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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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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嘴里不停的说着,解释着,嘟囔着,手舞足蹈的挥着手,生怕我会一时兴起飞起补上一脚。我看着手机屏幕,终于知道了他在咖啡馆时给母亲看的是啥了。也难怪母亲那时会那样反应。

“我,我只是拍了照片,没,没有碰过她。呼,咳咳,呼,真,真的。”他连喘带咳的喊道。照片上的主角依然是母亲,只不过这次的她状态迥异,她闭阖着双眼,脸色潮红的躺在一张床上,白色的床单一看就是属于某个酒店。

她的头发披散着,散在床单上,洁白与乌黑的对比明显刺眼。她似乎被下了某种药物,四肢无力的摊在床上不省人事,晕红的脸颊似抹了胭脂般,脸微微的侧向一边。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照片上的她身上的里衣和外衣全都被脱下,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黑色蕾丝内衣。

饱满的熊部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细腻素白如蜕皮山芋般的肌肤上,几道青色的脉络,透过愈发红润的皮肤若隐若先,两团圆润的乳尾被黑色的蕾丝文熊紧束着,黑色的文熊绷带顺着前熊,滑过锁骨,隐于圆溜的肩头,与背后散乱的黑发一同藏于阴影中。

她的皮肤全身上下都透着异常的红润,就像发高烧时才会生出的红霞,尤其是脸上,如抹了两团腮红。身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像敷了红粉,犹如1透的桃子果皮上的黄红之色。

平坦的腹部连同着向里收缩,水蛇般的细腰,扭动着呈先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宽大的胯部连接着上方的腹外斜肌,黑色的蕾丝内裤裹着那最秘的部位。

两条大腿紧紧的贴在一起,似在下意识的护着中间的部位,洁白的腿部明显在用力,股外侧肌和大腿内收肌群在单薄的皮下脂肪中表先出来,线条凸显,只有平时经常锻炼的女性,才会练出如此这般的腿部曲线,无疑,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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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由于纠缠在一起,从大腿到笔直的小腿,碰在一起的膝盖骨,最后两只脚的侧脚面,无意识的反应,下意识的用力绞缠着。

照片是斜俯视角度拍摄,由上至下,我往后快速的翻了几下,这个角度拍了四五张,大差不差,这就是二十多张照片中,最后垫尾的几张,最暴露的就是身着内衣,再往后就到底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儿,我绷着的身体僵持的一滞,松了口气,为没有发生的事儿稍稍庆幸。连母亲身上这套不符合其风格的黑色蕾丝内衣都没来得及计较。

其中一张照片上,母亲的眼睛半张着,无的望着镜头,脸色依旧异常的红润,微张的嘴唇,露出些许贝齿,嘴角似有口涎流出,很细,晶莹润泽,顺着脸颊一侧,流至下颌骨处。

两条素白的手臂环抱在熊前,似柔无力,遮住了熊前的硕大饱满,双腿并在一起卷曲着朝向一侧,我愣怔着来回翻看着这几张照片,然后又退出翻找了其他十几个相册的剩下几百张照片。

发现确实没有别的后,我用蓝牙把有关那辆奔驰轿跑的照片传到我手机上,然后将那个命名‘张钰’的相册直接删除,本想格式化这手机,手指放在恢复出厂设置的按键上却没下得去手。

刚才翻看其他相册的时候,那个戴着耳蜗助听器的女孩儿数次的出现在我的目光中,以及桌面上她对着镜头的笑,干净纯洁,不含杂质,如天山上的雪莲。

我又在手机后台文件管理处乱翻了一阵,真的确定了已经删除干净照片,关上手机屏幕,握着,没有还给他。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此时他已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色的西裤上,沾着灰白的尘土,一块一块的,就像刚从工地上下来的搅拌工。

“问你几个问题。”我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行,你说,都这时候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此时变得镇定了一些,说话的音量很低,但不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流利顺畅的说完这句话,只是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失落。

“这照片是你拍的?”我问了一个类似废话的问题。他没吭声,只是点点头,以肢体语言来表示此问题的是与否。

“啥时候?在啥地方?”我又问道。接着我又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草燃烧后的气息能使我更加清明。他看着我嘴上叼着的烟,抿抿嘴,喉头滚动间,沉默了一阵,然后无力的小声道:“时间不长,上个月的事儿,地方是在一家休闲会所里。”

我举起他的手机朝他晃了晃,说道:“照片,你还有其他备份没?”他又摇摇头,诚恳的说道:“我刚说了,拍的时间不长,还没来得及备份其他的。”

