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需要你去解释一下。”
罗南偏了偏头,道。
“看来的确如此,不过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现在不叫罗南,改叫约翰?”
弗洛娜披上一件外套,袅娜地走过罗南身边,右手挑逗地在罗南胸膛上抹了一把‘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打开门。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弗洛娜,拜托你下次试穿衣服,记得关门好吗?”
克里斯蒂娜看到弗洛娜完好无损地出现,长吁了一口气。
弗洛娜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对面的工作间。
此时,胡清烟也闻声跑了上来,一边跑,一边问:“出了什么筝?”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克里斯蒂娜苦笑道。
胡清烟不禁松了口气,不过她没有再回楼下,而是在试衣问外跟克里斯蒂娜聊了起来,如此过了几分钟,试衣间的门一开,半个老帅哥走了出来。
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罗南的本身容貌并不帅,虽经高级礼服衬托,显出了几分斯文和飘渺的艺术气息,不过终归还是与正宗的老帅哥有一段距离。
“不错。”
胡清烟微笑点头,对罗南包装之后的模样非常满意。
“似乎还缺少什么。”
克里斯蒂娜却不满意,托着下巴绕着罗南转了好几圈,思考了半晌,才忽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道:“他需要改变一下发型,眼镜也要换。”
半小时后,脑后编著花白小辫子、鼻梁上陈旧老花眼镜换成时尚斯文的绅士眼镜的罗南,被胡清烟以近乎拽拉的方式带出格兰维尔时装店。
等到坐上计程车,罗南才脱离这种近乎被挟持的状态。
“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与那位弗洛娜的关系。”
胡清烟冷声道。
“我们是普通朋友,不久前见过一面。”
罗南老实地道。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那么暧昧地将写着地址、电话的纸条塞到你衣服里吗?”
胡清烟面泛薄怒。
“这个……其实很好解释,但又不好解释……总之我与她的情况很复杂,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亲密一点也合情合理。”
罗南说话就像毛线穿鱼网,乱得连他自己都皱眉头。
“说完了吗?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不过请你在合约期间拿出诚意,不要把你自己乱七八糟的关系带到我身边来,明白吗?如果搞砸了我的事,事后我不会付你一分钱,包括你身上这些东西,都要统统还给我。”
胡清烟威胁地道。
“好吧,我尽量。”
罗南耸肩,随即转移话题,装作好地问道:“接下来我们直接去宴会吗?”
“不,去租车行,你还需要一辆好车来衬托你的身份。”
胡清烟淡淡地道。
“看来今晚的宴会对你来说很重要,要不然你不会花如此血本,是不是?”
罗南兴味盎然地问。
胡清烟拿包包的手颤动了一下,罗南似乎正说到她的要害。
为了包装罗南,胡清烟的确花了不少钱,在克里斯蒂娜那里,她一次就刷了十一万,再加上租车,所有的花费早就超过她承诺给罗南的五万酬金。
别看胡清烟是朱吉洋的老婆,是个阔太太,实际上朱吉洋并不慷慨,多年来她从他那里获得的金钱并不多。这笔包装新男友的花费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小数目,她是慷慨在手上,但疼在心里。
“你是不是心疼了?看来你是心疼了。”
罗南的嘴简直就欠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胡清烟目泛凶光,这对一向冷情的她来说,简直是难得的异变。
罗南呵呵一笑,逗弄这个要靠找假情人来为自己挣颜面的美妇,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而这种享受在一小时后更是达到颠峰。
当从租车行里将一辆八成新的德国原产宾士开出来时,胡清烟的脸上不见欢喜,只见阴沉。
“春花秋月何时了,心疼知多少。”
罗南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晃脑地用汉语说道,这是他在胡清烟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他会讲汉语。
“混蛋,你会讲汉语?”
无论哪个女人,跟罗南待的时间长了,总会发现他的一些可恶之处,也因此会将国骂里面几个经典的头衔,毫不犹豫地戴到他的头上。
“我说过我不会吗?”
罗南故作讶异地问。
“说得还这么流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胡清烟已有咬罗南一口的冲动。
“你打算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我可以肯定,在未来七天内,我会是约翰。布雷特,请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