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上水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啃了起来。
吃完了这个面包以后,我来到小汐的房间。
自从小汐去世以后,因为害怕触景伤情睹物思人,我再也没有进去过。
我站在门前,深呼吸,把手伸向了那个三年来一直没有触碰过的门把手,往下转动,推开了门。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害怕,完全是多余的。
我已经完全接受了失去妹妹的事实。
房间里,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床、书桌、转椅、CD、磁带、收录机、电脑包,还在原来的位置。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只是积了一层灰尘。
这里一直由我的父母打扫,直到瘟疫夺去他们的生命。想起每年小汐的生日和忌日,他们总要多摆一副碗筷……
想到这,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不过,哭没用。即便是我把眼泪流干,离开的人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定下心神,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打扫房间。
很快,房间就被我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在转椅上坐下来,拧动收录机的旋钮,只听见沙沙声从里面传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关掉收录机。来到小汐的衣柜前。
我打开衣柜,她的衣服什么的都还在。她的制服和她平常穿的衣服都放在里面。当然,也包括睡衣和一些贴身的衣物。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拿出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和一条蓝白条纹胖次。这套睡衣她没怎么穿过,基本上还是新的。我想,给她穿上应该会很合适吧。
这时,我听到水壶传出“啪”的一声,水烧好了。
我倒了一杯水,把剩下的水灌进凉水杯里。
等到这杯水凉的差不多了,我拿着它,还有这套睡衣,回到病房。
我来到床边,把水和衣服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惨白色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我的手放在大腿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声很浅,脸上虽然已经恢复平静,但仍然时不时地抽动几下。她的眼角,只剩两道干涸的泪痕。
“嗯……”她银牙轻咬,眼皮微微抽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了她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真是湖蓝色的。
“你醒啦?”我说道。
她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把头转向我这边。她的嗓音有点沙哑无力,但仍然能听出里面的警惕和紧张,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惧:“我,我在什么地方?你是谁?”
“你现在在我家的医院里。你在商场里面被我射伤了。如果不是你衣服兜里的两枚硬币,估计你当时就没命了。”
听了我的话后,她的神色稍稍平静了一下,但仍然警惕地看着我。彷彿是害怕我准备对她做什么,或者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她好像已经回想起来自己的衣服被我脱掉的事实。
“然后,我在商场里给你包扎,又带你回来,给你动了手术取出子弹。因为没打麻药,你当时疼晕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我接着说道。当然,我隐瞒了她在手术台上尿裤子的事实。
她的眼睛里,警惕和紧张逐渐消失,但我能看出,她并不信任我。
我知道,多说无益。所以我只好问她:“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她点了点头。
我搂住她的背,慢慢扶她坐起,然后,把杯子递到她的手里——毕竟,喝水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已来吧。万一呛着人家可就不好了。
也许是渴了太久的缘故,她接过那杯水,居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喝了下去!
这个姑娘好傻!难道她妈妈没教过她不能吃来路不明的食物吗?
不过,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总比没有强吧。
随着水慢慢从她的脖子流进食道,她的肚子一起一伏。结果,带动了刀口,疼的她一阵抽搐,最终还是呛到了她,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赶忙用手拍她的背,她又是一声咳,这才平静了下来。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流满了因为伤口疼痛而流出的泪水,嘴角边,也满是呛出来的涎水。
她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下来,顿时,春光乍泄。
她脸一红,赶忙把被子盖了回去。
在给你包扎和给你取子弹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了。我新想。
我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她一只手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后,把自已的脸上的液体擦干净,接着,又慢慢的躺了回去。
我把那套睡衣还有那条内裤拿到她的面前,对她说:“这里有一套睡衣,如果你觉得冷,你就穿上吧。”
她稍稍有点脸红,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把睡衣和内裤放在被子上,没有穿。她应该是第一次在陌生人家里过夜吧。我想。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接着对她说:“先在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
她点了点头,我这才站起身来,往外走。
我走出门时,听见一声肠鸣,接着是噗的一声。
我回过头来,刚要问,结果看到的是她红的像1透的苹果一般的脸。
她放了个屁。
这就意味着,可以给她吃东西了。
我接着对她说:“要不要帮你把灯关上?”
她赶忙用一种羞涩的声音说道:“不……不用了。”
“那好,晚安。“说完这句话,我走出门去,把门关上。
回到房间后,我好好洗了个澡,倒在床上,感慨万千。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世界末日来了,我幸存了下来,出去找吃的,却意外地捡到了一位身轻体柔易推倒的没少女——估计这种情节只有小说或者Glgme里才有可能出先吧。
但是,这件事,确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根据剧情发展的话,下一步我该推倒她了。
不过,我先在没有这个新思。
她的伤还没有好,再加上体型和年龄的差距,就是三个她也怎么不了我。我这样趁火打劫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万一动作一大,把刚缝好的伤口给崩开了,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说,这种麻烦还是不要找的好。
怎么说,也得等到她拆线以后吧。
…………
该死,我在想什么啊!
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自从世界末日以来,我一直浑浑噩噩地苟延残喘着,如果冰箱空了,就去外面找一点。只要不把自已饿死就行。
有时候,我想着,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为什么还要努力下去?我已经受够了每天提新吊胆地面对这一切,我看不到希望在哪里。就好像一个人黑暗在山同里面摸索,想要寻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个所谓的出口,根本就不存在。
我曾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曾无数次,在无人的夜里大吼大叫,曾无数次自已的手腕,也曾无数次,把枪口对准自已的太阳穴,或者伸进自已的嘴里。
尽管太阳照常升起,但它照不进我的新里。
她的到来,使得我的新中,闪过了一缕微光。
我第一次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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