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谢汝澜倒下后,萧邢宇也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什么抽掉了似的,浑身软绵绵的,险些站不住,他撑着桌子瞪着端木词,但端木词身后的溪亭好像也和他们的情况一样,都中了毒,只是溪亭还能坚持站着,一手扶在额前。
萧邢宇怒道:“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
可他们明明什么东西都没吃,也什么东西都没碰,唯有……唯有可能是在香里下毒!
见萧邢宇猛地望向身后的香炉,端木词笑着解释道:“没错,就是香里有毒,而解药呢,正好就在酒里,可二位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我无情了。”
她说着双手端起桌面的两杯酒,一杯倒在地上,另一杯则是递给溪亭,道:“哥哥,你先将解药喝了吧。”
溪亭点头,接过了那杯酒水。
萧邢宇眼见那解药就在酒里,便要伸手去拿酒壶,但他动作稍微缓慢了些,那酒壶就比端木词拿走了,且直接了当的砸到地上,银制酒壶倒是没有别的损坏,只是那微褐酒液全数洒在地毯上,顿时整个厅中盛满酒香。
端木词得意笑道:“解药没了。”
“你!”
萧邢宇除却身上软绵无力并无什么不适,但看谢汝澜,他似乎难受的厉害,整张脸都白了,毫无血色。端木词起身走到香炉前,慢悠悠地将里面燃着的香熄灭,边道:“你倒是可以不必担心你的同伴,我下的药并非至毒,只是让人暂时不能使用功夫罢了,像你这样不会武功的人只会觉得浑身乏力。”
端木词望向谢汝澜,道:“而谢公子之所以会如此,我猜测方才这位谢公子定是察觉到了我下的药,想要运功逼出,这才会这般难受。”
萧邢宇望向谢汝澜,谢汝澜向他点下头,道:“确实是这样,香中没有致命的毒.药。”
萧邢宇可算放心,端木词回身在他们二人身后走了一圈,也观察到萧邢宇对谢汝澜的态度很是担忧,抿唇笑道:“我想现在你好好的可以听我说话了吧?”
萧邢宇气道:“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端木词点头,复又坐下,解释道:“你我自小认识,虽向来水火不容,可到底也算一份交情,今日若非我有事求你,我又怎么会步步算计你,非要将你请到府中来呢?”
她此时正色起来,眉间紧蹙,是真碰到了麻烦的模样。
“实不相瞒,自从我大姨母死后,我家中那几个姨母便又回来闹事,她们都不服我这个家主,端木家家大业大,我年纪不大,虽手上也有些人,但老太太死前分出三成权力暂时交由族老们保管,而几个姨母也各自分得一些产业。可我最近得到消息,我那几个姨母联合在一起要对付我,为了得到端木家的财产她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我得尽快将所有财权握在掌心。”
“而我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得到大权,完全掌控端木家,那就是成亲。”
萧邢宇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
端木词叹道:“老太太临死前吩咐下来,只有等我成亲了,才能将那三成财权交到我手上。到时候那些姨母一定会百般阻挠,因为她们知道,她们目前之所以有几分底气和我斗,也只是因为我手上仅有一半财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