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啥也没用了。所以我才找您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夜,是谁主动想做那件孽事儿的?」
「是我是我强迫子兰的我」天赐躲闪着娘的目光,嗫嚅着说。
「我不信!」娘打断他的话,「天赐,事到如今,你一定要和娘说实话,娘也好心里有数一定是你二嫂先勾引你的是不是?啊?」天赐低头不语,心里乱得就像一团麻。面对娘善意慈祥的目光,他已无力隐瞒什么。他红头涨脸地辩解说:「这也不能全怪她,我当时看着爹去入洞房,心里痛苦得难以忍受,二嫂关心我,帮助我所以」「这事我也能理解可是,孩子呀你们想过这事的严重后果吗?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事咱还这么头脑一热呢」「做完了我也后悔害怕,可我想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怀孕啊!」天赐无限懊恼地抓着头。
「世上没有什么是永久的秘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子兰不怀孕迟早也会暴露的,男女之间的事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是孽缘」「娘,说什么都晚了,你看这件事该咋办啊?」天赐可怜巴巴地望着娘。
「娘再问你一句:你是想保护子兰,还是想逃避责任摘清自己?」「我当然是想保护她了,主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陶王氏在地上痛苦地转着圈,好久才说:「像发生了这样的事很难找到十全十美的解决办法。眼下,也只能是你把过错揽过来了你和子兰都一口咬定,是你强暴了她。你就说你在洞房外偷听,实在是受不了,就失去理智冲进子兰的房里」「娘,我也是这么想的。无论爹怎样惩罚我,都会死不改口的!」最后,天赐央求娘先去和爹去说,好探探他的口风,也好想下一步的对策。尽管陶王氏心有余悸,但她还是答应了。
这天晚上,陶王氏鼓了几次勇气才向八爷说出了这件事。
正心急火燎等待破子兰桃花的陶八爷,听到这个消息有如晴天打了个霹雳。他瞪着雪亮的眼睛瞪着她,如同要把她融化一般。
八爷把手中的茶杯咣地顿到茶几上,从竹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逼近陶王氏。她瑟瑟后退到炕沿边处。八爷使尽全力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狂怒地吼道:「都是你的过错,那夜你干什么去了?咋没看住那个孽种!」陶王氏面部火辣发麻,但随着泪水流出来,她的逆反勇气陡增,她哭喊着对八爷说:「你还问我那夜干什么了!都是你做的好事儿子的新婚,你却要入洞房!你就没有想过天赐受得了么?啊!孩子就站在洞房外,听着你野兽一般弄着他的新媳妇他也是男人,他怎么能忍得了啊!在那种心态下,他无论做了啥事都不过分」八爷不容分说,又接连抽了她几个嘴巴。陶王氏也豁出去了,用头去撞他,嘴里叫着:「你最好打死我吧!女人嫁到你们陶家,就是入了地狱活着也没有意思打死我吧!」八爷第一次见这女人发疯,开始下意识地躲闪她的抓扯,撞头。
陶王氏平静下来。八爷却在屋内如坐针毡地踱着步。他嘴里亢奋地叨念着:「陶家竟然出了这样败坏门风的女人!我要惩罚她!」之后,他便吩咐陶王氏,把所有的人都聚到堂屋里,今晚解决这桩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