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鬼……”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雄劲的啸声,关哈安色剧变,叫道:“胡老鬼快来了!”
说完,跟着她疾掠而下。
一阵‘拍……’轻响之后,二人已飘到山下,迅即消失人影。
那雄浑的啸声越来越响,分明已经有人正在朝此接近。
刘朗心中一动:“哇操!莫非此鹰的主人已经到了!”
他连忙朝麻吉道:“哇操!咱们快来喊救命!”
“大仔,刚才,我……”
“哇操!少提那些事情了,下回别再如此就好啦!快来!”
说完,他迅速趴在崖边,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呀……”
那啸声倏然中断,却变成一种苍劲清晰的声音道:“崖上有人?”
“救命呀!我是刘朗!救命呀!”
“哼!不认识!”
刘朗一见崖下那个小黑点又要往远处掠去,慌急之中,立即叫道:“救命呀!鹰死了,救命呀!鹰死了……”
麻吉慌忙也附和的吼叫着。
那个小黑点倏停下来,二人立即听到苍劲的声音问道:“鹰?你们看到鹰啦?”
“是呀!它‘断头’啦!”
“什么!断头啦!可恶!”
倏见黑点朝上一射!
刘朗低声道:“啊!麻吉,你千万别胡说八道,否则我们非死不可!”
“我知道!”
就这一阵耽搁,‘唰!’一声,一位鹰目魁梧老者已掠上崖,他一见到鹰尸,厉呼一声:“鹰儿!”
立即掠过去。
刘朗不知是福是祸,正在惶恐之际,突觉腹中一阵绞疼,‘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倒在地上了。
方才二人因为急着求救,此时心情一放松,‘子午断肠丸’立即发作,只见二人捂着肚子一直在地上滚着。
这名鹰目老者正是为人亦正亦邪,一身武功骇人的‘鹰老人’胡集威。
午前时,他在长江三峡中景致幽美的九畹溪欣赏风景。
那知,一向未曾远离过一个时辰的鹰却反常的没有按时回来,他又等了半刻之后,立即沿峡找了过来。
沿途之后,他频频以啸声呼唤!
那知,却一直没有回间,不由令他心急如焚!
此时,他一见爱鹰居然惨死,暴怒之下,出声喝道:“住口!”
刘朗及麻吉只觉双耳雷鸣,心儿狂跳,骇得不敢出声。
“是谁下的毒手?”
“哇操!这……”
“快说!”
“是一个姓关的老人和一个姓筱的女人!”
“姓关的老人?姓筱的女人?莫非是关老鬼及那淫妇,他们长得怎么样?”
刘朗心恨关、筱二人要害自己,即将二人的容貌说了一遍之后,又道:“他们还在你站的地方‘妖精打架’说要庆祝一下哩!”
胡集威朝地下的‘秽物’瞧了一眼,立即相信几分,只见他鹰目暴睁,喝道:“关哈安,应贞筱,老夫与你们誓不两立!”
说完,仰天怒啸。
胡集威怒啸过后,一见那捆柴,立即掠到二人的身边,在他们的‘命门穴’各轻拍一下之后立见他们悠悠醒了过来。
胡集威鹰目一瞪,喝道:“小鬼,你们是关老鬼的什么人?那两捆柴是不是要拿来烤老夫的那只爱鹰的?”
“哇操!我们根本不认识他,我们原本在捡柴,却被他们两人抓到这里来,起初他们叫我们在那个洞里找了一阵子!”
“然后,他们才进去里面,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那老鬼在找不到东西之后,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哇操!刚好那只鹰飞来了,那老鬼拿起三块石头把它击下来之后,立即出手将它的脖子扭断了!”
胡集威听得身子一颤,双踝立即陷入那坚硬的岩石内。
刘朗见状,不由色大变。
胡集威越想越气,只听他怒吼一声:“关老鬼!”
右掌一挥,‘轰!’一声,崖边大石立成碎石,飞射而出。
麻吉吓得双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求道:“老前辈,饶命……”
此时,他们二人已吓得忘记腹内的绞疼啦!
胡集威双足一拔,扛起鹰就欲离去。
刘朗叫道:“哇操!老前辈,那老鬼给我们服一粒黑药丸,害我们肚疼得要死,求求你救救我们!”
“哼!老夫没有这个心情!”
说完,再度提足一掠!
“哇操!你是不是怕那老鬼?”
敢情,刘朗在情急之下,已经豁出去了!
胡集威刹住脚喝道:“小鬼,你的胆子不小哩!”
