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君狞声而笑,右手已扬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有一缕劲风向毒君袭至。
毒君万万想不到在此时此地会有人暗袭于他,待发觉过来,为时已迟,一声惨叫,向后便倒。
刀君大惊道:“老毒,你怎么啦?”
忽听燕驭骧冷冷地道:“他没什么,你也接在下一枚双极魔刃!”
“嘶”的一声,一娄劲风电闪般袭至。
刀君大喝一声,猛地跃开,双极魔刃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刀君身子刚出,那双极魔刃忽地一转,从侧疾射。
刀君泞不及防,已被双极魔刃射中,身子晃了两晃,摇摇欲坠!
黑衣丐赶了过去,手起掌落,道:“你也回老家去吧!”
刀君未及呼叫,人便倒了下去。
毒君和刀君先后倒地而亡,剑君和掌君睹状大惊,手上慢一慢,各自中了黄衣丐和蓝衣丐一掌。
黄衣丐大叫道:“千万不要放过这两人!”
黑衣丐道:“我知道!”
大跨一步,和黄衣丐双斗剑君。
毒君和刀君一死,丐帮人便握住了全部主动权!
燕驭骧这时也发挥了威势,只见银光闪处三名青衣大汉应声倒了下去,他手腕一振,另外三人跟着便倒。
那十二名青衣大汉,只剩下六人,他们一见情形不对,立刻发了一声喊,纷纷向后飞退。
燕驭欢冷笑道:“还算你们知机,你们若要斗下去,极乐世界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之地。”
那六名大汉望着倒在地下的同伴,再也说不出话来!
燕驭骧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从今后好好做人,燕某绝不伤你们一根寒毛!”
那六名青衣大汉依然没有说话,却是把眼睛望着剑君和掌君,看样子,他们好像对剑君和掌君十分畏惧!
燕驭骧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可是怕他们两人?”
其中一名青衣大汉终于应声道:“正是!”
燕驭骧冷笑道:“你们也不睁大眼瞧瞧,他们两人还会活吗?”
剑君和掌君在蓝玉堂等人围攻之下,招式越来越慢,很显然已经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蓝玉堂大喝一声,一掌狠劈,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直向剑君手腕切去!
剑君的身子半转,剑从斜刺里挑出,但他没曾提防到蓝衣丐的一掌也刚好指到他的“宫穴”他长剑一出,便已感到身后气劲压身,待要回头,只觉胸背犹如受到千钧重石一击,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剑君一倒,剩下的掌君也无能为力了,不到五招,亦被黑衣丐击倒在地上。
燕驭骧道:“诸位都无恙吗?”
蓝玉堂叹道:“若非盟主驾临,我们今夜哪会有命在,敢问盟主可是受胡帮主之托而来的吗?”
燕驭骧道:“在下只是路过而已。”
黄衣丐道:“侥幸,侥幸,我们不但保得了命,同时还把妖府君四大天君击毙!”
“在下尚未请教,诸位此刻何往?”
“咱们正要赶回总舵去,不知盟主有何差遣?”
“差遣二字可不敢当,只是在下请兄台复胡帮主,妖府魅枭欲找贵帮出气之事,在下绝不会置身事外,只待把天帝之事解决,在下便去找妖府魅枭算帐。”
蓝玉堂道:“盟主准备进攻天帝?”
“不错。”
“但不知什么时候?”
“最迟一个月之内。”
黄衣丐大声道:“能不能请盟主把我们丐帮也算上一份?”
燕驭骧笑道:“这事还得与胡帮主商量了再说!”
一人哈哈笑道:“何必商量,就凭盟主一句话不就行了吗?”
燕驭骧一怔,但觉说话之人语气甚是陌生,心想这必然又是妖府魅枭的人。
黄衣丐听到那说话的声音,不禁狂呼道:“帮主,帮主来啦!”
蓝衣丐和黑衣丐亦大喜过望,伤重的白衣丐听到帮主声音,精为之一振!
蓝玉堂高声道:“帮主法驾到得正是时候。”
那人道:“沧州五侠义薄云天,为我们丐帮之事,劳碌奔波,老夫感激不尽!”
