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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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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州远嫁到地处雍州边界的荣川十余年,若要问喜欢这里什么多一点,淑云首先想到的是四季常有的明媚阳光和蓝天白云。更多小说 LTXSFB.cOm青州地势崎岖,晴少雨多,一年到头大多时间被青灰色的苍茫天幕笼罩着,且虽雨水丰沛,奈何多沙多岩,土地一贫瘠,植被便也稀稀疏疏,零零散散。故而雨一下,整个青州大地往往是朦朦胧胧,萧萧瑟瑟,倒是颇有一些诗情画意,深得文人雅客们喜爱,其久居于此,时而借着雨劲心生灵感,尽兴赋诗作画一番,大作便应运而生。但在淑云看来,除了一句“无边丝雨细如愁”的“愁”字对得上她在老家逢雨时的感受,其他的都是扯犊子。比起青州,她更喜欢荣川一带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意味着可以游山玩水,亦或是走街串巷。

淑云这名女子出自青州谢氏,乃谢家这一辈的嫡系大小姐,实打实的豪门千金,含着金汤匙长大,打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优良的家族教育着重将她按照京城贵女的标准培养,长大后的淑云确也做到了“知书达理有教养,琴棋书画样样行”。

大祈虽没有女官制度,但政策相对开明,对女子约束较前朝亦大有减轻,多数大家闺秀会将这些从小习来的优秀品质用于拉帮结派,混迹上流,形成一个个所谓“贵女圈”。她们平日里养尊处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会定期以函相约,举办独属于贵族女眷的大小活动,届时隆重打扮,盛装出席。

这似乎与男子形成了一种分工。当今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掌家者多为官从仕,男子在前方官场上努力打拼,家中女子若是有那积极上进之心,便是在这大大小小的圈子里结交别家女眷,处好人际关系。这里是贵女们大展身手的舞台:吟诗作画,起舞奏乐,斗棋赛茶,各类活动应有尽有。至于未婚配者在此寻得姻缘的,那更是比比皆是,屡见不鲜,有那家中尚存适婚男子未娶的太太们遇见对得上眼的黄花闺女,便会尝试着为后辈们搭桥牵线。总之在这类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对女子自身、对其身后的家族无疑都是大有裨益。

淑云却属于那少数人,对此毫无兴趣,称得上不务“正业”,反倒是对游历山水,行走人间之事情有独钟。因此,生在青州谢氏,对碧玉年华的淑云而言最大的幸运是有足够的钱财和双亲的支持来实现她的爱好:就近则大街小巷玩玩玩,买买买;远行则游览山川,体验百种风俗,尝尽各色美食——也是得益于这一爱好,淑云于某次旅途中偶然品尝到了在餐馆当短工挣小用的小夏的手艺,才得以结识了同在云游的长瑛师徒。至于她那一身女儿家的技艺,则是多年来毫无用武之地;风华绝代的容颜,也是因从未涉足过贵女们的聚会而鲜有人知。

后来相夫教女,淑云才慢慢习惯了常年在家,虽与丈夫早时不曾轰轰烈烈,后来更是流于形式,无甚感情,但也未曾自怨自艾,闲来做做家务,种种花草,养养女儿,仍是快意生活,自得其乐——突出一个乐观淡然。

生活境遇无论怎样改变,她都能很快适应:从千金小姐到嫁为人妇,直至如今守寡一年有余,她都能随遇而安,过得幸福自在。虽然现在她的幸福开始变得畸形——其中包含了隔三差五和那浑人颠鸾倒凤,巫山云雨。

一直到与许淮山相遇,淑云都对男女那档事无甚兴趣,亦不觉得自己这一生需要有情情爱爱充斥其中才不算遗憾。这个男人用钥匙打开了她那名为“情欲”的匣子,一年时间两人互生情愫——是的,淑云仍是一如既往的理智,自不会刻意否认许淮山那浑人身上有诸多令她着迷的地方——生的威武俊朗,气度不凡,又精明能干,行事牢靠,有一身踔绝之能。他待人亦怀揣赤诚之心,对她更是将一腔爱意毫无保留的剖出,丝毫没有世俗的含蓄扭捏,合她胃口,床上...热情似火,粗鲁直白,跟个未开化的原始人一样疯狂耕作她,她...她亦是喜欢的。

