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绚烂到极至,便也是幻灭的开始。
让我们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吧我的爱人,勇敢地去接受这个已经成为现实的现实。
虽然无奈,但又何妨?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充满遗憾的过程,让我们带着遗憾上路,正因为遗憾,我们才能懂得怎样去珍惜身边的人和物。这样的遗憾,未必真的舍不得。别再想了,上路吧……来了,走了,走了,远了,绽放了,凋谢了。
我的一切的一切。
不要忘记,我的生命,我生命中爱的这个镜头,你是忠实的目击者。
唯一的目击者。
他知道,他终于完全的失去了朵朵。在这三周年后的第一天。
性爱是一场暗夜的绽放
前言:这将是长长的一段前言,但,朵朵希望,所有看到文字的朋友,能耐心的把所有的前言细细看完。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这么写道:“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久贫贱,车感轲长苦辛。”
可谓淫鄙之尤。然无视为淫词、鄙词者,以其真也。
“昔为倡家女”这是出自于汉无名氏所写的古诗十九首中,全文是“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王国维认为这四句诗,是为淫词,但切不以为行文做诗所病垢,是因为其有真情实感。王国维主张,写文字最怕是游,套现代的语言来说就是八股文,古代八股,现代八股,言外无味,弦外无响,都是不可取的。
所以有网友问,有没有片片?没有裸露的片片是不好看的不能出名的,言下之意,便是关于性的文章,不与裸露相配合,便失去了看客。朵朵不是竹影青瞳也不是流氓燕,虽说江山代有色女出,各领性学几个月;虽说朵朵的身材也自不错,但朵朵仍不愿意把自己与她们等同起来,文字,不过是抒写一些朵朵内心的感受,并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也不是为了名与利。
朵朵也不愿意与木子美等同起来,木子美之所以出名,有其时代背景,也有其必然,除了木子美所是其自身体验,亦是其采访其他同类人所得文字,本身具有生活基础外,有所体验有所发,其本身就有可观之处。但木子美与其同类人们,是因着一种生活的空虚,不得不在性爱中寻找一种填补,然而在朵朵看来,这种填补,只能使空虚更加空虚,使颓唐的更加颓唐。
隋炀帝在7世纪初建造的一座供其恣意享乐的宫殿,名字就叫迷楼,诏选内宫良家女数千以居楼中,每一幸,有经月而不出者。但隋炀帝在迷楼里的时光,并不能让他更快乐。
沈复的《浮生六记》第一记便是“闺房记乐”,沈复先生如此写道:伴妪在旁促卧,令其闭门先去。遂与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戏探其怀,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尔耶?”芸回眸微笑。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在程朱理学禁欲学说风行的年代,沈先生竟将闺房之乐置之首位,是为大勇。沈先生对此也有一说:“因思关雎篇冠三百篇之首,故列夫妇于首卷”
隋炀帝那是一种靡烂,粗鄙的生活,而沈复先生与芸娘便是心灵相契温馨美好的生活了。而对于朵朵,她的意识里,这一生,只有他一个男人,终其一生,也只能有他一个男人。朵朵写的不是泛滥成灾的性爱,朵朵写的是,唯一的他给她带来的无穷的足以回忆一生的性爱。
这尘世的欢欲原本就是具象的,危险加欲望,就是一张空床,以及两具躯体,或美或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