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夕阳从怪的角度穿透山梨树把血红的光射入我的瞳孔,像在给人注入一管子鸡血。
风轻轻的,满校园的塑料袋沙沙作响,像蚕食桑叶,又似女人的哭泣。
我运气一番,就压低身体,一跃而下。
在屈膝跳下的一瞬间,我竟听到了真真切切的女人的哭声,内声音就来自左边的窗口——语文老师的宿舍。
这英明武的瘸子在搞鸡巴呢!
犹豫了一会儿,我把凉鞋脱下用书包带挂到脖子上,再次爬楼梯摸上阳台。
这个过程中我头脑里翻滚过无数画面,等站在阳台上时,透过红窗棂挤入身体的特景观还是成功地令我尿了裤子。
热辣辣的尿啊,吻过大腿,从裤管里一路而下,温柔地淌湿了地面。
是两个光屁屁在打架。
一黑一白以猛烈的姿势纠缠一团,颤巍巍、吱嘎嘎的床宣布了战争的“惨绝人寰”。
女人显然不是对手,她从身体里洒落一连串痛苦的呻吟,抓紧床单的指关节发白。
男人很嚣张,他强壮的上身压着女人,像贴在锅圈儿上的面饼,丑陋的屁股不知羞耻地一挺一挺,不断向身下的弱者施压。
是的,他也在哼,短促有力,是一把玩具左轮手枪。
我小脑袋瓜暂时短路,炮轰了般嗡个不停要贴着墙歇上一会儿,喘口气呀。
我拍拍自个儿汗津津的额头。
夕阳隐去了最后一滴血。
形怪状的声音还在继续,它们从窗缝里溜出来,绕着我转圈圈儿。
痛苦却滑腻,猫儿抓似的让人心里发慌。
我当然知道他们这是在干吗——这就是是是日逼!
作为一个愚蠢的儿童,我认为日逼就是生小孩儿,而生小孩儿理所当然很痛苦。
这是我对呻吟作出的科学解释。
他们很疼,但仍坚持不懈地互相日。
这在我印象中绝无仅有的场面自然不能轻易错过。
我重整旗鼓,谨慎向前挪动一小步,把重新衔接起来的目光扫向痛苦中的俩大肉虫。
没错,内锅圈儿上的面饼正是我的语文老师——猪鬃一样的后脑勺,驴一样的肌肉线条,而且是头瘸腿驴。
你的目光会掠过他健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相对娇小玲珑的右腿上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