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泽感到震惊。
“这么快……”他把玩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纪兰亭唏嘘:“不快了!月亮再几个月都周岁了,户口该上了。”
周宇泽终于缓过来,像是很替他高兴,续酒碰杯:“可喜可贺,终身大事一步到位,我这学校男多女少,也不知道女朋友在哪……”他一边感慨一边吐槽,好像真的放下了,分分钟要开始相亲。
纪兰亭很吃这套,爽快喝了:“会有的,有舍必有得!”他拍了拍周宇泽,又主动跟对方碰了一杯,聊做安慰。
“你爷爷疼你,听说捐楼就为了专业随你挑?不像我爸什么都得管着我。”
“偷走这么多人的白月光,真有你的,将来伴郎算我一个。”
“那么个聪明漂亮的乖女,真是中了基因彩票。”
在周宇泽一迭声捧场里,他迷失了自己,只觉此生无憾,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
他酒量一向好,周宇泽都肯喝,他总不至于被比下去吧?光线昏暗,他根本没注意,周宇泽给他的是威士忌,自己喝的是起泡酒。
酒过三巡,肉眼可见纪兰亭酩酊醉态,是时候问一些深入的问题了。
“你们订婚,沈隐怎么办?他肯罢休?”周宇泽状似好打趣:“一见面更得打架吧。”
“打、打架?别胡说……我们现在是好兄弟!”纪兰亭笑得有点混账:“一起吃奶的好兄弟!”
周宇泽先是颠覆,然后出离愤怒!
她不是一向那么有原则吗,这是同意三人行了?
她选择了一个,他惋惜放弃;她选择了两个,他顿觉被愚弄!
“你怎么不喝了?”纪兰亭见他不动,随手摸过威士忌给他续上:“喝啊!不、不醉不归!”
周宇泽突然想疯狂醉一次,辛辣的酒液灼过喉咙,血液也沸腾起来,恶向胆边生。
阴沉的色一扫而空,声音带着好事的担忧:“我倒是没事,你待会可怎么回家啊……大半夜的,瑛瑛万一不给你开门?”
纪兰亭完全没留意到,他口中的“你未婚妻”变成了亲昵的“瑛瑛”,大着舌头:“唔……她、她敢!……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我有、我有钥匙嘛!”他掏出钥匙晃了晃,似乎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你知道这把钥匙……贺老狗……多、多想要吗?”
周宇泽盯着钥匙,笑了笑,垂下眼帘。
半夜两点,沈琼瑛早已熟睡,原本的勾引计划也再度搁浅。
最近一直勾引失败,今天她下了血本,又是香氛又是情趣,摆好了姿势诱捕纪兰亭,结果左等右等,午夜实在太困就睡了。
半夜钥匙开门都没能让她丝毫警醒。
月光下,她裸露的肌肤莹润剔透,和身上丝绸说不清哪个更光泽。
睡衣贴合曲线,关键部位盛开朵朵蕾丝织花。
至于饱满的胸和挺翘的臀,都圆球半露,写满了诱惑。
挑逗又暧昧的暗香浮动鼻息,撩拨诚实的欲望。
精致的眉眼怎么都看不够,海棠春睡的美人似乎孤枕难眠,嘴唇微微嘟起,撒娇委屈抱怨了句,无意识曲腿露出更多风景。
脚步声顿在门口,无意间欣赏到裙摆下的真空,呼吸声粗重了起来。
无意觑见的美好却是他人司空见惯的风景,怎能让人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