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灵灵娇笑一声,道:“狗披人皮,笑哥哥如何找得到?”
梅步昌大怒而起,狞笑道:“小辈作死。”
十指暴响,曲指如钩,掌心中空,吐气如雷,嘿的一声,遥击王笑笑胸口。蔡灵灵冷冷一哼,跨前一步,玉手轻抖,硬接过去。旁人见状,无不暗叫可惜,如此娇滴滴的姑娘,就要死在这一拳上。只因梅步昌暴怒之下,这一拳已用上九成功力,无人相信蔡灵灵能够接下。有人心中还暗骂王笑笑让这一个怯生生的少女送死,枉为莫容子弟。()
梅步昌虽也暗道可惜,无耐怒火上冲,仍然击出。焉料掌力相接,“蓬”然作响之下,蔡灵灵不过桥躯略幌一下,瞬即稳立如山,而梅步昌却退了一步,勉力站稳,居然一阵摇摆,总算未再退却。这一拳,五毒宫及魔教众无不大惊。要知梅步昌功力之高,当年连邪李长风也未敢言胜,而一拳相接之下,竟败在蔡灵灵手中。
钟离捻须暗道:“这丫头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如何练成这等功力?她背后的师长岂不更是惊人?不好,瞧这丫头与莫容小儿亲热之状,迟早是一双两好,如容他俩师长连成一气,五毒宫还有不一败涂地的道理?”
梅步昌也是骇然,色厉内荏地道:“小丫头,你师长是何人?”
蔡灵灵樱唇一披,道:“你不配问。”
梅步昌心头震怒,只是他虽暴躁,却非毫无心机之辈,知道动上手,多半必败。他心头暗道:“难道天下还有妙于莫名山莫容家的心法?如果……”思忖及此,不禁朝钟离望去,钟离莞尔一笑,二人都是一般心思,想趁今夜,不择手段将二人擒下,再不济也要将王笑笑活捉了,以待他日留个退步,以为必成,则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了。
忽听王笑笑道:“请问钟离前辈,于五毒宫中,任何高职?”
钟离暗忖:“告诉你这小子也不打紧。”哈哈一笑道:“老朽不才,蒙教主错爱,俾予”天机坛主“之职,尸位素餐,惭愧得很。”
王笑笑道:“想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钟离道:“非也,本教高手如云,胜过老朽者不可胜数。”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哦,就算如此,能令教主首徒,奉命唯谨,权势之大,可想而知。”
钟离心中暗骂,好狡猾的小子,我还没说话,你倒先挑拨起来了,长髯一拂,道:“笑花郎此言差矣,老朽岂能对教主之徒下令,此乃教主之命,职责所在,不得不尔。”四个徐恒在王笑笑出言之际,皆面色微变,待钟离解释已毕,方始释然。
王笑笑目如电,早已暗记在心,觉得对方彼此既有心病,未尝不可大加利用。王笑笑心念一转,道:“贵教原来是以坛论职,不知坛下可有堂、舵之类职位?”
钟离道:“本教非同一般三流帮会,无这类职位。”
王笑笑又问道:“不知有否若九阴教引荐堂之设?”
那马脸的徐恒老三,忽插口道:“与本教为敌的,除死以外别无他路,何须有此。”
钟离含怒盯他一眼,笑道:“敝教三公子偶作戏言,笑花郎不可当真。”沉吟须臾,道:“敝教虽无引荐坛之设,笑花郎如有意入教,老朽当代为引见,敝教主念在故人之后,笑花郎雄才大略,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非公子莫属了。”
王笑笑就等他这一句,忙道:“贵教主究为那位前辈高人,还请钟离坛主示下,免得王笑笑失礼。”
钟离一怔,旋道:“公子见过即知,恕老朽未得命令,不敢擅自奉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