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个子太高了……胸太平了。
这种缺乏灵魂的女装大佬,在暴君眼里居然也称得上“绝色美女”?陆长平一瞬间竟然有点同情暴君……
未免旁人非议暴君的审美,要不大婚那日他去找点软垫,把胸垫一垫吧。
陆长平一边这样打算着,一边继续听宫女的彩虹屁。
早在决定女装替妹妹和亲的那一天,他就已经过了心理上的那道坎。此刻听着这些夸赞,丝毫不觉得羞耻。
反正合适的就是在夸他本人,不合适的就当是在夸他妹妹昭平了。
看着宫女们为了吸引他朝着手中的锦缎多看一眼,一个个说得口干舌燥、满面通红,陆长平就忍不住心软地多点了几匹。
尚衣局的宫人如此辛苦敬业,他如何好意思叫她们白跑这一趟?
反正赏钱都是从暴君的国库里出,他陆长平一点都不心疼。
待到院子里所有的锦缎都被介绍了一遍,尚衣局宫人业务水平的高低也就立时显现了出来。
除了那些介绍起衣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宫人,自然也抓出了不少使银子走后门进入尚衣局的草包。
暴君果真说到做到,在重赏了讲得好的人之后,毫不留情地将不认得手中所持衣料的宫人当场杖毙。
陆长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暴君看似只是在陪他挑衣服,实则也是在用独特的方式管理着宫中的事务。
手段虽残忍,但是效果却立竿见影。
今日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皇宫,想必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各宫的宫人都不敢再玩忽懈怠、尸位素餐了。
陆长平看过之后不得不承认,其实……这暴君还真的挺有手段的。
定好了衣料之后,尚衣局的人就回去加班加点地赶制嫁衣了。
反倒是谢玄元,在陪着陆长平看了一下午的热闹又顺道杀了几个人之后,丝毫不显疲态。
他仍旧赖在陆长平这里,一点儿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陆长平试图委婉地送客,在纸上写道:“陛下大婚要穿的衣服可准备好了?怎么不见陛下去试?”
写完他抬眼看向谢玄元。
初秋的时节,天气算不上冷,寻常人只是在夏季轻薄的衣衫外多加了一层外套而已。
可是谢玄元却始终穿着高领的衣服,内衫和外衫的领子叠得规整,一直延伸到喉结的位置,长袖不曾挽起,将手腕也一并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