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浩颤声说:“这些人我看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戚路苦笑着回答:“很可能他们被人控制了。”
院子前方一间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烛光,跟着房门“吱”的一声,从里面走出两个年青人,他们的相貌和院子里那些忙碌的年青人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一人身着白衣,而另一人穿青衣。
戚路不由一惊,下意识地拉着教授躲到了假山后。
姜文浩笑说:“还用躲吗,他们又看不见我们。”
戚路不好意思起来,轻声说道:“做个鬼魂还真不习惯啊,我们就在这里看这些家伙搞什么名堂。”
“大家都休息吧,明天继续干活。”那名白衣人像是这些人的首领,他一发话,所有的年青人都放下手中的工具,站成了一排。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仿如石像般没有生机。但这两位从房内出来的年青人则不同,他们态自如,举手投足间都有贵族的风范。
白衣人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从石桌下拿出两件乐器,一支是碧玉笛,另一个则是羊皮鼓。
“明天我们就要去京城见大王,你准备好了吗?”白衣人问侍立在旁,那名和他如一个模子印出来般的青衣男子。
“准备好了。”青衣人态度卑微,听语气像是他的随从。
姜文浩倒没什么,他从对话中听出了他们浓浓的关中口音。戚路倒是有些不耐烦,因为两名男子的交谈他是一句也听不懂。
片刻间,乐声悠扬响起,笛音婉转缥缈,宛若天籁一般不绝于耳。白衣人一手拿笛吹奏起来,另一只手敲起了鼓,鼓声时而急切,又时而浑厚,如狂涛拍岸般激人心弦。
青衣人随着鼓点的节拍从容起舞,轻盈的身姿,如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优美的舞步不禁让人陶醉其中。
“好曲,好舞,真是珠联璧合!”戚路忘情地称赞起来。
“原来是来了客人。”乐曲戛然而止,白衣人对停下舞步的青衣人说:“闳宜,请我们的客人过来坐坐。”
“你听得到我们的说话?”戚路虽听不懂白衣人的话,但也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于是和姜文浩从假山后面坦然地走了出来。
看到这两个擅自闯入院中的陌生人,白衣人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他笑问:“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姜文浩有点尴尬地回答:“对,我们来自遥远的南方,不小心进入你家里,还望你多多包涵。”
“东夷族人?”白衣人微一颔首,马上换作教授一样的口音说:“来的都是客,请上坐。”
这下子戚路再也不用烦躁地听他的鸟语了,忙上前嘻笑着说:“原来你会说我们的方言。”
“我能说三十六种语言,你们东夷乃伏羲后人,本就和中原血脉相连,在下还是能说上几句。”白衣人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