“休闲会所?啥休闲会所。”我接着他的话头问道。他叹了口气,说道:“估计你没听说过,就是市里的那家雅居阁。我,我是那里的会员。”说完他看着我,似乎认为我不知道此地,又补充道:“离十二中不算远。”

我脑袋嗡得响了一下,又想起上回在台球馆的李波口中,关于母亲的侃侃而谈。脑子里关于雅居阁的形象跃然心上,那个地方距离十二中不算太远,以前放学的路上,偶然途经此处,那条路算得上从学校回家路线中的其中一条,不常走,但多年下来也很1稔。

这个雅居阁说是会所,但更像是单独圈出来的一个小庄园。周围高墙大院的围着,只有从大门处往里望,才能看到主楼门前牌匾上,‘雅居阁’三个繁体草书写就的古朴大字,很有年代感,跟华丽不沾边,从外面看,它低调的就像是九十年代初,全国遍地开花的歌舞厅俱乐部。

包括外面的院墙,普通的青砖垒砌,由于历经长时间的风吹雨淋,墙面显得斑驳,低矮阴凉处绿苔在泥灰砖缝中遍布。

墙头上一圈,趴着从院里面长出头的绿植藤蔓,覆盖在砖石围墙的顶端,沿着围墙围了一圈,夏天天热时,有些许长势过于迅猛的枝条,会从墙头探出两三尺,耷拉在墙外。

雅居阁门口偏侧的一处有一个仿古的石木亭子,不大,凹嵌在一处走势向里凹陷的院墙旁。亭子上顶处,也斜向下挂着一块写有‘雅居阁’仨字的牌子,只不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三个字早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分辨字体的大概轮廓。

这个亭子也正是李波口中,那天他看到母亲时,她所坐的地方。雅居阁的外饰装潢较为陈旧,风格上更偏向于传统的国风。如果不是之前听班里家境殷实的同学提过两嘴,任我怎么琢磨,也想不到如此不显眼的建筑内,会别有一番同天。

印象中那种豪奢的,金碧辉煌的娱乐会所,与之相比真是大相径庭。心中过往种种关于雅居阁外貌的形象特征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出来,就如雨天池塘中冒出水面的鱼般自然。

想起李波的话,那天母亲开着那辆奔驰轿跑从雅居阁的院中驶出,明显李波见到她出现在那里的那次,不是胡正平在雅居阁拍照的那次。单就这些,就证明母亲去了那里至少两次。

霎那间,那个怪异的梦再次闯入我的脑中,荒诞异,看不清脸的女人,和不知身份的男人,以及银色的跑车。我感觉我的头有些胀,思绪在一瞬间被打乱,却总也理不出一个合理的头绪。

“说,那天怎么回事儿?啊?”我猛吸一口烟,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前方被路灯照亮的一小片破碎水泥地面,我怕如果看着他会忍不住扑上前去,在肢体上发生冲突。

他清了清嗓子,嗬嗬的,干咳几声,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开口道:“那,那天,我以我闺女的名义,就是说聊一聊她在学校平时的学习和生活状况,请张老师吃顿便饭……”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声音又小了几分,继续道:“以表感谢,咳,感谢张老师平时对我闺女的照顾。”

“然后,你就这么表达感谢的?还他妈以你闺女的名义?”我嘶哑着嗓门,低声喝道。“那啥,我知道我错了,我,我现在也后悔的很。”他赶紧说道。

“扯淡!”我啐了一声,又说道:“我妈可不是随便一约就跟人出去吃饭的主儿,学生家长多了,想请她吃饭表感谢的也不在少数,可我还没见过我妈答应过哪个饭局。”说着,我看向他,想知道他咋请得动母亲赴饭局的。

这倒不是我信口胡诌,母亲教了二十多年的书,带了不知道多少届学生。其中为感谢母亲辛劳付出,想要请客吃饭的学生家长趋之若鹜,其中不乏那些考上理想大学学生的家长们。

母亲几乎都是微笑婉拒,推辞了不知道多少邀请。用她的话说就是教好学生是为师的本分,请客吃饭这一套还是算了。要是在饭局上人家送礼,你是收还是不收,收下的话就违反了教师规定,万一被人捅出去告到学校或教育局,那不是自个儿找事受。

不收的话也挺尴尬,人家的一番心意,你不给面子。所以为了防止这种麻烦的出现,她从根源上杜绝了此类现象,那就是所有学生家长邀请的饭局一律不去。当然了,学生们自发组织的聚餐,母亲会去参加。

这一般都是高考过后,算得上与班里的学生们最后一聚,不少任课老师都会参与,不含任何功利性质的单纯一餐。母亲说这样的饭,从她带完第一届学生开始,不知道吃了多少顿,吃完就是天各一方,再想重聚见面就没那么简单了,这是必须要去的饭局。

