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直说,还真是含蓄。
他兴奋地跑出游乐园,坐回了私家车上,吩咐司机回家。
正当他措辞准备回复消息时,裴谨修又发了消息。
裴:我要去吃早饭了,未来半个月都很忙。
姜舟立马打字。
一碗姜糖粥:去叭去叭!
一碗姜糖粥:我会乖乖等你的哦~
他的消息刚发出,裴谨修的头像就灰掉了,意味着那边的裴谨修已经下线了。
姜舟望了会儿窗外的风景,平复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情。
裴谨修说的话虽然很少,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很多。
他还没吃早饭,证明他刚一起床就回复了自己的消息,他跟自己报备接下来的行程忙碌,则是在解释他为什么没空回消息。
姜舟翻来覆去地回顾着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越想越开心。
他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心想:看来他已经成功了一大步。
如此可见,离摘下这轮遥不可及的月亮也不远了。
第5章
世界经济论坛召开的当天, r国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雪天路滑,车开得很慢,平常半个小时就能到的地方, 今天硬生生开了一个小时。
黑色的小轿车里,一个大约十三岁左右的小少年忍不住抱怨出声:“什么破天气啊,讨厌死了。”
他身旁坐着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链条眼镜, 正在看一份全英文报纸。
小少年又无聊,又坐得屁股痛, 发完牢骚后竟然好半天都没人理他,他不禁又发起了脾气:“爷爷!这破报纸有那么好看吗?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理你什么?”文时泽恰好看完了报纸, 他将报纸认真叠好, 仔细地收到一边。
文冬撇了撇嘴道:“爷爷, 我们要去参加什么啊, 世界……经济论坛?听着就无聊。”
文时泽不说话, 脸上的表情介于严肃冷峻与温润和睦之间,定定地看着文冬。
文冬被他盯得发毛,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知道爷爷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当初死缠烂打要跟着文时泽来r国的人是他。
文冬认怂认得也很快, 他抱着文时泽的胳膊撒娇道:“好嘛, 爷爷,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丧气话了。”
文时泽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饶是事业有成博闻多见到了他这种程度,面对青少年的教育问题时仍会感到束手无策。
娇气, 情绪化,还有压根不存在的抗压能力, 以后别说遇上风浪,恐怕早在风浪来临之前,文冬那不堪一击的心灵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天崩地裂。
他这个唯一的小孙儿,难道能一生都生活在长辈的庇佑之下吗?
可文时泽也知道,这个年龄段越教育越逆反,越苦口婆心反而会越把他的话当废话。
听不进去,说也白说。
文冬抱怨完后,路上突然没那么堵了,他们很快就到了会场地点。
下车时,脚踩着皑皑白雪,文时泽环顾四周,望着这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不禁感慨道:“瑞雪兆丰年啊。”
明明是个大好天气。
“裴谨修!”
文冬刚一下车,就立刻大喊了一声。
他前面,一个撑着黑伞的少年缓缓转身,凝看了一会儿后,才问道:“文冬?”
“是我是我!真巧啊,能在这里能遇到你!”
他们俩是在知识竞赛十五进八时遇上的。文冬作为初一三班的代表参赛,毫无疑问地输给了裴谨修这一队。
赛后,他们曾简单地聊过两句。
文冬懒得自己打伞,三两步跑到了裴谨修的伞下。
他猜测走在裴谨修前面的人应该就是他父亲裴见深,因此说了句裴叔叔好。
问完好后,文冬才象征性地问道:“裴,不介意吧?”
离会所只有几百米了,更何况裴谨修的伞足够大,文冬与他之间还隔着一定距离,所以裴谨修摇了摇头。
但文冬也不是真得问,他就是下意识地客气客气。
因此问完以后还没等裴谨修回答,他就接着说:“爷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校友裴谨修,我们这一届的‘智多星’,我们都叫他裴,他可厉害了呢!”
说起裴谨修,文东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另一位大,逐渐开始跑题。
“爷爷,我们这一届的‘智多星’还有一个大,他叫池绪,可惜池没来r国,他也可厉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