声落人现,只见一名红袍老者闪身而出,黄衣丐等人口呼帮主,一起躬身施礼。
那位丐帮帮主个性甚是特别,他名义上虽为丐帮之主,实际上穿着华丽,毫没半点乞丐之相。
蓝玉堂指着燕驭骧道:“今日之事,若非这位燕盟主拔刀相助,我们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胡邪王拱手道:“燕盟主年少有为,老夫已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燕驭骁连忙还礼道:“在下亦久闻帮主清德,今日有半结识尊颜,足慰生平。”
“但不知今欲何往?”
“在下欲两湖一行。”
“老夫听说盟主即对天帝有所行动,不知此话可当真?”
“不瞒帮主说,在下此去两湖,便是为着此事!”
胡邪王心中微动,道:“听说八派之人现已集合少林,他们不知是否亦有所行动?”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八派掌门那边是另一股力量,另外还有白杨山庄那方面,在下准备约集三方面力量共同对付天帝。”
胡邪王激动地道:“三方面力量约齐之后,但不知在何处聚齐啊?”
“江州万寿观。”
“那么请盟主把我们丐帮也算上,同时老夫对盟主也有一个意见!”
“帮主有何意见?但请指教?”
“老夫之意把天帝列为第一,妖府魅枭为第二,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在下谨遵台命!”
“盟主有要事在身,老夫也不久留了!”
燕驭骧点了点头,当下把到江州万寿观碰头的信号告诉了胡邪王,才和胡邪王拱手作别而去。
燕驭骧和胡邪王分手以后不分日夜一路前行,那天距离襄阳已不及两天路程,前行之中,天空忽然下起雨来。
这阵雨起先还下得很小,但是到后来越下越大,转眼之间,倾盆大雨如江河一般疾泻而下。
燕驭骧此时正在一处路道上,一时要想找一个地方避雨都十分困难,他目光一扫,见右侧不远之处有一座山洞,他不暇多想,闪身而入。
入得洞中,燕驭骧刚把身上的水渍挥掉,忽然听得一阵说话之声由后面传了出来。(缺第409-410页)孰料,就在这时,突听一声断喝:“大胆淫贼,拿命来!”
人声陡起,呼地一掌罩了下去。
老金正在魂飘荡之际,一听声音,心中方自一惊!天灵盖已着了一掌,连呼也没有呼出声音,人已倒地而亡。
老何见状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
燕驭骧坦然道:“是你老子燕驭骧。”
老何听说是燕驭骧,早已吓破了胆,想逃,脚已软了,想出手,根本提不出这份勇气。
燕驭骧呼地一掌挥去,老何这时才想起举手一架,但他的功力和燕驭骧相去甚远,“砰”然一声大响,人被撞退了四五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贝祈筑道:“骧弟救我!”
燕驭骧激动地道:“筑姐,你受惊了?”
一边说一边替贝祈筑解开绳索,又道:“筑姐,他们怎么会向你下手的?”
贝祈筑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地址,他们先找伯父,恰巧他老人外出了,他们便找上我了!”
燕驭骧道:“爹不知道这件事吗?”
贝祈筑道:“他不在家里,哪里会知道我出了事,骧弟,半年多不见了,你身体还好吧?”
她自己受了委屈不说,反而对燕驭骧这么关切,燕驭骧听了大受感动,颤声道:“筑姐,谢谢你,我一切都很好!”
他说到这里,走到老何面前,冷冷地道:“燕某问你,你究竟想死还是想活?”
老何苦着脸道:“我自然想活啦!”
“那么我问你的话,你要照实回答!”
“当然,当然,燕大侠尽管问就是!”
“是不是天帝派你们到开平去的?”
“不错,不错,正是他!”
“叫你到开平干什么?”
“他要我们去捉燕十八!”
“好贼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不肯放过我爹。”
“燕大侠见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过他还要我们去捉一个人!”
“还有谁?”
“还要去捉一个孩子!”