说完,缓缓的走了过来。
“哇操!不是我胆子大,是那老鬼的口气太大,他说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人能解去他的毒药,即使有,也没有人敢出手!”
“他真的如此说?”
“哇操!我敢跟他对质!”
“哈哈哈!小鬼,老夫就做给你看,把嘴巴张开!”
说完,右手食指朝大鹰的腹部一划,立即鲜血流了出来。
胡集威阴寒着脸将鹰血滴满二人的口中之后,喝道:“吞下去!”
二人只觉鹰血腥味甚浓,不由眉头一皱。
陡听胡集威之喝声,立即吞了下去。
鹰血一入腹,二人的肚中立即一阵雷鸣。
“嘿嘿!小鬼,算你们有福气,老夫这只鹰不知服食过多少灵药珍草及毒蛇内丹,今后你们可不惧百毒了!”
说完,身子一掠,倏然不见。
刘朗二人闻言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他,因为,他们早已拉下裤子,蹲在地上,‘劈哩啪啦!’拉出一团又黑又腥的东西了。
拉过那些毒物之后,两人不但觉得肚子不疼了,而且,全身热乎乎的。
立听麻吉低声问道:“大仔,那老鬼好似没有骗我们哩!”
“哇操!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自崖上攀了下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川东道上,陡见两位瘦削少年愁眉苦脸前行着。
他们正是为了寻找兵书峡诸葛孔明的遗宝差点一命鸣呼哀哉,命丧荒谷的‘流氓兄弟’刘朗及麻吉!
两人自从离开兵书峡之后,沿途躲躲闪闪,担心会遇上关哈安、应贞筱或者胡集威这三个恐怖的人物。
只听麻吉低声道:“大仔,你的肚子有没有在‘唱歌’了?”
刘朗心知他在避讳听到‘饿’字,立即苦笑道:“哇操!有啦!它一直在唱‘我需要安慰’哩!”
麻吉苦笑道:“大仔,我的肚子在唱‘含泪的微笑’哩!大仔,我看我们必须设法找户人家‘打工’啦!”
“哇操!不行,一开始‘上班’,咱们那有时间去找宝剑或秘笈呢?如果没有找到宝剑或秘笈,咱们如何报仇呢?”
“唉!报仇,抱着肚子发愁喔!”
刘朗闻言,瞪了他一眼,骂道:“哇操!麻吉,是你自己要跟我出来的,你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请便!”
麻吉急道:“大仔,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失礼啦!”
刘朗冷哼一声,朝前大步行去。
麻吉慌忙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两人闷不吭声的前行半个时辰之后,忽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车轮转声。
刘朗警觉的回首一瞧,只见一辆双骑华丽马车正由一位四旬青衫大汉驾着,自远处平稳的驰了过来。
他一见那位大汉并非自己心目中头疼的人物,立即掉头继续前进。
半晌之后,马边掠过身来,带来了一阵肉香味!
二人‘咕噜!’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贪婪的瞧着那辆马车,可惜由于布帘密布,不知车内坐的是何方圣!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车上载有好吃的东西。
二人情不自禁的快步跟了过去。
马车顺着平坦的道路朝山上行去。
刘朗二人跟着通过一片柏树林之后,立见马车停了下来,一位白髯垂胸,慈口相颜的锦服老人自马车上走了下来。
只听他和声道:“李福,把行李拿下来吧!”
说完朝前行去。
那名叫李福的驾车大汉恭应一声:“是!”
之后,立即挑着两个大食盒随在锦服老人的身后行去。
肉香味道更浓了。
刘朗抬头一看,只见一座宏伟的殿宇耸立在远处,仔细一看,不由失声叫道:“哇操!森罗殿!”
说完,不由后退一大步。
麻吉也骇叫道:“大仔,咱们怎么跑到阎罗王的家来了!”
只见这座海内知名的丰都县城阴曹地府,殿宇巍峨,外面围着一道石砌高墙,两扇巨大的木门大打开。
锦服老人和李福早已跨入大门了。
“哇操!他们敢进去,我们也进去!”
“大仔,我……”
刘朗低声道:“哇操!麻吉,那老鬼……”
“大仔,拜托你别提那个鬼字!”
“哇操!你真是心里有鬼!哇操!惊啥米,你不怕鬼,鬼必怕你,走!咱们进去找机会揩点油!”
说着,大步行去。
麻吉考虑半晌之后,肚子里面的‘饿鬼’终于战胜森罗殿内的‘大小鬼’,只见他快步跑了过去。
两人跨进大门内,只见迎面是一片亩许的广坪,当中一条石板铺砌的通道,直通达‘森罗宝殿’。
广坪上遍植苍松翠柏,掩映于松柏之间,情景十分清幽,毫无阴森恐怖之感。
“哇操!麻吉,你自己看,有啥米好惊的呢?”