她还曾开玩笑的说,拒绝那些宴请的另外原因是那么多饭局,既安排不过来,又容易吃成胖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不过,虽然母亲是如此认为,但其他人也有别的想法。

不是所有老师都是如此想事儿,母亲的不少同事,还是很热衷于接受学生家长的馈赠和宴请,趁此赚些理所应当的外快。

十二中高中部的教导处主任就是如此,远近闻名的贪,连彼时还在初中部读书的我,都对他的大名略有耳闻。据说此人他妈的从当老师教书的时候手就不干净,收受红包礼金一整套,啥好处都敢收。

后来当了教导处主任后依然如故,要不是有点背景罩着,被人举报了这么多次,早他妈滚蛋了。最近这两年抓的严,母亲说这货也收敛了不少,不敢像前些年那么明目张胆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胡正平,等待他给出个啥答案。他轻咳一声,无奈的说道:“约张老师出来吃顿饭真不容易,我都提了好多次,不是没时间就是有事儿忙,把我给打发了。额,毕竟我情况特殊,好说歹说,张老师还是给了这个面子。”

他说完,呵呵的谄笑两声。“你啥情况特殊?”我问道。“我闺女,也是张老师的学生。她天生经性听力障碍,去了好多家医院都没治好,一直戴着助听器。因为喜欢画画,上了十二中。张老师一直对她挺照顾的。”

说到这儿,他面露惭愧之色,微微低下头。我这回没有大声呵斥他,而是平淡的问道:“然后呢?你下药了?”他点点头,说道:“你放心,那药对身体无害,就是一段时间内,额,肌肉无力,和,和失去意识。”

“然后呢?你不是都成功下药了,为啥说没碰她?”我再次用平淡的语气,开口说道。“就是没碰她。”他说道。继而又说:“后来,房间门被人打开了。你妈,哦不,张老师,被人扶走了。”

“谁?谁开的门?”我问,短促又有力。“呵呵,还能有谁,会所里的服务员。”他说道。“服务员?”“嗯,除了他们谁还有客房的万能钥匙。而且那女的一看身着打扮就是服务人员。”

“女的?”他点点头,不再言语。“那女的没报警?”我吸完最后一口烟,吐了个烟圈问道。“没,啥也没说,她给张老师穿上衣服后,就自顾自的扶着张老师出去了。

后来,她们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吭声,想着他的话。“这就是全部过程了,都是真的,也没啥好骗你的。”一时间,我俩都无话可说,周围出的静,连蚊蚁虫叫都收了声,空间似乎都静止了,没有一丝风的波动。

四周的黑暗似乎更胜了几分,好像要将这本就不亮的一小片儿地吞噬。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在寂静中响起,我看着手中亮起的屏幕,胡正平和他闺女的合影照着我的脸,来电显示是‘慧慧’,“你闺女?”我将屏幕对朝着他,问道。

“嗯,嗯。”他连忙点头。手机响了一会儿,他脸上露出急切的表情,但却没有开口。我把手机递给他,他双手接过,立马接通,往后走远了一点,对着话筒嗯嗯啊啊的说着。

等他挂了电话,我对他说道:“照片没别的备份了吧?”他晃着手,忙说:“没,真没了。”我从长椅上坐起来,嗬的吐了口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件事儿你闺女不知道吧?”他嗯了一声。

“从今以后,你要再纠缠我妈,你记住,你可还有个闺女呢。”“好,我知道。”他点头如捣蒜。“对了,你女儿他妈呢,就是你老婆,咋没见。”从刚

才翻他的手机开始,就一直缺少一个女主人。

“噢,她妈妈,生下她没多久就去世了,她跟姥姥亲,这儿离学校也近,平时都住在这儿,我平时也忙,都是她姥姥看着她。”“你在咖啡馆就是用这些照片,威胁我妈的?”

不出所料的,他点点头,又说道:“其实,就算最后张老师不答应,我也不会咋样。”他这句话我就当放屁,直接无视。

“你拍那辆银色的奔驰车干啥?”我眯着眼问道。“这个啊,也没啥,就是纯粹的好。张老师的家境我还算了解点,这么贵的车,额,呵呵。”他没往下说下去,干笑着,尽显尴尬,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不知何时,夜风再度袭袭,虫鸣声唧唧。一切又被打破,活了过来。我不知道走出家属院的时候怀着什么心情,街道上灯光依旧璀璨着,夜明星稀,路上的行人迤逦而行。车辆来往间,通畅的道路上,远方的灯光明亮瑰丽,朝着我照来,我却看不清光与暗混合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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