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来，让哥哥好好抱抱你。”

唐婉抿着嘴，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脱掉鞋子走过去，光着脚丫靠坐在了唐洛怀里，把双腿架在了躺椅上，终于全身放松的眯起了眼睛。

“没大没小，等我变回去，看我不打你。”

“反正不还有十天呢么，趁着这十天，我要欺负你欺负个够。”

唐洛也笑。

抱着小小的姐姐靠在躺椅上，他寻着记忆里最初的画面，轻轻哼起了一首熟悉的淡淡的歌。

他和姐姐相差了七岁。

没有父母的家庭里，年长的姐姐往往就代表着父母。

记得小时候，每个晚上唐婉都会偷偷去他的房间里检查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蹬被子，半夜有没有做噩梦，又或者不舒服。

有时候唐洛睡不着，姐姐就会抱着他到阳台上，两个人一起看星星，给他哼这首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调。

这么多年。

唐洛一直没有弄懂这首小调来自哪里。

不过听得多了，曲子的旋律倒是牢牢地刻印在了他记忆里最深刻的地方。

这段旋律很平淡，就算是重复也没有多少违和的地方，唐洛一遍一遍的哼着，也不着急，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小女孩呼吸终于绵长下来，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他想了想。

挠了挠唐婉的咯吱窝。

小女孩的胳膊下面没有一点不净的地方，白皙光滑，和全身一般的细腻，还带着家里沐浴露的甜淡味道。

姐姐平时最怕痒了，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打开空间门把自己的薄被子拿过来。

唐洛展开。

轻轻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明天就要去日本，估计会在那边呆上半个月的时间，这或许是和萝莉姐姐，唯一在这个熟悉的家里度过的时光了。

……

“姐姐原来是第一次坐飞机么。”

靠在柔软舒适的真皮座椅里，唐洛抱着江璃，暂时停止了手上的王者荣耀，扭头看向身边，正把在小窗户旁边的唐婉。

今天他们去日本坐的是艾薇儿的私人飞机，这架飞机只有十二个座位，左右都是六个。

他们坐在左边。

窗外是厚厚的堆积在一起的云层。

唐婉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发丝，轻轻点头：“没怎么出过远门。”

自从人类征服蓝天以来，统计学家们用无数的数据证明，飞机的事故率其实远低于其他交通工具的事故率，中国更是用高强度训练和校检，创造了多年零事故的航空传说，不过那种出了事几乎必死的可能性，还是让不少人对这种工具望而却步。

能不坐飞机。

大多数人还是选择更让人安心的火车和高铁。

坐在唐洛怀里，小女孩也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缓慢倒退的风景。“我也没坐过飞机。”

唐洛会飞。

空间穿梭想去哪里刷刷刷就到了。

飞机这种东西又慢又都抖，甚至不如芽衣子开发的空间跃迁装置。

虽然那个东西很傻……

但不得不说，对于脆弱的人类而言，三秒钟可以进行十二次跃迁，抵达地球的另一端，就算会上吐下泻两个月，也是一种值得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