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川道:“要不由君以”玉箫阴手“在小儿身上留下暗伤,免得成了个祸胎。”
秦叔宝摇头道:“不妥,莫名山能人极多,这小儿也不等闲,很难不着痕迹,目前准备未周,不宜与莫名山决裂过早。”
吴东川道:“今日之事如何?仍按先前拟议进行?”
秦叔宝正在沉吟,忽见一名教徒匆匆奔至东方苟之旁,道:“禀教主,庄外有大批江湖高手潜伏丛林,本教所设暗椿被拔去六七处。”
东方苟双眉一耸,道:“是些什么人物?”
那教徒道:“属下犹未察出。”
梅步昌插口问道:“有多少人?”
那教徒道:“至少有三十人。”
梅步昌朝东方苟道:“多半是笑花郎的朋友,本庄位置隐密,引那小子赴宴,沿途也密切监视过,对方如何知道偌快,东方兄禀告君……”
秦叔宝早已听见,转面淡淡一笑,道:“对方能人尽多,此事不足为。”
东方苟道:“凭本教实力,不难将来敌尽歼,君……”
秦叔宝截口道:“要动手还等到现在,断沁不可。”微微一顿,朝秦不智道:“董坛主速去吩咐,勿与来人冲突。”秦不智躬身领命,随即离去。东方苟、梅步昌虽觉如此似嫌示弱,但秦叔宝既巳决定,不便再言。
阴山双怪,身居客卿地位,顾忌较少,睹状之下,大怪忍不住道:“老朽是北鄙之人,有一句说一句,君请勿见怪,那柳青青究竟有何厉害,君如此忌惮?”
秦叔宝含笑道:“柳青青纵然厉害,本君又岂惧他,只是近二十年,莫名山势力已根深蒂固,欲除匪易,不可不谋定后动而已。”
忽听黄遐龄纵声喝道:“老夫不信逼不出你用全力。”
力字未出,倏地展开劳山一派的镇派学“海印拳法”,招招凝足功力,如海水澎湃,乱王崩云,王笑笑登时险象环生,岌岌可危。王笑笑剑眉一挑,蓦地连展学,“变动不居”、“日月相推”、“橐龠虚屈”一连三招,黄遐龄立时拳法一挫,大有反胜为败之势。
秦叔宝早由梅步昌禀报,知道这掌法,见他施出,目光炯炯聚精会,想窥出妙处。王笑笑身在险地,刻刻留,百忙中的一瞥秦叔宝,见状暗道:武圣遗下绝学,岂你能测,只是我也不宜锋芒太露。心念一转,一招“蛟龙升天”出手,即以“移形换位”,闪出丈余,道:“笑花郎输了。”
黄遐龄自以为前辈高人,几乎用尽全力,而犹不能击败王笑笑,况最后几招,又被王笑笑逼退,如何甘心,闻言冷冷一笑,道:“笑花郎何必讽刺老朽,明明是老朽不敌,只是黄遐龄不知进退,仍欲领教下去。”
忽听秦叔宝纵声叫道:“笑花郎既不愿再加印证,黄老就请回吧。”
黄遐龄其实亦知取胜之机甚小,只是就此退下,颜面难堪,眼下既有台阶,顿时改口道:“敝教主既已有言,老朽认输了。”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在下岂是黄老对手。”
只听秦叔宝道:“庄外来了不少高于,似是笑花郎朋友,为免引起误会,可否请笑花郎代请入庄?”
王笑笑情知必是侯稼轩、蔡龙逸等人,耽心新五毒宫对己不利,潜伏庄外,待机而动,心中也怕他们见自己久不出庄,打进庄来,那时局势不可收拾,当下道:“在下理当去一趟,君欲否一见江湖朋友?”
秦叔宝略一沉吟,笑道:“本君重出江湖,正欲一会故人,有此机会,如何能够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