燕驭骧不解地道:“去提一个孩子,我家里还有什么孩子?”
贝祈筑插口道:“是呀,他们也这样问我,我说没有,他们偏偏不肯相信!”
燕驭骧恨声道:“天帝心肠歹毒,他想杀我,被我逃走,因此想出此下策,准备灭我一家!”
贝祈筑点了点头,道:“情形可能正是如此!”
燕驭骧道:“要不是他又何必把筑姐也掳来?”
老何抢口道:“不,主上认为燕十八身边还有一个小孩!”
燕驭骧叫道:“你知道什么?”
老何不敢说话,讷讷连声而退。
贝祈筑道:“骧弟,有幸我们今日得见,但不知你还要何往?”
“小弟还想到襄阳去一下。”
“你不回去瞧瞧吗?”
“小弟何曾不想回去瞧瞧,只因目下有急事,还是你先回去,顺便代我问候爹,待我事了,我便回来。”
“也好,只是……”
“筑姐可是担心爹安危?”
“正是,因为天帝既然派了人去,他们目的未达,难保不再派人去!”
“能不能将爹送到我师父那里去住些时候?”
“当然可以去住,只是你师父平日事情太忙,我只怕他老人家万一照顾不到,仍然会出事情的!”
燕驭骧想了一想,道:“我爹多少还会些武功,筑姐却一点也不会。我看这样吧,筑姐暂时跟我在一起,爹一个人照应自己不成问题!”
“那么他的生意呢?”
“眼下生命要紧,哪还能去顾生意,筑姐,时间要紧,我们走吧!”
贝祈筑对老何一指道:“他呢?”
燕驭聘走过对老何道:“我有一件事,请替我转告天帝。”
“燕大侠请吩咐!”
燕驭骧正色道:“告诉他,不出一月,我必取他性命。”
老何连声道:“是,是,小的遵命转告给他。”
燕驭骧也不愿和老何这种人多说什么,扶着贝祈筑一起向外面走去。
这时大雨已小,燕驭骧把自己眼下所负任务对贝祈筑说了一遍。
贝祈筑一听,忙道:“既然有这么多人等着你,那我们走吧。”
“事情太急,只有委曲筑姐一下了!”
“我们之间还讲什么客气,骧弟,我现在倒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我刚才听那两个歹人说,我长得像一个叫做贝祈绫的女人,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筑姐不说。我倒忘了,贝祈绫说来正是筑姐的姐姐!”
“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她的身世,才知道你们是姐妹。”
贝祈筑一听,不由大喜过望,忙道:“骧弟,快告诉我,她现在什么地方?”
燕驭骧摇摇头,道:“可惜得很,她……”
贝祈筑急道:“快说!”
燕驭骧苦笑道:“姐姐,我这话说出来你千万别难过!”
贝祈筑也是聪明透顶,闻声忙道:“她怎么样了?她可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燕驭骧垂头落泪道:“不错,她……已死了!”
贝祈筑放声大哭道:“好苦命的姐姐,二弟,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燕驭骧拭泪道:“她的死,对整个武林都有代价,她是个伟大的女子!”
他把贝祈绫如何死去的事详细说了出来,贝祈筑听了,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燕驭骧心里虽然也很悲愤,但也只能不时用言语安慰贝祈筑。
贝祈绫道:“骤弟,你一定要替我姐姐报仇!”
燕驭骧点点头,道:“我早立志要替贝祈绫报仇,我们到了襄阳之后,马上便展开对天帝进攻计划,筑姐,这一切你都会见到的。”
“你能这样做,我相信姐姐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两人边说边走,早已过了那山峰,第二天,燕驭骧在前面镇上替贝祈筑雇了一辆车子,吩咐那赶车的疾行,两天之后,两人赶到了襄阳了。
燕驭骧命那赶车的停在姜府门前,付过车资,他搀扶贝祈筑下了车,那把门的人一见燕驭骧,忙大声道:“参见盟主!”
燕驭骧道:“免礼,姜前辈是否在家?”
那把门道:“在家,在家。”
随即大声道:“盟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