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点不放心，你不看小茹看孙先生那眼，含情脉脉的，连我这大近视都瞧出来了，你没发觉么？”

“我当然没有老眼昏花！但是，依我这个当了多年教师的眼光看，孙先生写的字虽然不敢恭维，人品却是不错，老实。”杨母跟他分析。

“但是，他一个当演员的，恐怕会花心哦。你不看最近的八卦新闻，香港有个演员跟几十个女人上过床，还把过程拍成照片，在网上传播呢。”杨父颇为忧心。

“也不必一竹竿打死一船人，演员之中也不乏用情专一的，不要带着有色眼睛看人家，我看孙先生这小伙子不错，值得信赖。如果做我的女婿，我不反对。”

“喝，你的思维跑得真快，简直赶得上舟六号的速度。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做岳母啦。”杨父笑她。

杨母也觉得说溜了嘴，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被丈夫这样一笑，脸上就讪讪的，只是嘿嘿地笑。

客房里的两人，当然听不见客厅里两人的谈话。小茹坐在床沿专注地翻着那个厚厚的账本，悟空也坐在她身边装模作样地看，其实他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心里就烦，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但是，他就喜欢挨在小茹身边。

浴后的杨茹，发际衣袂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小茹身上散发的体香。悟空很迷醉，心里没有污秽的杂念，只是感觉心旷怡，如饮甘露的舒畅。

作为一个纯粹的人，悟空时日并不长。虽然掐指算来，出生至今也有两千余年，但不是和群猴玩耍，就是护送唐僧西行取经，后来的日子更糟，上了佛界，每天参禅打坐，跟坐牢差不多。所以对于女人的认识，他可以说混沌未开。对小茹的依恋，他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坐在她的身旁，心里感觉很平静，很舒服。

杨茹看了一会，高兴地对悟空说：“这账本果然十分有用！里面记载了梧桐夜雨收取各场所保护费的数目，代人收债、取人性命的报酬，制毒贩毒的收入，还有贿送各官员的钱财支出，都列得一清二楚。这份证据太有力了！”

悟空也替她高兴，说：“既然有了证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