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驭骧?”
曹足皱了皱眉,道:“你可是燕温栩?”
燕驭骧笑道:“燕温栩是在下弟弟!”
老二曹足哈哈笑道:“那好得很,燕温栩是主上所要之人,如今只要把你擒住,就不怕你弟弟不就范了!”
其实,他哪知道燕驭骧刚才说燕温栩是自己弟弟,不过是有意逗他而已。
曹石也不知实情,道:“有其弟必有其兄,老二,大意不得!”
曹足点了点头,“呛啷”一声,抽出宝剑。
燕驭骧哂道:“最好还是你们兄弟一起上吧!”
曹石听了怒道:“小子你狂什么?老夫弟弟已经足够收拾你了!”
只见银光一闪,一道森寒剑气已洒了过去。
燕驭骧步子微侧,宝剑跟着出鞘,“唰”的一声,反向曹足腕脉挑去!
曹足心头一凛,招式忽变,越来越快,而且剑剑都不离燕驭骧的要害部位!
燕驭骧喝道:“好剑法!”
蓦地也是一变招式,剑幕忽然暴裂而开,接自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场中两人骤然为之一分。
曹足倒提着宝剑,肩头上流着鲜血,他的面色很难看,再看燕驭骧时,却无事地站在那儿。
“老二,你受伤啦?”
“不碍事,这小子剑法好快!”
他寒声说出,随拿出金创药敷在肩上,止住了血。
曹石道:“还能动手吗?”
曹足道:“大概不碍事!”
曹石“蓦”地抽出了宝剑,道:“我两兄弟只好一起上了!”
手中宝剑疾挑而起,直弃燕驭骧命门大穴!
这一招的杀着自是无与伦比,燕驭骧哪敢大意,手腕一翻,“叮”的一声把曹足荡开。
曹石涩声道:“上天下地!”
曹足应道:“无所不能!”
地下的曹石更是毫不怠慢地连出两剑,刚刚把所有空位都填得满满的。
天煞双剑果然名不虚传,尤其两人联手,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滴水不进!
燕驭骧顿感压力增强,于是臂一掷,身子斜掠,一瞬间反手连挥三剑!
天煞双剑自出道以来,可说从来没有人在两兄弟手下走过二十招的,今天燕驭骧不但走过了二十多招,而且招招都争取主动。
敌我双方晃眼已过三十多招,情形依然如此,天煞双剑大感不耐,厉啸连声,凶猛杀招连番而出。
这一来,燕驭骧所受的压力骤然加紧,他陡然一声大喝,剑招弯曲而起,疾快地洒向曹氏兄弟!
这一招,正是他把天师紫府功第一式“天师抚琴”用到剑招上来,威力无与伦比。
曹氏兄弟一番暴弹而退。
两兄弟全是眉心中剑,手中长剑也摇摇欲坠!
曹石颤声道:“他……他天师教弟子……”
曹足道:“大哥,你没事吧?”
话刚说完!“噗嗵”一声,倒地而亡。
曹石忽然笑道:“好兄弟慢走……”
身子晃了两晃,亦自倒地不起。
燕驭骧长长嘘了口气,道:“两位安息吧!”
大步从那座石穴中走了。
老王他们虽然还没有死,可是看燕驭骧这么英勇,早已一溜烟似地跑光了!
燕驭骧欲走出那座石穴,但他转来转去就是出不去,原来老王等人怕他追杀,临行做了手脚。
另一边,胡老头和冬菊买了东西回去。过了很久,胡老头感到怪,问道:“春梅,你可知道姑爷去了何处吗?”
春梅道:“他只说到外面走走,不过我告诉他不要走左边那条路。”
胡老头顿足道:“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句话?”
“左边不是没出路吗?他若往左边走,我怕他一去不回来!”
“你越是这样嘱咐,他越起疑心,唉……”
“难道他真会逃走吗?”
“逃走那倒未必,我只怕他一旦走了出去,要回来只怕要迷途。”
春梅一听急道:“那……怎么办呢?”
“除了去找他之外别无他法,你们在这里等着,冬菊和我一道去!”
说完,胡老头带着冬菊出门而去。
两人沿着左边道路而行,他们一步一步前走,偶而也发现燕驭骧脚印,但到山边之时,脚印已经消失。
冬菊道:“他一定走上山去了!”
胡老头点头道:“他既到了这里,当然只有上山一途,不过山势这么大不知他往何处去了?”
冬菊道:“我们不妨各走一条路,不管有没有发现他,一个时辰之后都回到这里来会齐。”
胡老头道:“看来只有这样办了。”
当下右边行去。
冬菊便向左边行去,所走的方向正是燕驭骧行去所在,偏巧她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走了一会,便见满山乱石,哪像有人的样子。
她便走了回来,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胡老头才走回来。
胡老头问道:“你回来多久了?”
冬菊胡应道:“刚到!”
在她心想胡老头又没跟自己后面,自己就是乱说,他也不知道,不但如此,她还反问了一句:“老头,找到人了没有?”
胡老头道:“找了整个山谷,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你呢?”
冬菊忙道:“我也是一样,我看我们不如回去瞧瞧,说不定姑爷已回去了也未可知!”
胡老头叹道:“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于是,两人又奔了回去。
到大厅一问,哪有燕驭骧人影,这时胡老头不禁也呆住了。
“怎么办?”
春梅颤抖着声音道:“八成他是逃走了!”
胡老头挥挥手道:“假如他要逃走,他就不会用双极魔刃定情,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对郡主印象一直很好,根本用不着逃走!”
冬菊冷笑道:“这是你个人的看法,你看天色都快黑了,他如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何用等到现在?”
春梅道:“现在争也没有用,还是等我请郡主出来商量才是!”
胡老头道:“这也是。”
春梅正要移步走近,忽见郡主走了出来。
郡主道:“你们的话我都听清楚了,胡老头,你看法不错。”
冬菊道:“不过眼下问题是,他究竟去了何处?”
郡主道:“你们瞧瞧,他会不会遇到别的事情?”
胡老头道:“也许有这种可能,不过咱们此地四面都与外界隔绝,仅有一条路亦甚秘密,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郡主的脸色显得很难看,她沉吟了一会,道:“收拾点零用东西,我们出去!”
胡老头口道:“郡主……”
郡主挥手道:“不用多说了,我既已收了人家聘礼,那便是燕家的人了,他如有三长两短,叫我怎能心安,自然是找着了人再说别的事情。”
胡老头叹道:“郡主既作了这种决定,老奴还有什么话好说?”
四女很快收拾好行李,行李不大,但里面都是值钱东西,其他东西都放在一间秘室里了。
那时天色已晚,他们匆匆用了些东西,便沿着小径离开了这片桃林。
这时燕驭骧正被石道所困,他百般无耐,只好坐下来休息,心想:“我被困在此,郡主她们不知,或认为我已逃走,唉!这叫我如何向她们解释!”
他越想心中越急,坐不一会又站了起来,情急之下,举拳便朝四周乱劈。
一阵隆隆大响之声充耳响起,岩石乱飞,陡然在右面洞壁现出了一处洞穴,那洞穴不大,堪堪能容一人经过!
他走到洞口一站,洞边有轻轻风声刮起,知道前面必有通路,便举步前去。
不几步,便见右侧有光线,他大步奔了过去,原来竟是他初进洞之时的山洞。
他三步两步赶到洞口,抬头一望,但见星月在天,已是子夜时分了。
他喃喃地道:“想不到我在洞穴里面呆了一整夜,此时赶去,郡主他们怕不急死才怪!”
心念一闪,如飞奔去!
来到房子门口,但见房中一遍黑,他顿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