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驭骧道:“事不宜迟,有劳诸位迅速去通知尚未受到袭击之人,将天帝消灭之后!再去找妖府魅枭算帐!”
任庭一道:“这样也好。”
于是,任庭一、古志忠、无畏道长和吕承先、李二等人立刻马不停蹄,带了受伤的人分别向四周散去。
这时,场中就剩下燕驭骧一人。
燕驭骧目光一扫,但见四周空荡荡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他不由大感惊,暗想难道天帝已逃走了不成?
他向前走了两步,四周仍无响动,心道:“人呢?为什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猛然见到羿治和井立行正急匆匆奔来,燕驭骧不由大声招呼道:“妖府魅枭是否已经现身?”
羿治摇摇头,道:“还没有,我猜想他最后必会到这里来,所以先和井兄赶来,盟主进来时,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燕驭骧道:“没有……”
话未说完,忽听一声大喝道:“出去!”
这一叫声甚大,众人一起举目望去,只见四名太监力敌四个黑衣蒙面人,那四个黑衣蒙面人虽凶,但在那四名太监力阻之下,竟也硬生生地挡了出来。
井立行呼道:“妖府魅枭的手下。”
他人随声起,呼地掠了过去!
一名黑衣蒙面人道:“先宰了你们然后再宰天帝!”
另两人冷哼一声,亦自出手和并立行抢攻了!
羿治道:“老夫料得不错,妖府魅枭的人果然来了。”
说话之时,四周都现了人影,羿治目光一扫,几乎所有妖府高手都已到了。
羿治道:“现在事情起了变化,我们只有先收拾妖府的人然后再除天帝。”
一声娇笑之声响起道:“羿大侠,妖府的人归我,你别抢我生意好不好?”
声落人现,只见贝宛岑率领了一大批武林人物走了过来。
羿治呼道:“飞龙堡数十年不在江湖上现面了。”
贝宛岑笑道:“羿大侠很意外是不是?”
羿治叹道:“老夫太意外了,姑娘,原来你是来自飞龙堡,敢问贝昭代大侠可好?”
“家父托福,身体还算粗安!”
“怪不得姑娘见解与机智俱超人一等,武功自然更不消说了,但不知贝老英雄来了吗?”
“家父年纪大啦,人也老了,也不愿再在江湖上走动,所以这一次的事情便交给我来处理。”
她目光一扫,突对身旁的人叱道:“妖府的人都在这里了,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贝宛岑一共带来了一二十几名青衣壮汉,这些壮汉的年龄都不大,闻得贝宛岑叫声,便一起向妖府的人扑了过去!
贝宛岑咬牙道:“王无荫原是我家一名总管,此人鬼计多端,偷偷盗走了家父一本剑谱,后来搞什么妖府,以枭皇自命,家父知道之后,大发雷霆,所以才命我出来收拾他的!”
羿治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来参与这件事。”
“其实我也并不是专门为了他,还有天帝,他与武林为敌,家父也早想除去他了!”
燕驭骧道:“姑娘瞧见王无荫了吗?”
贝宛岑摇摇头,道:“他此刻只怕已到里面去了。”
燕驭骧急道:“那我们非赶去不可了!”
贝宛岑道:“燕盟主,你以前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姑娘何事?”
“你真是贵人多志事,时间没过多久,便忘得一干二净啦!”
“姑娘可是说杀天帝之事?”
“你总算记起来了!”
燕驭骧坚定地道:“姑娘放心,在下不会使姑娘失望就是。”
贝宛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走,我们进去瞧瞧。”
此时,只见一名太监走出门外,高声喝道:“天帝宣召燕驭骧入内进见。”
燕驭骧与贝宛岑正要迈步而入,早先对燕驭骧说话的那名太监忽然把身子一拦,道:“不成,天帝只希望燕盟主一个人进去!”
贝宛岑怔道:“为什么?”
那太监道:“不必多问!”
紫真道长怒道:“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听他那一套?”
那太监摇头道:“天帝自知大限将至,对诸位绝无反抗之意,他只希望和燕盟主说几句话,然后随便诸位要他怎么做,他都答应!”
紫真道长道:“燕盟主进去,谁保不上他的当!”
那太监道:“不会的!”
“这话是他对你说的?”
“是的,若是按照以往,诸位现在立身之处都是机关布置,只要天帝把手指头一按,诸位至少半数以上的人会中机关身亡……”
那太监顿了一顿,又道:“但天帝看在燕盟主面上,他不愿意这么做,单凭这一点,诸位就可以放心,他对燕盟主绝无恶意!”
羿治道:“他为什么要燕盟主单独一人进去?”
那太监道:“在下刚才说过,他有他的苦衷!”
羿治冷笑道:“他也有苦衷吗?”
贝宛岑道:“好吧,我们就让燕盟主自己进去,若半个时辰之内燕盟主还不出来,我们便攻打进去。”
群豪轰然叫道:“好。”
燕驭骧道:“诸位放心,在下便跟他去瞧瞧……”
羿治道:“天帝人面兽心,盟主千万要小心!”
燕驭骧点了点头,随对那名太监道:“你带路前去。”
那太监躬身应了一句“是”当先向前走去!
燕驭骧跟着那太监而行,一连走过三重大院,所过之处,但见处处戒备森严,和外面情形相比,迥然不同。
燕驭骧心道:“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天帝似乎仍可一战,为何他竟不愿战而单独约自己进去一谈呢?”
转念之际,他已来到了一间小小偏院,那间偏院四周早已布满了太监,气氛十分严肃,但他们脸上都笼罩着悲戚的面容。
那带路太监把燕驭骧带到一间精致的房舍门前,跪禀道:“有请!”
燕驭骧大步跨了进去,只见一张太师椅上坐着脸色苍白的天帝,见燕驭骧进去,微微欠了欠身子,道:“燕盟主请坐。”
燕驭骧见天帝这么对待自己,心中不无意外之态,道:“不必客气,你有什么事?不妨对我明言!”
天帝道:“朕对你并无恶意,能否坐下一谈?”
燕驭骧冷冷地道:“不必了,有话请快说了。”
天帝双目注视着燕驭骧,久久才道:“你今年多大了?”
燕驭骧喝道:“这就是你要燕某来的用意?”
天帝道:“我至少可以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很抱歉,燕某的年龄用不着对你说。”
“假如我站在你的亲朋立场上问你呢?”
“你会是我的亲朋?”
“我只是说‘假如’,而并不一定!”
“好吧,我回答你,我今年二十二岁。”
天帝脸上惊现喜色,道:“是不是申寅年二月或是三月生的?”
他说到这里,不禁拍了拍自己脑袋,又遭:“不对,不对,应该是四月才对。”
燕驭骧怔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四月生的?”
天帝不由狂喜道:“不错了,不错了,我再问你,燕十八除了有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孩子?”
燕驭骧怒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请先答复了我的话再说!”
“假如我不说呢?”
“这件事关系太大了,我相信你不会意气用事的吧?”
“什么关系太大了,你如不说明白,请恕燕某人懒于作答!”
“好吧,我告诉你,这件事与你的身世有关,你如不说明白,将会终身遗憾!”
“胡说,你问的话怎能扯到燕某身世上去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一万次,但这一次你却非相信不可!”
“既然一万次都不能相信你,这一次自然更不能相信了,请说明白吧。”
“主要就是在问你身世!”
“燕某身世明明白白,何用你多问。”
“你还不知道吗?燕十八不是你生父。”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