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管女奴指认谁,法官都不会采纳。
「安静、安静。」
法官站起来叫喊道。
「安静,听法官说。」
人群中也有叫喊,大家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原告是拉丁人,被告是希腊人。你们的头发、眼睛颜色都不同,我的调解意见是:等到这个女奴生下孩子来,孩子长得像谁就是谁违约。孩子归他的生父所有,女奴归另一人所有,你们同意调解吗?」
法官站起来说。
「合理、合理。」
人群中叫喊起来。
法官面露笑容对为他喝彩的民众招手,春风得意的样子。
「嗷~,我不接受!」
原告身手不佳,捂着鼻子的手上都是血,看起来已经气急败坏。
法官的笑容褪去,不满意原告这么不给面子,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的委托人不能接受和一个不守信誉的小人继续分享女奴,请法官将女奴判给原告。」
原告的律师站出来说。
「你们互相指认,究竟是谁违约?只有让女奴来指认。可是你要知道,按照律法,奴隶只有用过重刑之后说的话,才会被法庭采纳。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法官对原告说。
「不要,主人,我祈求你的仁慈。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你的孩子。」
女奴跪下抱着原告的腿求饶,美丽的脸蛋现在只剩惊慌。
「噢……」
人群爆发出剧烈的鄙夷之声。
「你胡说。」
原告恼羞成怒地把女奴推开。
「主人,救救我。」
女奴又去抱被告的腿求救。
被告与他的律师又靠在一起交流了一阵,律师对法官说:「请法官允许女奴生下孩子后再做宣判,不要对女奴用刑。」
「如果你不要想让她受刑,就应该放弃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要让她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这样伪君子的作为,正说明是心虚了。」
原告律师对被告说。
「大家听听,这是多么荒谬!女奴已经指认是原告让她怀孕的,他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我的委托人放弃女奴,这是颠倒黑白,贼喊抓贼,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蔑。」
被告的律师对着群众喊话,改变刚才的立场又对法官说:「请法官将女奴判给我的委托人。」
「你们两个都要现在就宣判吗?」
法官问。
「是的,我要和他绝交。」
原告和被告一起回答。
「愚蠢!对女奴用刑。」
法官气恼地说。
「不要,不要。」
女奴挣扎起来,却如何挣扎得过两个强壮的士兵。
她的衣服被士兵扒了,在阳光的照射下,肉体如同白色大理石一般亮洁。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确实已经怀孕了。
她的阴毛居然也是火红的,多么美丽的肉体啊。
索菲亚的屁股感受到阿尔坎开始勃起了,然后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揉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到脑袋都酥麻了一下。
身边母亲的身体也是一震,这个奴隶同时捏了2位女主人的屁股。
「不要不要,我祈求你们仁慈,祈求你们仁慈。」
女奴挣扎着,惊叫着。
她原本享受的双份爱情,如今却像两道拉扯的绳索,勒得她要窒息。
两个士兵用绳子把她的手绑在两侧的柱子上。
女奴呈大字型面对群众,士兵拿着鞭子在她身后准备了。
「啪~」
一鞭子抽在女奴的背上。
女奴的身体僵直,嘴唇掀起,牙关咬紧,口水从齿缝里喷了出来。
「啪啪啪啪~」
没等女奴缓过劲来,鞭子又抽了过来,她咬紧牙关发出野兽般的吼声,脸色涨红、狰狞。
她扭曲着身体试图躲闪,但哪里躲得掉。
光用看,索菲亚就能感受到,鞭子是如何一下下夺走女奴的生命力的。
这个女奴何错之有,居然要在怀孕期受到这样的刑罚,怒火在她的心头燃烧。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阿尔坎的腰肉,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令他疼得收回了摸她屁股的手。
行刑完毕,女奴的身子软下去,被手臂上的绳子吊着。
「啊噢,她流产了。」
女人们的声音惊叫起来。
粉红色的液体从她胯中流出,女奴流产了。
她被士兵解开绳子后跌坐在地上。
