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关心,臣一切安好。”
岳子安说道,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彷佛看透真相般的质问,看得他有些心慌词穷,只好应道:“那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岳子安依言退下,皇帝又摒退其他閒杂人等,麒麟阁中只剩下他与杜兰卿两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弟媳真不好骗,也不知皇弟是怎么跟他说的。”
看过岳子安的情,杜兰卿便有些猜想,走到了席间桌案,看到一滩墨迹与些许水渍,瞬间让他脸色难堪了起来,说道:“那位大人……行事未免太过了……”
皇帝一看他脸色,便知要糟,轻咳一声,打算出声离开,就听杜兰卿说道:“皇上,你怎能让他在此行那荒淫之事?”
“这……朕是不知的……”
“不知?他假扮皇上你行事,这等迷奸大臣的污名,皇上你也愿意扛下?”
“说什么迷奸大臣……朕猜想,不过是皇弟情难自制罢了……他们两人早有夫妻之实的。”
杜兰卿更气,忘了君臣之分,怒道:“那时是他让那位私养著,现在他是我的手下,官拜丞府长史,是我西焰的朝廷大臣!”
“这……”
“这里是内阁办公之处,那位要有本事,便将人带了出去欢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让人不齿。”
杜兰卿掀了桌案香炉,嗅闻出迷香气味,满是嘲讽说道。
“够了,朕的兄弟还轮不到外人数落。”
杜兰卿眼底一黯,缓声说道:“皇上你顾念兄弟之情无错,只是真能完全信任那位的行事吗?”
“朕信得过他。”
皇帝这般说道,连带将昨夜兄弟两人的协议,一并告诉了杜兰卿。
“既然皇上已有了安排,那微臣就不再多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位大人的私事我还是要管,姑且荒唐不说,皇上你叫岳长史怎么自处?”
皇帝一时无话可说,杜兰卿叹上口气,说道:“若是有心,就不应如此狎弄对待。”
皇帝也叹了口气,想起皇弟临行托付,幽幽说道:“朕明白的。”
杜兰卿无语,心想这种私事,外人多说无益,转而整理起文书,将岳子安昨夜批阅之事看过,与皇帝讨论起来年开春招考之事,君臣两人谈说至半夜,定下大略,才各自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