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叹了一口气,快步离开了房间。
程母一路小跑着追出大楼,果然见到程父正在院内缓缓向外走。
程母追了上去,轻声地说:小松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别怪他。
程父没有出声。
程母看着自己丈夫的样子,心中也暗暗担忧。这一天,他实在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自己好歹之前发现点蛛丝马迹,总归有些心理准备,而丈夫却是突然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被儿子无意中戳到了伤疤
想到这里,程母也不知再安慰什么,只能无言地看着程父打车离开。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程景超看着蒙着一层雾气的车窗,思绪不自觉地飘远。从昨天见到陈东起,那些尘封的往事,就开始在脑中一点点地闪现。脑海中总会不时闪过两张年轻的容颜
陈东,陈曦
一阵心痛掠过。
那两个一样优秀的青年,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和其他的一些人打着关心的名号硬去拆开他们的话
程景超还记得,昨天他问过陈东,现在过得如何。陈东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我和晓华几年前就离婚了,现在孩子跟着她
说这句话时,陈东的脸上带着苦涩的微笑,程景超知道,这些年,他和自己一样,从来没有真正释怀过
临走之前,陈东对程景超提起了沈严,话里话外带着暗示。最后,他犹豫了半天,咬牙说了一句话:老师,如果他们两个是真心的话请您,别太为难他们
陈东的表情,带着些认真的祈求,也带着追悔莫及的伤痛
程景超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一家三口这番对话发生完的当晚,昏迷了整整四天的沈严终于苏醒了过来。程晋松为沈严忙前忙后,照顾得无微不至。而程父程母,却再也没有来过。程晋松知道他们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也知道自己不该做得太过火,所以,在沈严情况稳定下来的第三天,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程晋松回到了家。
走进家门,程父程母都在家,两人看到程晋松,都微微一愣。
爸,妈,我回来了。程晋松跟父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