但话又说回来,也正因为淑云的理智和她那“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信条,在列举了许淮山一大堆的好,也深知自己颇有些倾心于他后,出了女儿这档变故,淑云仍是决定趁两人关系还未走得更深,尚还是露水夫妻之时弃他而去了。

自己虽对他心生欢喜,也如以往割舍掉自己那些小小爱好般割舍掉他便可,离了他又不是不能过活!淑云心想。回想女儿那晚的话,若是真正接受了他,当下和谐美满,风平浪静的生活势必被打破,届时反而得不偿失。

淑云第一次对未知的变化产生抗拒,患得患失了。

来到这小小荣川城隐姓埋名,若要问喜欢这里什么多一点,许淮山觉得是四季常有的明媚阳光和蓝天白云。荣川西北一带多丘陵,地势变化平缓,丘陵之间尽是宽广谷地。因处在雍州边界,往西与临州的高原雪山接壤,这里水系繁杂,土地肥沃,又因常年风和日丽,参天大树个个根深叶茂,郁郁苍苍,大片大片的林木密密层层,像一块天然绿幕铺天盖地,将这片广阔山野笼罩得安安静静。人进了这山间林海,莫说应付其中的各类飞禽走兽,单单连路都容易找不清,稍有不慎便迷失了方向,故此地终年杳无人迹,官道亦是绕开了这里向南边平原延伸。

许淮山,或者说我们的柳琮山柳大将军,当年死遁前四处考量,来到雍州边界的荣川,一眼便相中了西北边这块得天独厚的屯兵宝地。

当然,要是一年后的柳琮山再被问起这个问题,他会毫不犹豫改言自己喜欢的是这里的佳人。

淑云今日一大早便带着旬假在家的女儿,母女俩出门踏青去了。他晨间开店恰巧碰上那佳人一身水色软烟罗,一手提着她平日里常携的扎花小竹篮,一手轻轻牵着宝贝女儿,理也不理他,晃晃悠悠从自己面前走过。

打招呼的手僵在半空中,许淮山无奈笑笑,眼带着宠溺,不知这大清早哪里又惹了她,正欲转身回铺子里,却见那扎着单马尾辫,穿着新买的鹅黄色短摆连衣裙,打扮的青春洋溢、漂漂亮亮的少女回过头来冲她灿烂一笑,还古灵精怪地挤眉弄眼两下,似是跟他对暗号般,可惜许淮山这大老粗实在是体会不了这其中深意,只觉昕儿还是往常那般活泼可爱,点点头,也朝她挥挥手,回以一笑。

二人这厢你来我往,倒是莫名显出些默契。淑云无语,仍一脸平淡目视前方,悄悄捏了捏女儿的手心,

“小孩子走路便好生走路,莫要东张西望。”

昕儿闻言,看看许叔叔,又抬头看看娘亲,心中好笑,努力尝试着抚平上扬的嘴角。

淑云就这样度过了轻松愉快的一天,走在遍染金辉的城郊古道上,迎着夕阳吹着晚风,看着风华正茂的少女在身侧挥舞着裙摆肆意奔跑,无拘无束,只觉心旷怡,如花似玉的俏颜舒展开来,清澈明媚的桃花眼带着笑意。

昕儿瞧着娘亲高高兴兴的模样,福至心灵,突然拾起一根细长的树枝,腕间挥舞,足下生风,竟是就着树枝舞起剑来。只见那夕日余晖下的少女动作行云流水,身姿轻盈优雅,剑招连环,蝶舞轻灵,即便用树枝替代,倒也真如那持剑仙子一般。

淑云看得愣了,虽是知晓女儿此番为何意,也不得不由衷夸赞:“昕儿当真是出类拔萃,天赋异禀。娘亲且瞧昕儿这架势非同一般,剑招连贯,赏心悦目,看得出是下过一番狠功夫,倒是比娘亲过去四处游览时见到过的各式表演还要精彩许多!”

昕儿得到娘亲的认可,顿时喜上眉梢,兴高采烈地蹦跳而来,张开双臂环抱住香香软软的娘亲,

“承蒙娘亲谬赞!女儿这些时日虽勤加练习,实际上亦不过是花架子而已,离剑道精进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嘞!娘亲是没亲眼见识过,许叔叔那一手长剑使的那才叫一个炉火纯青,挥洒自如...”

“停停停,”

淑云觉得势头不对,连忙打断她,故作傲娇轻嗔,

“你这妮子,给点颜色便开染坊,提那浑人做甚!”

