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跟你哥说什么了？程晋松开口，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随和表情。

沈皓一怔，继而反应过来，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我就是按照你的要求，把文件给沈队送过去，告诉他我们有了些新的发现。

少跟我打马虎眼！程晋松猛地一拍桌子：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就这么对你哥？！

沈皓的脾气也上来了：组长，如果我在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你批评我我完全接受；可是我和沈严之间的事情是我们的私事，沈皓停顿一下，一字一句地强调：它跟你没有关系。

私事？就因为他耽误了你妈治病，所以你也打算让他偿命是吗？！你哥发烧烧成那个样子，你都不能把他送去医院么？他高烧烧死了你就会开心了是吗？！

什么？沈皓一愣：他发烧了？

你哥昨天跳河抓捕犯人，着凉发烧到39度2，我看到的时候他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了。他那个样子你竟然还能扔下他走开，你就是这样对你亲哥哥的是不是？！

沈皓愣住。他想起来，昨天晚上沈严的确脸色不太好，原来竟是在发烧

程晋松那边还在气愤地训斥着：你哥把你们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了，他当初没有回家也是为了救人！他是个警察你懂不懂！当年你小不懂事，现在你这么大人了还想不明白啊？！你以为你妈死了他就不伤心吗？！那是你一个人的妈啊？！你说他不救你妈，我看你还不如他呢！

沈皓怔怔地听着程晋松的训斥，一时竟没有还口。

程晋松训了一阵，见沈皓的表情有些改变，气也慢慢消了一些，他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开口：沈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你爸妈都不在了，沈严是你唯一的亲人，你难道就打算这么一辈子都不理他，等到哪天他真的离开了你才开心么？你好好想想吧。

退出程晋松的办公室，沈皓脑中还是一片混乱，反反复复想着的全是沈严昨夜憔悴的模样。他发烧了？还烧得那么严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不对，自己其实有感觉，他当时说话的时候嗓子哑得厉害，还咳嗽过好几次，只是自己选择了刻意地去忽略。如果他真的就在办公室里高烧一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