麻吉点点头,胆气不由一壮。
走完通道,来到‘森罗宝殿’前白石丹墀,只见李福正忙着在殿内摆置祭品,那位老者则默然不语。
两人相视一眼,拾阶而上。
两人跨进殿门之际,不由为殿内景象,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这森罗殿内,约有百数十丈广阔的地面,耸立着无数只粗约有两人合抱的青石巨柱。
环殿每隔数丈,塑着‘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摩王’、‘变成王’、‘秦山王’、‘平等王’、‘都市王’、‘转轮王’等十殿阎罗的像。
每一殿阎王的座周围,都配塑有一群判官、鬼卒以及拘魂使者,个个栩栩如生,狰狞可怖!
阎王公案的前面均有一个数尺方圆的坑穴,冒出闪烁不定的绿色火焰,将大殿映照得鬼气森森。
此外,另有许多刀山、油锅、炮烙、拔舌、锯身蛇池等地狱的惨象,罗列殿中,恍惚耳闻受刑厉鬼在哀鸣!
二人明知这些都是泥塑木雕的偶像,但由于塑工精巧,光彩的配合,不禁有置身于阴曹地府之感。
刘朗口中不怕鬼,心中却暗念‘蚵米豆腐’不已。
麻吉更是吓得紧跟在刘朗的身后。
陡听‘喳!’的一声,殿内倏然亮起一道黄火。
一直身下紧张状态的刘朗及麻吉二人,突然听到那声音不由吓了一大跳,慌忙朝火光之处一瞧。
原来是李福燃起米,正在‘点香’。
悠悠的擅香味道,顿使恐怖气氛减低不少。
刘朗一瞧十阎王的桌上各摆着一幅牲礼一壶酒,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双目连闪正在想点子。
那一只只被弄成白净,细嫩,隐隐泛油的大公鸡,虽然已经瞑目,却好似不停的对刘朗打招呼:“快来喔!真好吃哩!”
那一节节烘得‘红光满面’,‘油光四溢’的香肠,以及一颗颗卤得黄中带黑的卤蛋,更是令他垂涎三尺。
那条炸得黄酥酥,香喷喷的大锦鲤更是令他的双目一亮,恨不得能够马上在它的‘鱼肚’咬一口。
还有香酥炸排骨,不由令刘朗暗叫道:“哇操!我会被‘色’死!”
于是悄悄的一拉麻吉的手。
麻吉会意的随着他走到第一殿‘秦广王’前,在那张木制斜面长形拜垫上‘三跪九拜’起来。
这是他们两人的一惯伎俩:“与明共享祭品!”
这也是他们数年来最大的谋生方式。
两人目不斜视的先后向十殿阎王行过‘三跪九拜’大礼之后,只见锦服老者正自案前取来一付拜杯。
李福则站着,好的瞧着刘朗二人的举动。
刘朗朝麻吉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转头立见锦服老者闭着又目,跪在拜垫上手持‘拜杯’,捂在胸口,正念念有词。
他不由暗暗发笑:“哇操!听听他在说什么?”
于是悄悄的跪在拜垫上,嘴唇一掀,一直轻念着:“蚵米豆腐!”
右耳却仔细的听他在念些什么?
只听:“……弟子李长寿今年六十逾九,一向乐善好施,怜悯生灵,连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
“即使是蚊子在叮弟子,弟子也不忍心将其拍融会贯通,充其量将他挥走而已,可见弟子是如何的慈悲为怀了……”
刘朗听到此处,暗笑道:“哇操!这个李长寿真是老糊涂,怎么跟阎王说这档子事呢?难道要叫”阎王“失业吗?”
他忍住笑,继续听了下去:“……弟子准备了以上所供奉的这些祭品,除了感谢你们过去的保佑以外,请你们继续保佑弟子能够长寿万年!”
“长寿万年,那岂不是变成‘人妖’啦!有够贪心!”
他慌忙爬起身,捡起拜杯,重又跪下道:“阎王爷,弟子李长寿方才可能没有报告清楚,请你再听一遍!”
说完,果真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刘朗听得暗笑心道:“哇操!这个老头一定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啦!所以才会舍不得死,哇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只听‘啪!’一声,又是拜杯。
李长寿不由满头大汗。
李福见状,慌忙走了过来,取出纱巾让他拭去汗水之后,又替他重拾拜杯,同时陪跪在他的身后。
“哇操!这个李福真是一等标准的奴才哩!”