“嘿嘿...”

两人一路谈笑着进了城,此时夜幕已然笼罩,母女俩路过那歇了店的铁器铺子,却见正堂窗子依旧点着灯。更多小说 LTXSDZ.COM这是男人和淑云约定的一种暗示,表明他在等她,她随时可去。淑云撇撇嘴,本就要与他提出一刀两断,择日不如撞日,待到移居青州,两人便彻底不相往来。只先前考虑的补偿的话...

肉偿吧。

嗯,合情合理。

“昕儿啊,稍后送你回家,娘亲左思右想,还是要寻你许叔叔说道说道,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昕儿听着“纠缠不清”四个字,大抵猜到了娘亲的打算,低头垂着眼帘,盯着脚下滑过的石板,看不清是何表情。

“嗯,女儿知晓了。恰巧女儿也想起书院的课业还有些未曾完成,明日先生要检查,尚需早起,女儿这厢做完课业便歇息啦!娘亲且安心去,早些归来便是。”

淑云温柔地摸摸女儿的秀发,同女儿一道回府,对管家娘子交代几句便匆匆出了门。

傍晚,许淮山的卧房里。

送上门的美人尚未将想说的话说出口,便是先行被人千哄万哄哄进了卧房。

淑云又按照这浑人方才的要求,将那梳理规整的妇人发髻尽数散开,柔顺青丝乌亮水滑,用单股细绳随意束着,垂于胸侧,曼妙曲线被遮去一半,在发丝间若隐若现。昏暗的房间里,小美人皮肤白嫩,嫩的仿佛能掐出一汪汪清水,正是玉骨冰肌似少女,成熟丰腴又有妇人的韵态。

这厢被男人抱着坐在地毯上,水汪汪的桃花眼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黑布遮住,受黑壮手臂禁锢在怀,蜷曲着美腿,两腿之间紧紧夹着男人厚实的大掌,在男人一阵有力的疾动下感受着那平日里摸惯了兵器的厚茧来来回回摩擦爱抚花瓣。

“啊...嗯嗯...哈啊~~不...不要碰那里...啊啊啊~~...”

被蒙着眼的女人心归于一处,源源不断的舒爽畅快加之心理上诡异的刺激感令得她情动不已,不由自主地摆动下体迎合着男人手上的节奏。粉润的花穴里蜜液越流越多,流遍了男人赤黑的大掌,又顺着大掌流下浸湿了地毯。

“不要?上面的嘴说不要,下面这嘴倒是吐着水儿,恨不得把老子的手指都给吸进去...乖...让老子好好摸摸...”说着还加快手上动作。

那春水越流越多,美人的娇喘声也越来越急,男人看准时机,大拇指突然狠狠按住那丰嫩唇瓣间的花核,食指中指两指齐发,并成一柄苍劲的“弯刀”深深扣进那娇嫩花穴用力搅动,淑云顿时凄厉地尖叫起来,桃腮遍染绯红,翘臀绷紧上抬,被捆住的一双素手曲成爪,修长玉指胡乱抠挖着地毯,肉穴则是紧紧箍住那柄骨节分明的“弯刀”,抽搐着喷出一注水儿,显然是去了。

静候了好一阵,男人才满意地从女人私处抽离,大掌亮晶晶泛着水光好似被浸泡过一般,在美人余韵喘息中抬掌轻拍小脸儿,将掌心淫液拍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拉起晶莹丝线,又解开那略带湿润的布条和捆住双手的小绳。

“骚货,看你喷的老子满手都是,你说你欠不欠干?”

淑云还沉浸在着高潮的余韵之中,闻言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男人,泪眼朦胧道,

“...奴...奴欠干...求...求爷怜惜奴...”

事实上许淮山早已忍不住了,听这可人儿对着他细声细气却是口吐浪语更是恨不得马上提枪开干,但他决心再逗她一逗。

“怜惜你?女儿回家里认认真真念书,你这做娘的倒好,光着屁股找上门来挨操,有你这么当娘的么?嗯?”

