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侠道:“前辈可知敌人是何路数?”
段梅坡道:“天师教门下。”
段梅坡指法高超,竟没能将敌人截住,邵家兄妹都不大相信这是事实。
段梅坡叹了口气,又道:“我连弹三指只道他欲保自身,非放贝姑娘不可,哪料他空出一手戳回三指。”
白侠插口道:“那定是铁指功!”
段梅坡伸出左手食、中、无名指,道:“你们瞧。”
只见段梅坡那三根指头微微肿胀。
段梅坡道:“他每指准确戳中,挡回我三指,天下也只有天师教铁指功能破我指法了。”
白侠突然发问道:“前辈轻功胜过他,为何不追下去?”
段梅坡知他性子急躁,说话有时不经大脑,不予计较,答道:“天师教与我大理一向交好,纵能抢回那阴三娘之徒,若有死伤,生了怨隙……”
摇摇头,表示这么做很不划算。
段梅坡自不可能死在那人手里,要死伤必是那天师教弟子无疑,白侠想到这里,便道:“他从我们这里把人抢去,我们理当争回,是死是伤,怪他找祸闯,自己找罪受,有何怨头!”
段梅坡道:“跟他讲较,徒伤两派和气,当今天师教教主耿无忌,向不护短,找他去评理,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白侠道:“刚才一遍漆黑,谁也看不见谁,不知他的长相,这个状如何告法?”
段梅坡道:“天师教无人用暗器,这人暗器基精,去耿无忌那里查问,不就得知了。”
突于此时,一声断喝,远远传来,好像在说:“放下贱婢,让你过去。”
青侠闻声道:“他虽能过我们这一关,不一定逃得出这座密林。”
段梅坡道:“据我所知,独角龙王盖无双,毒西施沉惠云,人屠尹华都与阴三娘有极深仇恨,他们住处据临安不远,得到消息,必定赶来。”
白侠插口道:“刚才那声断喝便是独角龙王所发。”
青侠道:“那人既是天师教弟子,恐独角龙王,人屠尹毕奈何不了他,只怕毒西施,她的各种毒学防不胜防……”
段梅坡道:“走!”
白侠道:“去哪里?”
段梅坡道:“救贝姑娘。”
率着四侠段梅坡急展轻功,朝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且说贝祈绫被人从红侠手里救走,密林中,一遍漆黑,贝祈绫无法辨认救她的人长相如何,只觉其人肩阔体壮,两臂抱着自己若无物。
贝祈绫从他戳破段梅坡的指法,也看出他是天师教门下,忙问道:“尊驾如何称呼?可是天师教门下吗?”
那人“嗯”了一声,却没说话。
被一个男人贴肉抱住想想怪不好意思,又低声道:“请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己走吧。”
那人恍若无闻,紧抱着同祈绫,脚下飞奔不停。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事急从权,瞧他样子一点也不忌讳,难道他是一个不守清规的道教徒?
想到这,贝祈绫不由心生脱得虎穴又人狼口的恐惧,挣扎起来。
那人猜到贝祈绫挣扎的心意,低沉着声音道:“我可不是好色之徒,你要再挣扎,我一走了之,任你被那姓段的捉去。”
原来他怕段梅坡追及,此人轻功充其量与段梅坡平分秋色,也强不到哪里,何况手里还抱着一个人。
贝祈绫想到这,就难怪人家不敢停留解自己的穴道了,然而心里仍有惧意。正思虑间,那人陡然刹住脚步。
贝祈绫吃惊道:“怎么?”
她这一开口说话,只听卜阳九道:“那是贱婢的声音!”
那独角龙王盖无双、人屠尹毕、毒西施沉惠云欲手刃阴三娘,虽不能打听出阴三娘隐居处,杀死她徒弟先出一口气也是好的。
他三人来迟一步,未能会喜、白、蓝、红四侠共擒贝祈绫,倒给专程等候的卜阳九迎接上。
一听卜阳九喊出贱婢两字,独角龙王急呼道:“燃灯!”
他手下才打亮火石,但听见飞石破空声,跟着“咕咚”不绝,被打中穴道,没有一个来得及点灯火。
灯虽没点上,却在打亮火石的瞬间,叫独角龙王他们发现了敌人的确实方位。
他三人不约而同攻向抱着贝祈绫的那人,独角龙王断喝一声:“放下贱婢,让你过去!”
那人单手一出,拆解三大高手的围击。
在人石打亮的瞬间,贝祈绫认清敌人,不由轻呼道:“独角龙王!”