只听李长寿惶恐的又念了一遍之后,‘啪!’一声,拜杯又落地。
这回却是杯心皆朝下。
怒杯,阎王爷火大啦!
他长寿吓得身子一颤,色若土。
李福也吓得连连叩头,口中直念:“阎王爷,求求你别生气啊!我们员外是诚心诚意来此拜拜的呀!”
说着,说着,泪水也掉下来了!
李长寿也一直拜个不停!
刘朗心中一动,朗声道:“哇操!阎王爷,判官爷,牛爷,马爷,大鬼爷,中鬼爷,小鬼爷,你们好!”
“我姓刘,刘备的刘,单名朗,爽朗的朗,我想代这个李老仙,李大善人请教你一个问题!”
“哇操!请问你们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喝够,所以,才不允杯呢?”
说完,也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拜!
‘拍!’一声,竟是‘笑杯’!
李长寿不由又是身子一抖。
“哇操!阎王爷,你们是不是同情我肚子饿得要死,要邀我一块吃呢?”
说完,又是‘啪!’一声。
哇操!杯心一上一下,允杯哩!
李长寿不由色一松!
刘朗拾起拜杯,望向李长寿。
李长寿急忙拱手道:“小兄弟拜托你,别让阎王爷等久了,心里又不高兴啦!”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长寿倏然掏出一张银票,塞入刘朗手中,求道:“小兄弟,求求你行行好心,帮个忙吧!拜托!拜托!”
说完,连连拱手,充满一片企盼之色。
刘朗简直乐歪啦!
只见他点点头,果真爬起了身子。
他走到案前,装模作样的双手合什朝阎王爷一礼之后,抓起一截香肠咬了一口,立即猛嚼着。
咽下那口香肠之后,他不由‘啊!’了一声,若非有外人在声,他早就乐得又叫又跳,欣喜若狂!
他立即又咬了一口。
那条香肠在他的闪电‘进攻’之下,早已隐入他的腹中了。
李长寿及李福一见他那么急的吃着,不由面泛笑容。
麻吉一见刘朗居然能够大大方方的享受着美食,立即走了过来,朝李长寿一揖,道:“大善人,小人是不是也可以吃点东西?”
李长寿不由一怔!
刘朗忙叫道:“哇操!可以呀!不过,要看阎王爷要不要请你呀!”
李长寿忙点头道:“对!对!老夫一向乐善好施,很欢迎你们一起吃,可是,我怕阎王爷不高兴,你还是掷杯请求吧!”
麻吉心哈腰道:“大善人,谢谢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拜杯,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礼,‘拍!’一声,拜杯立即掉在地上!
“哇操!笑杯,麻吉,你完啦!”
麻吉一见果然是笑杯,差点掉下泪来。
刘朗双眼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只听他叫道:“哇操!麻吉,别伤心,‘秦王爷’可能怕东西太少,所以不请你,你到‘楚江王’那儿试试看!”
麻吉色一喜,问道:“大善人,可以吗?”
“呵呵!可以!可以!”
那知,当拜杯落地之后,仍然是‘笑杯’!
麻吉那张脸立即变成‘苦瓜脸’了!
刘朗咬了一口鸡腿,叫道:“哇操!麻吉,到‘宋帝王爷’那儿试试看!”
李长寿慈声道:“对!对!心诚则灵,不要慌!”
那知,麻吉又接连在‘五官王’,‘阎摩王’及‘变成王’那儿掷了三个‘笑杯’。
他不但手脚发软,泪水也流下来了!
刘朗暗道:“哇操!麻吉真的这么‘衰’呀!连掷四杯,居然碰不到一次‘允杯’,这下子该如何才好?”
他抓起酒壶灌了一口之后,突然有了主意,立即叫道:“哇操!麻吉,你要大声说出来呀!别嘴巴咬着卤蛋啦!”
李长寿附和的道:“对!对!刘小兄弟方才就是大声说出来的!”
麻吉突然又燃起一丝希望,立即走到‘秦山王’案前,先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之后,才拿起案上的拜杯。
只见他长跪在拜垫上,大声道:“秦山王爷,小的是麻吉,麻烦的麻,吉利的吉,请我些吃的东西吧!”
那知,却仍然是‘笑杯’!
麻吉身子一软,立即趴在拜垫上掉泪!
“哇操!麻吉,男子汉丈夫流血不流泪,快点起来,把泪水擦干,好好的向‘平等王爷’商量一下,口气放软一点!”
麻吉点点头,果然爬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