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根本不懂女性的微妙心思,”刘北安也在一旁帮腔,“不守约的男人分文不值。”
我丢下筷子,用纸巾擦去嘴角的酱汁。
“好啦,我知道啦,好好道歉就是……但话说回来,我也不是没有做过道歉的事。短信上都写清楚对不起了嘛,却没有任何回应。”
苏喻边用勺子给我舀汤边说,“那孩子相当生气哦。其实之前我也问过她和你不联系的原因,但她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一句话也不说?”我问。
“嗯,一提到你就一声不吭,简直就像舌头被谁偷走了似的。”
“能帮我说说好话吗?”
“很难。那孩子,一旦下定决心生谁的气,就横竖贯彻到底。小时候,一个远房姑妈在家庭聚会上发表过重男轻女的言论。直至今日,阿颖也未和她再说过一句话。”
“那不是没救了?”
“不至于。”苏喻笑了起来,把锅包肉的盘子向我这挪了挪,“我觉得那孩子并不是真心讨厌你。我甚至觉得,在她心灵深处,好像存在只有对你才交心的部分。”
我重新拾起筷子,象征性地夹了块五花肉,心里就苏喻的话思索不止。果真如她所说?可相处时,苏颖从未表现过依赖我的样子。
“就是,有什么好担心的!孩子气的绝交,过段时间自然就忘了。”刘北安举杯劝酒,没等我碰杯回应,他已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与平日不同,他喝酒的速度异常的快,摆在他面前的两瓶啤酒转眼见底。我也只好加快速度。
结果在啤酒喝完前,下酒菜全吃完了。
“我记得冰箱里还有毛豆,拿出来用盐水煮一下吧。”刘北安说着,望向苏喻,“煮二十分钟应该就行。”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连忙劝阻。
“你倒客气了。”刘北安笑道。
“那你倒是自己去煮啊。”苏喻叹了口气,随即也笑了起来,起身前往厨房。
苏喻一出房门,刘北安便盘腿正坐,脸上的醉意一下子稀薄起来。
他压低嗓门,“有事拜托你。”
“不能让女朋友听到的事?”
“没错,事关我的男性尊严。”刘北安露出苦笑,“你们银行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岗位,帮忙介绍介绍?哪怕打杂的工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