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小宋还在隔壁念书呢。”张疤脸已经知道肖春月要做什么。
“老张,你最近怎么了?以前你一房间,就把我按着床上,趴在我下面舔个没够,现在,我把穴穴扒开让你看,你都不愿搭理我,是不是嫌我人老了,逼丑了。”肖春月有点生气的说道。
“没有,可能是年龄大了,下面有点不听使唤了,连着干的尽头没了。”张疤脸说这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颇有人到中年的尴尬与无奈。
“没事儿,你别太在意,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去给你买点大补的食品,咱好好把身子养些日子,你的身体肯定能恢复如初,到时候你又能可劲儿的日我,你说好不?”肖春月安慰自己的男人。
“春月,你真是个好女人,等我养几天,一定日哭你。”疤脸听了媳妇儿的安慰,心情好了许多。
“好,我等着你。”接着屋里又传出两人的笑声。
可惜,张疤脸没能等到把身子养好的那一天就出事了。
唐宋中考过后,在家闲着没事儿,就到菜市场帮着后爹卖猪肉,那天疤脸说要去交电费,让唐宋看会摊子,自己骑着自行车去了小物业。
张疤脸刚走没一会儿,就过来三、四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张口对唐宋说道:“老疤人呢,今天的摊位费还没给呢。”
张疤脸虽然是唐宋的后爹,但唐宋对他这个后爹的感情很深,因为张疤脸对唐宋几乎是有求必应。听到有人喊自己后爹的外号,唐宋没有搭理他们。
其中一个剃着光头的小伙子横了唐宋一眼,小声说了一句:“这是不是老疤那个便宜儿子,听说老疤这小子有福气,不但娶了一个漂亮的娘们儿,还得了一个现成的儿子,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唐宋本来气性就大,一听有人说他后爹,张口就骂到:“谁家的狗没拴好,跑这里满嘴喷粪。”
大光头一听,眼前的小子竟然敢动辱骂自己,当下指着唐宋的鼻子说道:“小崽子,你就是白虎精肖春月的儿子吧,过来,让我替老疤好好管管你。”
唐宋又听到大光头竟然骂自己的母亲是白虎精,当下摸起肉案上的刀子,向大光头捅来,可惜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不敌群狼,就算唐宋已经6岁,身体素质很好,但他面对的是4个2多岁的会混子,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自从刀子被对方打掉之后,他一直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经被踢了多少脚。
菜市场上的顾客和摊贩,都出声劝阻几个混子,但没人敢真的上前制止。就在唐宋即将晕厥的时刻,平地一声炸雷:“都他娘的给我住手,谁他娘的敢打俺儿子,我弄不死他,就不叫张疤脸。”
张疤脸把自行车往边上一扔,上前把几个混子推开,把唐宋拽了起来,关心的问道:“小宋,你没事儿吧,是这几个小子打你吧,你一边站着,看爹给你报仇。”
说完,疤脸踢掉脚上的拖鞋,与几个小伙子混战到一起。毕竟疤脸已经是46岁的中年人,体力大不如前,双方打了十几秒,张疤脸也被打倒在地。但张疤脸毕竟是老混子,作战经验丰富,从地上抓起一把烂菜叶,扬到几个人的脸上,紧接着一个懒驴打滚,躺在地上出腿,一脚踢到其中的一个混子,接着又捡起身边的半块红砖,爬起来又抡倒对方一个人。
剩下的两个混子一看张疤脸这是要拼命,他们知道张疤脸原先就是这菜市场上的一霸,当下也不敢恋战,想去叫人来再打,旁边站着的唐宋一言不发,他从小杀性就大,自己刚才挨了半天揍,尤其要逃跑的大光头,打的最狠,怎么能放过他。当下唐宋从大光头侧面打出一拳,正中大光头的脑袋,直接把他撩在地上。剩下的一个混子,吓得拨开看热闹的人群,逃之夭夭了。
唐宋这才出了一口气,冲张疤脸喊道:“爹,你可真厉害,英勇不减当年。”
张疤脸听了顿时一愣,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在他的记忆中,这还是唐宋第一次叫他爹,当下双目饱含热泪,问道:“孩子,你刚才叫俺啥?”
“爹啊,你要不爱听,我叫你爸爸也行。”唐宋看着快哭出来的后爹,也有些动容。
在唐宋正准备找个借口转移话题的时候,刚才被他打倒的大光头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后面冲着唐宋的屁股捅出了刚从地上捡起的杀猪刀,在千钧一发之际,张疤脸大吼一声,把唐宋往使劲甩到一边,而锋利的杀猪刀,同时没入了他的小腹。
唐宋爬起来怒吼一声,一脚把呆若木鸡的刀疤脸二次踹倒,之后,唐宋已经无心再打,他泪眼模糊的嘶吼着,用手压在张疤脸的刀口上,但张疤脸的脸色已经泛白,肚子上的口子此刻犹如喷泉,汩汩的往外涌动着鲜红的血液。
大光头早已不知去向,菜市场有人已经报警,并通知了2,十几秒后张疤脸悠悠的转醒,看着已经近乎疯狂的唐宋,把粗糙的右手摸在了他的头上,断断续续的说道:“儿子,再叫我一声爹……”
“爹,你不要动,2的车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唐宋哭着说道。
“咳……儿子,去……告诉你妈,俺……爱她,娶她……是俺张疤脸……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让她……别想俺……”说完,张疤脸接连吐了几口血,双腿一蹬,没了气息。
当肖春月得知老公张疤脸被捅死的消息后,当时就晕了过去。被送完医院后,她在停尸间看到了张疤脸的尸体,在不知不觉中,眼前这个已经停止了呼吸的男人,这个只陪自己走过6个年头的丈夫,已经有了白发,时间都去哪了,在不经意的首间,红颜已白发,留下的只有残破的忆。
肖春月在医院中住了半个月,她不敢自己家,怕想起过世的两个丈夫,尤其是张疤脸,这个给过她最多快乐的男人。即使肖春月想屏蔽所有的记忆,但终究还要面对现实,她的精神越来越差,最难过的还是唐宋,他已经有预感,母亲肖春月就像一只风中残烛,不知在哪一个黑夜,就会悄然而逝。
唐宋的预感终于灵验了,沉默中的肖春月,还是爆发了,这个可怜的女人,神经已经紧绷的太久,最终被一句话打败。肖春月入院的第十五天,她去厕所的时候,听到几个长舌妇说道:看见了吗?就是这个白虎精,第二个丈夫也被她“方”死了。
肖春月此时已经神志不清,歇斯底里的奔跑在医院的走廊上,大声呼喊着告诉每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我不是白虎精!我不害人!我不是白虎精!我丈夫没死!他没死!没死!
直到医院里的医生把她按倒在病床上,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并打电话给唐宋,帮肖春月办了转院手续。从此唐宋的母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见到人之后,嘴上永远都是那句:我不是白虎精!我丈夫没死!
爱到深处,极度疯狂。
在唐宋6岁时,后爹张疤脸走了,母亲肖春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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