「女奴,你现在可以说了,是谁导致你怀孕的?」
法官问。
原本索菲亚还希望女奴能判给有一丝维护她的被告,但是当被告也同意用刑,将女奴当成双方一决雌雄的工具之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判给谁都没有分别了。
女奴的身子颤抖着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捞了一把胯下的血。
她转头各看了两位主人一样,表情是如此的愤恨、决然。
「女奴,是谁导致你怀孕的?」
法官又问了一遍。
女奴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沾血,在脸上、身上作画。
「她要诅咒!」
有经验的妇女立马察觉。
「快阻止她!」
原告要冲上去拉扯女奴,却被士兵挡住,显然这一刻士兵也有自己的想法。
最强力的诅咒莫过于血祭,而女奴用孩子的血液诅咒他的生父的话……「%@$#**&%」
女奴用她自己的母语大声的念着咒语,然后她站起身来快速的奔跑。
就当大家都以为她是要逃跑时,她对着一根柱子狠狠地撞了上去。
「啊~」
人群爆发出惊呼声。
法官的门客走上去查看女奴的伤势。
「她要死了。」
门客说。
法官站起来,走到女奴身边查看,对女奴说:「我判决你获得自由,佩塔丽达。」
佩塔丽达举向着天空的手慢慢跌落,她死了。
献祭两条生命完成的诅咒,将是一个传说。
人们会时刻关注这个诅咒的发展,在诅咒完成前,佩塔丽达的灵魂将萦绕不去。
「我判决佩塔丽达获得自由,原告与被告合资为她举行葬礼,火化时她的嘴里须含有金币。」
法官高声宣布,脸色难看地离场了。
人群开始对原告和被告扔烂苹果,甚至是地上捡的牲畜粪便。
法庭不会判处她的两个主人,但群众有自己的判决方式,他们的家门前将堆满粪便。
他们买卖也不会有人光顾,没人敢和被这样血祭诅咒的人做买卖,怕被沾染了晦气。
有一些头戴编织花环的女人,将花环摘下放在了佩塔丽达的身上。
罗马人的文化深受希腊人的影响,但是他们也有比希腊人优秀的地方。
有相当部分的罗马人认为,人不应该以奴隶的身份死去,所以他们会在奴隶将死前宣布他们获得自由。
如果奴隶们在地府里说尽他们坏话,他们死后进入地府可能会受到惩罚。
索菲亚心情沉重,这是一场亲眼所见的悲剧。
同时她也不明白,高卢女人应该很野性才对,为什么她选择用自己的生命献祭诅咒,寄希望于和魔法为她复仇,而不亲手杀掉她的仇人呢?终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成为美狄亚。
这一刻索菲亚希望这个高卢女奴的诅咒与魔法,可以有效地完成任务
。
母女俩没心情继续游玩,开始采购生活必须。
她们进了香料铺子。
各地特产的香料这里都有,气味十分浓烈。
母亲开始购买食盐。
被人们广为喜爱的胡椒的价格与金子等重,索菲亚抄写一本书的报酬只能换到一把胡椒,这种香料是她们家消费不起的。
她们除了盐和诸如孜然这类便宜的调料,其它的都没买。
索菲亚在莎草纸店购买了纸和油墨。
母亲购买了农具、铁器,她们返回到驴车旁了。
母亲开始清点售出橄榄油收获的铜币。
「这位女主人。」
刚才武器店里一个年轻人拿着铜护臂走来和母亲打招呼。
「我家主人说可以27枚银币卖给你。」
年轻人说。
店里不接受还价,然后让奴隶追出来交易是正常手段了。
各行各业都有工会,店里降价销售是行会不允许的。
「23枚。」
母亲说。
「25枚。」
年轻人说。
「就23枚,不卖你就回去吧。」
母亲说。
「好,就23枚,你可真是精明的女主人啊。」
成交了,得到了护臂,阿尔坎的嘴角又裂开了,搂着主母激吻。
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合和奴隶接吻实在有失体统,她推开了他。
不由的,索菲亚一阵感到嫉妒。
她抄一本书赚4枚银币,阿尔坎却轻易获得了23枚银币的礼物。
女人出轨有二宗罪,其一怀上别人的孩子,其二把丈夫的钱给别人花。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对的,护臂终究是自己家的财产,并不算送出去的。
可是见阿尔坎这么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是很让人羡慕啊。
逢人走过,阿尔坎就抬手横在熊前,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的铜护臂。
太阳已经西斜,队伍准备出城回家了。
社区的领头人,卡拉斯家的管家来各家驴车检查购买的物资。
家有家的规矩,社区也有社区的规矩。
大家不能购买社区里邻居们有出产的商品,就像社区里的邻居不能向别人购买橄榄油,托皮洛斯家也不能向外人采买小麦、蔬果、肉类、布匹等邻居们在生产、经营的商品。
