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让我吃不,嗯?让我吃不?」阿喆粗哑的声音就像闷雷一样敲打着女人的耳膜,「看我……不……操坏你的小骚逼!小骚逼!」
「给……给你吃,给你吃!」优染甩着头难受地说,「轻点啊,轻点啊,要……要被你日烂了呀!」
阿喆又听到了女人叫「小骚逼」,如果这三个字出自梨香之口,一点也不足为,可是他们竟然那么自然地从优染的口中蹦出来,令他愈加兴发如狂,底下像马达一样急速冲撞起来,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就像一头初生的牛犊在没头没脑地乱冲乱撞起来;女人的浪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欢快……把上半身在床单上疯狂地扭动翻滚,就像海面上飘摇的小船在惊涛骇浪里颠簸着前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阿喆的额头上、胸脯上汗珠子悄悄地滚落下来,握在手中的脚踝也黏黏滑滑地快把握不住了。就在这当口,女人绷直了身子不动了,把胸部高高地凸出来抓扯着,脖子向后顶着床面,口中「咯咯」作响,臀部一阵阵地痉挛起来,嘴里发着垂死般的喊叫:「亲亲,我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行了啊!」
阿喆连忙抖擞精,狠狠地插,又快又深,才不过二十几下,优染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双胯紧紧地夹紧了,双手摊开来反手紧紧抓住床单,床单在黑暗的微光里痛苦地皱缩起来,就像被惊扰了夜色中的湖面,紧接着女人像发了羊癫疯一样浑身抽搐起来。
阿喆的那话儿被紧紧地夹在里面了,就像被温暖的海生生物的触须紧紧地跳跃着缠绕了上来,那种感觉一忽儿全都聚集在树桩根部,在那里卷起了一股不小的旋风,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深深地埋在了女人的肉中。几乎同时,女人的那里在急速地蠕动,优染忽然抬起上身来,紧紧地搂住了阿喆,下面的肉穴里一股浓热的液体迎头浇灌下来,烫着了阿喆的龟头,阿喆便软软地躺倒在女人汗津津软绵绵的身子上不动了……古城的夜静得像一潭湖水,不像他们来的那个都市彻夜不眠——总有车辆从宽阔的车道上驶过,扰乱了的夜晚的安宁。在这里,在这间房子里,一切都那么安静宁谧,甚至静得让人有些恐慌,远处的山岗上传来猫头鹰的啸叫,还有城边的水田里青蛙「呱呱」的叫声,还有院子里此起彼伏的蟋蟀的叫声,还有窗外河面上波面涌动的「哗哗」声……这些声音织成一张柔软的网,模糊而空幻,笼罩着阿喆清醒的脑袋——这已经是阿喆第三次醒来了,他躺在床上,听着旁边优染沉睡的呼吸声,均匀而优美,像一首永远不会终结的和弦。
白天睡了那么久,搞得他的生物钟颠倒了,这次醒来再也睡不着了,脑袋里的思绪层层缠绕起来:他们来到这个古城,就是为了离开城市的喧嚣,好好地度上一个属于两个人的蜜月,而现在,似乎一切都乱了套,先是梨香吵着要来,自己当时就不怎么愿意的,不过碍于爱妻的面子只好答应让她一起来,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可是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自己一不小心纵容了梨香,也纵容了自己的情欲——在车子里的时候他竟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幻想:梨香七天之后就会离开镇远回去上课,他和她之间就算有过什么,一个月回去之后恐怕也会被繁忙的工作冲淡,何况梨香还要忙着应付功课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孩,不大有介入他和梨香的二人世界的可能,可是现在好了,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多了一个苏婉出来,从在茶馆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开始,他就嗅到她身上那种迷人的气息——妖娆而又纯洁,寂寞而又热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仿佛是什么强加给他的大脑的,类似于让人上瘾的毒药的香味,后来鬼使差地住进了她的家里,他一直是对这个善意的女人心存感激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觉得这个女人既像魔鬼又像天使,有些深不可测起来,就算自己离开这座房子,在别的地方远远地躲开来,这样刻意的逃跑说不准会让她恼羞成怒,她有很多方式——比如电话啊、QQ啦——向优染尽情地把他和梨香的事抖出来,藉此来报复自己,这样造成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下去,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力地讨好她们,让她们不至于毁坏诺言,梨香虽然相信优染不会对她这个亲妹妹怎么样,可是要是优染知道了,怎样对自己就不好说了。
阿喆在黑夜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性在情欲面前是多么的卑微,而自己现在却要通过情欲来获得人性的怜悯,梨香说过「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苏婉也说过「不会造这样的孽」,但愿她们都能信守诺言吧!而自己是否能在满足她们的同时,而又不知鬼不觉的瞒天过海,这恐怕只有命运之能知晓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再往下想也无补于事,阿喆翻了个身,想侧着躺一会儿,膀胱里面却晃荡起来,浓浓的尿意涌上来,他不得不去上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