这话实在令淑云有些委屈,女儿是自己此生至爱,从小到大,自己对女儿的生活起居都是照料有加,往后的琴棋书画、烹饪女红无不是自己亲力亲为,悉心教导,何时不是疼她到了心眼儿里去?再说了,她...她明明是来和他谈正事的。

但浑人话里毫无掩饰的背德之意却也让她尝到一种别样的刺激,湿漉漉的穴道里竟又起了些羞于言表的反应,淑云觉得自己果然是变了,女儿被她培养成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她自己却沉沦于这肉体上的欢乐,成了个荡妇。

小女人默默纠结出,让这兴致高昂的浑人愣了一愣,暗道这小娘们儿别是生气了。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他二人一起这么多次,往常和她在床笫之间也都是这般行事。

许淮山哪里想得到美人思绪早已飘去了十万八千里远,只得不轻不重地扇了扇女人浑圆挺翘的硕乳以示提醒。

淑云胸前吃痛,这才回过来,捂住胸口,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委委屈屈瞪着他。

许淮山被瞪的有些底气不足,眼游移,不去和她对视——不对啊!自己数一数二的英雄好汉,缘何在这女人面前露了怯?是了,自己又没做错事,且做错了又如何?爷们儿到了床上那就是天,岂能叫这娘们反了天去。

于是许淮山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瞪回去了。

这模样是颇有些别扭的,看得淑云想笑,也确实没忍住笑出来了。

只留许淮山一个人尴尬。

不过好歹笑都笑了,那肯定屁事没有!男人这样想着,准备重整旗鼓,进入今晚的正题。

“反正怜惜是没有的,''惩罚''倒是有,你要不要啊?”语罢,炫耀似的在女人眼前晃了晃那青筋虬结,斗志昂扬的大肉棒,意有所指。

淑云默而不答。

两人这般僵持许久,看着男人那嚣张的表情,淑云突然间又想通了许多事情。

罢了罢了。

自己与他本就始于一响贪欢,这些日子看似恩爱非常,事实上也就是各求所需。

这男人呢,平日里虽体贴备至,又有一身好本领,奈何最初对素昧平生的自己完全是见色起意,不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那方面又如此得心应手,怕也是远不止对自己一人有如此这般过。两人止于露水夫妻,互相满足肉体上的需求,正是合了双方的心愿。

思及此处,她迎着他威武的身姿,昂扬的巨龙,欺身上前,玲珑曲线勾勒出最诱人的春色,躺倒在男人怀里,男人倔着个脸,还是纹丝不动。

横竖只剩下这一响贪欢,她来主动也无妨...

许淮山丝毫不知自己和她之间被单方面以“互相满足肉体需求”作为收场,且自己被她误解为采花无数之人,更不知晓她打算今夜将他用完即丢,再不相往来,否则他可能现下就得气急跳脚。

“别动~~哦~”美人吐气如兰,一只玉手轻轻握住那滚烫坚硬、因自己的触碰而跳动不已的肉棒。感受到男人急促呼吸,她分开了那对光洁如玉,丰嫩紧致的长腿,又将小腿蜷曲起来,和丰满大腿合在一处。

冰肌相贴,玉骨相叠,将那无限风光尽数展示给他看,倒映在他逐渐猩红的眼眸中,

千娇百媚的美人终于放出了她的杀招,另一只纤白玉手贴着小腹白玉般温软的嫩肉一寸寸向下抚过,最后玉指轻勾扇贝,缓缓向两侧分开,桃园深乡便一览无余。桃花眼微眯,带着慵懒和缱绻瞟向他,摄人魂魄,充满了危险。

这哪里还是那平日里的出水芙蓉,活生生一个妖风媚骨,要吸人精血的妖精。

“来呀~山哥哥~~奴奴好痒啊~~~肏死奴吧~肏烂奴家的小穴~奴的穴儿真的好想你呀~~”

声声如魔音贯耳,实在难以想象她会有这般风骚入骨的一面,许淮山彻底溃不成军,方才还爷们儿是天,这时间完全被拿捏住了。

他怒吼一声,急不可耐地将她抱起,几乎是扔向大床,魁伟身躯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随之覆上。

油灯点起,微光映照着榻上香艳刺激的场景。那熊一般魁梧壮硕,浑身上下蓄满古铜色腱子肉的高大躯体跨坐在床榻上,将女子白嫩丰腴的美腿压在胯下,让曲线玲珑的娇躯背对着自己趴在身前。干柴碰烈火,那大汉毫不客气地把住她的美臀,赤黑的大掌陷进丰满肥白的臀肉里往两边用力一掰,露出被横拉成一条淫靡肉缝的娇艳美菊和粉嫩湿润,挂着一缕缕晶莹液体的娇艳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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