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我走了。”
柳连鹊等到赵小鲤彻底不见,才好整以暇看向问荇:“莫不是故意的?”
“没有。”问荇搬着搭得摇摇欲坠的藤凳,一个个摆在地上,理直气壮道。
“我是他舅舅,现在时候到了,就得让他回去吃饭。”
柳连鹊失笑:“别闹,小鲤是个哥儿。”
其实之前这么看他的哥儿不少,都没什么别的心思,他也早就习惯了。
而且之前在江安镇,问荇对他同谁打交道都态度平和,现在倒是愈发黏起人。
咚。
最后一个藤凳重重墩在地上,摇晃了两下,问荇不满地看向他,面上微微嗔怒。
“你叫他小鲤,都从来没这么叫过我。”
“阿荇。”
柳连鹊想去碰他,问荇倒是没躲的意思,反倒是微微往他身边凑了凑,轻轻哼了声。
柳连鹊会意,微微红了脸,在他颊边亲下。
“别生气了。”他低声道,“他是小辈,我叫小辈都这么喊。”
“我才没气,是长生拜托我要看着赵小鲤回去吃饭,所以我才让他走的。”
讨了便宜,问荇终于不卖关子。
和赵小鲤吃醋?他还没幼稚到那种地步。
虽然差他走,的确有些私心在。
柳连鹊愣了下:“他不爱吃饭吗?”
“他不是不爱吃,是之前吃不上,所以现在太喜欢吃了。”问荇正色,“他们修道讲究淡口腹之欲,担心你留他吃饭,他吃得太多。”
柳连鹊沉默片刻,生出来些心虚。
“他之前如此困苦,略微多吃也无伤大雅。”
问荇似笑非笑:“我就知道夫郎狠不下心,所以只能我来做恶人。”
“在我见到你给他塞糖的时候,我也没多拦着你。”
柳连鹊沉默地盯着他。
“好吧,我什么也没看见。”
问荇从善如流地改口:“什么今早给他塞糖,昨晚请他吃糖馒头,还让我带山楂糕来,我通通都没看见。”
“一定是夫郎突然转性喜欢吃山楂糕,不是夫郎想要偷偷喂给别的哥儿,对吧?”
还是赵小鲤性子单纯不会遮掩,要是遇着精点的哥儿,还不至于每次偷吃都被他抓住。
“下次不给他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