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内裤有很多种,蕾丝的、麻纱的、丝绸的、棉质的。如果加上形状,那还有宽边的、窄边的、丁字形的。
安逢先几乎可以肯定江蓉的内裤是黑色的丁字裤,因为筒裙很合身,可以看到完整的臀部形状,安逢先并没有发现内裤的痕迹,估计要嘛就是没穿内裤,要嘛就是穿丁字裤。
江蓉皱着眉头,等护士对夏端砚检查完后才同意安逢先跟夏端砚说话,凭女人的直觉,安逢先的眼睛很不老实,看了不应该看的部位,女人最讨厌就是男人老盯着女人的某一个部位看很长时间。她们会以为男人要嘛变态,要嘛具有攻击性,所以成熟的男人都不会像安逢先那样盯着江蓉的屁股看。
怪的是,安逢先就是故意盯着江蓉的屁股看不停,连病床上的夏端砚都看出安逢先很不礼貌,他虚弱的眼充满了愤怒。
安逢先很绅士地问:“夏夫人,我想单独跟夏端砚谈话,可以吗?”
“准确地说,我还不是夏夫人,但我愿意做夏夫人,所以,我接受你的称呼。”
见病床上的夏端砚露出欣喜之色,江蓉也微微一笑:“不过,我不能同意你跟端砚单独谈话。”
“好吧,那我就直接跟夏先生谈。”
安逢先无奈,他不信任任何人,虽然江蓉很漂亮,但安逢先凭直觉认定夏端砚的未婚妻不可靠,因为江蓉的脖子上有咬痕:“夏先生,我问你一些问题,答案只有两个,是和否。你不能说话,所以你只需要眨眼睛就可以了,回答‘是’就眨眼,反之就不眨眼,你明白了吗?”
夏端砚眨了一下眼睛。
“好!这证明夏先生志清醒,反应正常,恭喜啊!希望夏先生早日康复,早日与这么贤慧、漂亮的江女士完婚,这两天江女士为夏先生操碎了心。”
江蓉笑了,笑得很假,夏端砚没有笑,他知道安逢先不是过来聊天的。
“你认为车祸是意外吗?”安逢先单刀直入。
夏端砚没有眨眼睛,安逢先很满意,这确实证明夏端砚极度清醒,只是这个问题令旁边的江蓉微微色变。
“既然你不认为是意外,那就是有人害你。那请问夏先生,你知道谁害你吗?”
夏端砚眨眼睛了,还猛眨。安逢先也很满意,这至少证明夏端砚知道目前的处境。
安逢先说:“我是害你的凶手。”夏端砚没有眨眼。
安逢先继续说:“贝静方是害你的凶手。”
“呜……”夏端砚猛眨眼,虚弱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江蓉马上传唤医生,并制止了安逢先问下去。
安逢先只好离开夏端砚的病房,他不知道自己连续犯了两个愚蠢的错误。
第一个错误,就是爱屋及乌,因为真的爱上了夏沫沫,安逢先打算放弃要杀死夏端砚的念头;因为爱上了贝蕊蕊,安逢先也打算放弃杀死贝静方的念头,他认为让法律去判决,这两人犯下的罪行至少要判终生监禁,无所谓害人了,他愿意带上五个大小美人去很远的地方生活。
第二个错误,既然直觉江蓉不可靠,那安逢先就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谈论至关重要的问题。也许安逢先太急于解决问题了,他虽然有时候坏得像魔鬼,但他仍不够心狠手辣,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为此,他将付出代价。
“谢谢你们来看我爸爸,谢谢安老师。”
夏沫沫娇滴滴的声音让安逢先整天把目光对准她,男人都有坏毛病:没有得到的东西是最好的。夏沫沫还没有落他安逢先的魔爪,他当然对夏沫沫特别关注。
“我们来看夏叔叔是应该的。”
贝蕊蕊看见安老师、喻美人和夏沫沫都请假,她还哪有心情上学?早早就缠着安逢先要请假,安逢先也想来摸摸夏端砚的底,所以征得喻蔓婷的同意后,带着三名心爱的小美女探望了夏端砚,这也是人之常情。
喻美人今天的精好多了,她微笑着抓住夏沫沫的手,很真挚地叹了口气:“唉!夏叔叔真可怜,我们的沫沫更可怜,沫沫,以后我不猜你的心事了。”
夏沫沫笑了,笑得很美,她也紧紧抓住喻美人的双手,夏沫沫知道,无论她多可怜,身边还有两个好朋友,还有一个讨厌的安老师。
贝蕊蕊歪着饽子问:“那我呢?”
喻美人娇笑:“你?你贝蕊蕊的心事不用猜的,全写在脸上,全世界都看得出来。”
“哈哈哈哈……”阳光灿烂,秋风和煦,安逢先作出了一个很平常,但决定他一生命运的重大决定:带三个小美女去白水河玩。
白水河很清,有很多鱼,很养人,生在附近的女人都很漂亮。
白水河并不宽,但很深,清清的河水看似很浅,可一旦下河就要小心,每年夏季,这里总淹死人,老船家说,因为深,所以有急流,急流很容易把小船吸下河底。上学期,安逢先和全班同学渡白水河的时候就差点出事,当时全靠安逢先临危不乱,化解险情,才救下了十几个学生,他也因此获得了全国优秀教师称号。
夏沫沫踩着高低不平的鹅卵石:“安老师,你当时怕不怕?”
“当时不怕,后来想想真怕,木船漏水了,堵也堵不住,我叫大家脱下衣服,一起集中到船的一侧,把船弄翻,然后,大家都扶木船,等到救援,没有一个同学被淹死。”
想起惊心动魄的那一次事故,安逢先除了害怕外,还有几分自豪。
贝蕊蕊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哇!安老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安逢先得意地眨眨眼:“喻美人呢?”
喻美人没贝蕊蕊那么大胆,她在安逢先的逼视下,吞吞吐吐:“喜……欢。”
“沫沫呢?”安逢先热炙的眼光看向夏沫沫。
夏沫沫故意板下脸:“不喜欢。”
“哈哈哈哈……”这次只有三个美少女在笑,安逢先是一脸沮丧。
一阵江风刮来,把四人的衣服吹得哗哗乱响,也把三个美少女长秀发吹散,安逢先走到喻美人身后抱住了她,帮她挡住了身后大风,贝蕊蕊快嫉妒死了,夏沫沫的眼中异彩重重,而喻美人眼睛湿润了。
安逢先柔声问:“美人,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