违反社区规矩的人家,将寸步难行。
一排长龙,驴车队伍驶出了阿格里真托城。
按财富排序,他们还在最后面。
路过善良女庙时,索菲亚看到庙大门紧闭,但依稀可以听到音乐与歌唱之声。
前面的队伍,奴隶们大多戴着镣铐,这一趟出行足够令镣铐磨破他们的皮肤。
像托皮洛斯家这样,主人们能跑开玩耍,让奴隶看摊位的农庄主很少。
只要待遇还过得去,家生奴是不会跑的,但一个家生奴从出生到能独立干活,需要培育十几年的时间。
如果一个主人的产业在扩张,家生奴的繁育是跟不上扩张速度的。
买来的成年奴隶如何能保证他不跑?除了镣铐并没有太好的方式。
托皮洛斯家的家生奴够用,因为这些年他们家的产业就没扩张过。
···
索菲亚上身穿着抹熊,下身裹着缠腰布,塞纳正在给她身上涂抹橄榄油。
她正准备训练马术,为7月的城市运动会做准备。
每四年一次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希腊人的重要节日,而阿格里真托希腊人众多,所以一直举办城市运动会延续这一传统。
运动会也有一项女人可以参与的比赛,就是马术。
奥林匹克运动会不仅要展示力量与技巧,还要展现美。
所以,男运动员比赛时是全果涂油的,跑起来甩得可好看了,女运动员则上下各有一条遮羞布蔽体。
相比于竞争十分激烈的男子比赛,女子比赛容易很多。
穷人没机会练马术,贵族又不太会参加有危险的比赛,所以参赛的大多是索菲亚这般家境不上不下的女子,获胜机会还是蛮大的。
如果能胜出,对未婚夫来说也是长脸的事。
索菲亚的坐骑是农场里的驴子,她们家养不起娇贵的马,所幸她身子轻盈,用驴子参赛就够了。
她涂油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亮光,引来了奴隶们的注目。
索菲亚骑上驴背,一夹大腿,驴子奔跑起来。
这个比赛的难点就是身上涂了橄榄油之后,要保持稳定就更难了。
前方已经让奴隶搭好了9个障碍,她尽量让身体与驴子奔跑的节奏同步起来。
「跳!」
苏菲亚拉紧缰绳喊道。
驴子跃起来,跳过了障碍物,着地后她尽力地夹紧双腿保持平衡。
跑了几步,又跃过一个障碍物,着地的时候,她稳不住了,摔在了草地上。
「女主人,你应该一只手抓缰绳,你的身体太僵硬了。」
阿尔坎说着将她扶起来,并在她熊口留下两个泥手印。
对于他这种不着痕迹的占便宜,索菲亚也不太好呵斥。
这个奴隶自有了征服主母的经验后,对攻略主人愈发的擅长了,常常不在痕迹地挑逗索菲亚。
她又来来回回练了一会,要一次跃过9个障碍,还是有难度的。
「索菲亚,医生来给主人治病了。」
塞纳跑过来对索菲亚喊。
并不是需要她做什么,而是叫她快去看新鲜事。
索菲亚从驴子上下来,穿了件衣服,和塞纳一起跑回了别墅里。
父亲的痔疮已经发了很久了,最近实在痛苦得熬不下去了,就请了赫拉祭祀介绍的医生来治病。
索菲亚很好这个痔疮要怎么治?进到了内院,索菲亚看到父亲露出屁股,侧卧在沙发床上。
医生在地上摆开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根竹节。
当医生打开一个罐子时,她惊讶地看到几条水蛭从罐子里一拱一拱地爬出来。
医生抓了2条水蛭塞进一根竹节,其它的又抓回罐子里。
医生把装了2条水蛭的竹节,按在了父亲肛门突起的痔疮上。
过了一会,医生把竹节拿开时,2条水蛭正吸在痔疮上吸血。
原来是这么回事,索菲亚觉得她以后也会治疗痔疮了。
医生又用同样的方法,让父亲的肛门上吸了一圈的水蛭。
又过了好一会,水蛭一个个吸得圆滚滚的,自行脱落下来。
医生又把一只只水蛭装回罐子里。
然后他把烧红的烙铁烫父亲肛门上的伤口。
「啊~」
父亲双手紧抓床板,惨叫起来。
···
5月11日,利莫里亚节(Lemuria)。
这是死者来到生者的世界随意游荡的专门时间。
半夜时分,托皮洛斯忍着屁股的疼痛,起床赤脚走出卧室。
他身上衣服所有的结是打开的,以保持气息的顺畅运行。
他同时握紧拳头,拇指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做出驱除邪恶、吸引好运的手势。
这一手势被称作拳状护身符,阻止了在他周围潜伏的邪灵碰到他。
他一边走,一边向身后撒蚕豆,同时重复说九遍「我撒这些蚕豆,用它们拯救我自己和我的家人」。
他不能走回头路,因为一回头就有可能看到,跟在他身后捡他扔下的蚕豆的幽灵们。
所以他低着头在柱廊下走圆圈。
在重新走到卧室门口时,他敲响一个小铜器,重复说了九次「离开这里吧,我祖先的灵魂」。
闪身进了卧室,关上房门,仪式结束。
伺候他的沙拉将他慢慢扶上床,躺在他身边睡觉。
人群爆发出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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