独角龙王凶名昭彰,额头一瘤,最为好认。
独角龙王自视甚高,对方年纪轻轻,又抱着一人应战,何患不能手到擒来,只可惜视线不明,没能完全发挥攻击力,于是又急呼道:“燃灯!”
敢情那人知道灯一点亮,想夺路而逃就难了。
只听他连喝三声:“着!着!着!”
天师“铁指功”果然不凡,指无虚弹,弹中独角龙王、人屠尹华胸前“华盖穴”两人连哼都来不及,便睡倒地下。
那第三指戳向“毒西施”沉惠云,口中喝道:“着!”
手下却顿了一顿,须知“华盖”在胸前乳上,对方是个娇滴滴的女人,那男人不由心软,下不了手。
那人这一顿,沉惠云左手一挥,笑道:“好心肝,给我睡下。”
那人虽是天师教门下,武学非凡,可惜江湖经验太浅,眼看沉惠云左手一块丝帕从鼻间挥过,竟不知防备,等吸进一股香味,发觉不妙,已然头昏眼花。
还好他自幼脱胎换骨,内力精湛,临危仍能支持不倒,猛劈一掌,逼退沉惠云。
沉惠云那块“迷魂帕”不知暗算了多少少年英俊侠士,她不相信那人不倒,闪退间,嘻嘻笑道:“乖乖,别走啦!”
她以为那人走不了几步,却不料人家抱着那阴三娘的徒弟越走越远了,等卜阳九点亮灯火,早已不见人家的影子。
卜阳九见沉惠云将迷魂帕握在手里,只道对方中了暗算,绝逃不远,顾不得抢救独角龙王、人屠,急道:“沉姑娘,我们去追!”
沉惠云摇头道:“没用,他根本没中暗算。”
且说那人中了暗算,虽逃得一时,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心知不将余毒逼出体外,终要倒下,但他怕被追及,竭尽余力地逃下去,奔了一段路后,发觉并无追踪之声。
目下他仍在密林内,却因慌乱中,不辨东西南北,短时间内走出林去实不可能,唯有就近找个地方,将余毒排出体外。
正好不远处有个山洞,洞前藤草优生,躲在里面调息再好不过,于是不多考虑,立即躲进去。
忍到这时,他已经四肢乏力,竟没有时间把贝祈绫好好放下,只得一丢,赶忙坐下。
贝祈绫本就对他怀有惧意,认定这“道教徒”不会平白搭救自己,这时见他将自己这么重重一摔,以为下一步便会张牙舞爪地扑将过来,讨取报酬。
哪料毫无动静,侧耳一听,听到他在一边鼻息粗重地呼吸着,这情形更令她害怕,心想这家伙欲休息好后,慢慢整治自己。
约略顿茶时间,一双滚烫的手摸到贝祈绫的小腿上,她眼睛一闭,暗叹道:“来了,要发生的事终于来了!”
那只手慢慢地摸,轻轻地握,似在挑逗贝祈绫的情欲,气得贝祈绫暗骂道:“畜牲!”
却怪,人家只是在她的小腿上活动,而且滚烫的手越来越烫,烫得她那些麻木的小腿渐渐有了知觉。
“糊涂!”
这下可是驾她自己了,心想:“我怎么这样糊涂,若非如此我左腿穴阳交如何能解?”
阳交穴解开,那人换只手去解贝祈绫右腿阴桥“交信”穴。
摸着、摸着,那人调匀的呼吸声突然又转粗重。
“你累了!”
贝祈绫刚要说歇歇再解吧,继一想,这么说也太小视人家,哪有一口气能将两处穴道解开的高手?
谁知,那人突然像饿虎扑羊似地扑在贝祈绫的身上。
他粗暴地撕开贝祈绫的衣襟,将她的双乳硬生生地从衣内拽出。
贝祈绫羞得满面通红,哀声道:“求求你,不要这样……”
任凭贝祈绫如何哀求,那人的动作始终未停。
他的手已摸到了她的下身。
贝祈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紧紧并拢双腿,但那手依旧狠狠插入了玉腿缝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般。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和大腿根部凉风飕飕:“畜牲!”
立时,她那宽宽的,线条清晰的秘三角区在他眼前已暴露无遗。
“哦!太……太美了!”
那人激动得嘴都合不拢,发出低沉而愉快的赞叹。
为了能看得更仔细些,他猛然捉住了贝祈绫的脚踝,向两旁死命一分,顿时,那双洁白的玉腿便极夸张地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