了!
倏听俊少年喝道∶「住手!」
六十名大汉倏地收招後退出三尺外,不过,仍然采取包围之势,双眼更是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六魔。
只听大鬼金高阴声道∶「姓娄的,你这只小王八终於探头啦!嘿嘿!」
俊少年娄道威喝道∶「金老鬼,你凭啥率众伤人?」
「嘿嘿!你何不问问吕丫头呢?」
火爆武后吕茵茵立即不屑的道∶「金老鬼,你是不是要替你那六位小鬼出气呀?出来吧!」
金高嘿嘿一笑,道∶「够辣!果然不愧为火爆武后!」
说着,立即朝前行来。
吕茵茵正欲上前,立听娄道威道∶「姑娘,让在下来吧!对付这种老废物,何须劳驾你呢?」
金高厉吼一声,身子一扑,双掌齐出,右五指箕张直抓吕茵茵右肩,左手食中二指骈指如戟,疾点腰下「章门穴」。
出手招式快捷如电,又沉稳狠准,极具火候,的确不愧为魔宫之顶尖高手,武学功力果有深湛的造谐。
吕茵茵身形微闪,避开攻招,右手倏出疾扣金高左腕脉。
金高陡然一惊,左手化点为截,反切吕茵茵腕脉。
吕茵茵右手倏缩又伸,疾逾电光石火般扣住金高之腕脉,立听他闷哼一声,右膝疾顶向吕茵茵之腹下。
吕茵茵又羞又怒,倏地松腕後退。
她叱声∶「不要脸!」一股内家劲气已经疾劈而去。
金高双颊一热,振腕劈去。
「轰!」一声,金高只觉双臂一阵酸麻,气血翻涌之间,身子向後一仰,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吕茵茵冷哼一声,弹身振掌疾扑而去。
金胜喝声∶「丫头!少猖狂!」就欲腾身扑去。
那十名大汉立即扑上前去,振剑疾攻。
恶煞及厉煞身子疾弹,一晃即已掠至娄道威的身前,那二名大汉欲加拦截已经来不及了!
另外二十名大汉立即又攻向凶煞及狂煞!
娄道威一见恶煞双掌左上右下同时劈抓攻来,口中一声轻哼,身形微闪,避招出掌一气呵成。
恶煞立即被逼得向後疾退。
厉煞冷哼一声,双掌一并,一道雄浑掌力立即拦住娄道威。
恶煞一稳身子,立即疾攻而上。
娄道威长啸一声,身子飘闪,双掌劈、切、震、扣、抓,精招尽出,一时与二魔拆得不分上下。
温旭瞧得暗赞道∶「哇操!娄小子的武功挺不赖哩!我倒要好好的瞧瞧他到底有多少的绝活?」
盏茶时间之後,先後又有九名大汉倒地,不过,其馀之人迅速的上前补位,而且全采拼命招式。
吕茵茵不负他们之期望,激战之中,只见她倏地使出丐帮镇帮绝学「降龙十八掌」,立听一阵阵闷雷爆响。
金高色大变,倏地取下腰际之那对钢爪,舞得呼呼作响。
厉煞及恶煞一见久攻不下,倏地取下背上之判官笔,互成犄角密不透风的攻向娄道威的全身重穴。
娄道威倏地双掌一振,「奔雷闪电」、「风云变色」疾劈而出,然後疾退到一具尸体旁拾起一只钢剑。
他尚未起身,厉煞已经一式「兵分两路」判官笔尖疾戮向他的胸腹之间,恶煞更是脱手掷来一把判官笔。
娄道威一式「电闪雷鸣」磕开厉煞那两只判官笔,身子一旋,恶煞那把判官笔险之又险的擦胸而过。
恶煞却又射出另外一把判官笔,右掌一口气劈出三道雄猛的掌力,逼得尚未站稳的娄道威只好再度闪避。
厉煞立即上前疾攻。
三名大汉见状,毫不犹豫的连人带剑自三个方位疾攻向厉煞的背部及左右两侧。
厉煞在盛怒之下,旋身出招,立即有一名大汉惨叫倒地。
不过,娄道威倒是趁机稳住身子,使出天雷剑法疾攻向徒手的恶煞,不到十招,便已逼得恶煞守多攻少了。
突听金高闷哼一声,只见他捂着右胸向後疾退。
金胜见状,双袖倏地疾扬,两蓬黑烟倏地挥出,立即有五名大汉在闪避不及之下,惨叫倒地。
只见他们的双手不停的抓着被黑烟喷到之处,乌黑之血液及碎肉立即使他们的十指肌肉逐渐的蚀化着。
好霸道的剧毒呀!
那五人凄厉的惨叫不已了!
双方的气焰立即作了三百六十度的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