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起不到作用,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战战兢兢地把门贴完。
宁秀丽寻思着明天去找别的老师,合伙用木头把门钉上,把那两个鬼东西困在杂物间里。
想着想着,她看到白言又是一阵气。
要不是这群死孩子年纪太小排不上用场,她还用亲身上阵,冒着风险自个儿贴胶带?
不用说,她又扇了白言一巴掌,让白言格外迷茫——我又做错了什么?
宁秀丽打人实在是太过随心,让白言摸不透规律。
因为白言对疼痛习以为常,所以没哭。
他这副淡定的样子,让宁秀丽更加不爽了。
看见宁秀丽眼不善,大有他不哭就打到他哭的趋势,白言警铃大作,在大脑反应过来前,身体就乖觉地挤出两滴眼泪,仿照其他小朋友哭的样子,开始默然而泣。
他这副哭还不敢哭出声的样子,果然取悦了宁秀丽。
不过,宁秀丽虽然停下了扇巴掌,但也没有放过他。
这些死孩子虽然不中用,但六岁了,干点家务总能行吧?
于是,宁秀丽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后每天晚上吃完饭,你都要到我的私人办公室清理卫生,给我认真打扫!要是我看到地上有一根头发,我就扒了你的皮,听见了没有?”
“我知道了,宁老师。”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面对宁秀丽的强权,像白言这种弱小无助的孩子只能屈服。
封完了铁门,也差不多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
按照‘特区’的要求,每天必须根据时间表安排学生们的日程,一节课也不能少。
虽然宁秀丽觉得这纯属吃饱了撑的,这群死孩子学了知识也出不去,教了也白教。
但她无法反抗‘特区’,就跟她在高利贷面前和条狗一样,不管多荒谬的要求,她都得一丝不苟的执行,容不得她在这方面自作主张。
第0章
下午,上课铃响起。
一干小萝卜头坐在教室里, 把手背在身后, 无比乖巧听话。
上课已经过了五分钟,教室里也鸦雀无声, 没有一个人开小差,课堂纪律能让任何一个小学老师感动到流泪,然而,宁秀丽却毫无反应。
在她的课上,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想挨打, 就得老实听话。
宁秀丽之前从来没当过老师,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做老师。就算知道, 她也没耐心教这群小萝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