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一啊刘朝一,你怎么这么贱啊,四年了,你还有妄想!”
我愤怒地用左拳砸向床板,嘭的一声,床还是蛮硬的,手在巨响里震得生疼,我任由那疼痛一下下地跳动着,牵引我的神经带着手指翕动。
其实我有点享受,因为疼是炽热的,火辣的,总比内心的苦寒要好。
“怎么了朝一?这么大个黑眼圈?”王老师一边收拾着办公室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关心地注视着我。
一晚上没睡好的我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了实验室,没精打采的样子让王老师颇为关切,他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嗨个通宵的人。
“啊没事老师,就是没睡好哈哈。”
王老师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本事,有理想,有拼劲,就是没胸怀。”
旋即他拍拍我的肩膀:“心里盛不下个事儿,每次想到个什么就纠结半天,看开点,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除了健康问题要注意,没有什么是迈不过去的,以后不许熬夜啊!”
我鼻子没由得的有些发酸:“谢谢老师。”
“客气什么傻小子,对了,昨天我让你联系的人你联系了吧?”
“嗯,”我收拾心情,“老师还有什么吩咐么?”
“是这样,那边张教授腾不出空来到咱这来,我想你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去那边和他们碰个面谈谈书的事情,一来也是你回母校看看,二来鹭洲风景不错,你就当旅游了,钱到时候你拿着发票找我报销。”
我心里一紧,回鹭洲?
王老师见我半天没回话,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朝一?”
我回过神:“啊好的,那老师我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吧,处理完了你直接回家放假,好好休息。”
关上实验室的门,我站在教学楼的楼道里背靠着墙壁,有些恍惚。
回鹭洲么……回到那个,我拼命学习然后推免出来只为了逃离的地方么……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日渐年老的父亲经常爱说的话。它总会让你得不到,又会不断地给你写藕断丝连的撩拨,让你的心绪被这无谓的希望扰的难以宁静。
但还能怎样呢,去吧。
(两天后)
我不得不承认王老师真的是很多研究生同学口中的梦幻老师,学识渊博又能体谅我们,出手也相当阔绰。这快到年关了,机票还是很贵的,王老师直接大手一挥就给我先付了,说报销后面他自己去认领就好了,不给报就当他付了。
于是乎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美丽鹭洲的我有些惭愧,自己其实一生到现在也算幸运得很了,有家有朋友,导师也很牛,我的痛苦是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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