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杀要剐……给.……给句痛快话.……”蹲了大半宿的面具人终于扛不住了，说话都带着冰渣子一样喀喇响，“我……特.……要是……求.……求饶……半句……就行尸.……养的……”

被砸死的公羊血冻在肉，以至于羊肉片吃起来腥膻味很重，可那肉香就着冷风飘到面具人周围时仿佛是更浓郁了几倍。

于是，他们喉咙就开始滚动吞咽的声音。

李沧捞起一片羊肉，蘸上满满的川崎调味酱。

“哦谑，这大义凛然的语气，就是现在剐你，你怕是都没有知觉吧？”

老王：“库库库……”

“自己干什活计都没点逼数？”李沧说，“搁这跟我俩劫富济贫锄强扶弱呢？”

厉蕾丝：“鹅鹅鹅……”

李沧心态崩了。

“不是我说你俩能严肃点不，我这严刑拷问呢，一会库库库一会鹅鹅鹅，让不让人办点正经事儿了还？”

“嗯嗯嗯……”

“办，你办你办！”

何止李沧，对面的家伙心态更崩。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人家压根儿没把他们当盘菜.……

这特没杀几百个人可持续性的陶冶情操能做到这份淡定？

恼怒吗？

完全没有……

当然主要还是不敢。

越是一文不值，越怕死的一文不值。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们至少在态度上是踊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