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这条狗不错,比你可爱多了。它叫什么名字?”
狗???
暴君管他怀里这只叫狗?
陆陛下抱着煤球儿仔细端详了半晌……
他这只猫黑是黑了点儿,但是还不至于黑到叫人指猫为狗的地步啊。
难道是谢玄元瞧他不顺眼,语带双关地在骂他?
陆陛下受到了打击,讷讷地回道:“这不是狗,是朕养的猫。它叫煤球儿。”
谢玄元的脸色苍白的一瞬,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不满地冷哼一声道:
“朕还不知道这是猫?朕刚刚……只是想起了自己养的那条狗,一不小心说错了罢了。不过说来也巧,朕养的那条狗的名字和你这猫的名字倒是十分登对,它叫雪团儿。”
陆陛下十分无语……雪团儿的名字就是他当时想到了煤球儿特地给取的,怎么可能不登对?
这暴君连他们养的狗的名字都好好地记着呢,怎么就单单把他给忘了呢?
陆陛下不死心地试图让暴君想起来什么,正打算帮着对方回忆回忆他们二人的往事。可看到谢玄元那缺少血色的干裂嘴唇,瞬间又有些不忍心了。
“你渴不渴,要喝杯茶吗?”
谢玄元极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评估他往茶水里的下毒的可能性。评估了片刻,大概还是信不过,谢玄元索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自己缓步朝放茶杯茶壶的小圆几走去。
陆陛下看着暴君显得过分小心谨慎的步伐,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除了被磕坏的脑子,谢玄元身上的其他伤口应该都好全了才对。
他这样走路,有些怪……就好像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一样。
正当陆陛下心中浮现出数种猜测,犹疑不定的时候,小茶几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陆长平闻声连忙起身赶了过去,然后他就看到精致的小茶杯被摔在地上,谢玄元冷白的手背被热茶烫得通红。
看起来是在倒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将刚烧好不久的茶水直接倒在了手上……也不知这暴君倒茶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玄元僵硬地站在桌边,捧着自己被烫伤的手一声不吭。陆陛下看得既心疼又着急,一把将人按在椅子上,吩咐完殿外候着的宫人取烫伤膏来之后,忽然伸出三个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暴君眼皮底下晃了晃,轻声问道:
“陛下,你看看我现在比的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