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妆的时候文非命就等在一旁,觉得她妆容过于素淡,提道:“不描花钿么?我看近来城中妇人颇热衷此道,不是海棠就是梅花,有些俗气了。”
“你妙手丹青自然画什么像什么,妇人家不过锦上添花随意添上两笔,你当谁都跟你一般呢。”
谭苏叶笑了一声,正待往眉心点两片梅花,手中的朱笔被文非命接了过去,所想面朝他仰起脸,“你上次画的竹叶就蛮好,今日再帮我画一次。”
“总画一样的有什么意思,换个别的。”文非命朝着窗口瞥了一眼,心随意动,笔锋游走几下后一朵栩栩如生的蔷薇便显现在凝白的肌肤上。
谭苏叶拿着铜镜瞧了一下,道:“这也新,不过蔷薇都是攀藤而生,只这么一朵倒显得孤零零的。”
“那画你满脸。”文非命虚晃了晃笔逗她,垂眸落在她微仰起来的白腻脖颈,柔美的线条延至纤细的锁骨,勾着人想往上描摹些什么,手一动笔尖的胭脂就染在了那片净土之间。
笔锋的游走在肌肤上牵起一阵痒意,谭苏叶拧了下身子没有大动作的阻碍,往常床笫之间他们也拿此当情趣,文非命在她身上绘的图倒比书房里存的多多了,只是没有一副是完整绘完的。
基于此,谭苏叶很不信任他,“你这次能把它画完么?”
文非命抬抬眉,对自己装的那些心思不置可否,沾着胭脂一笔一笔往上添着花瓣,等那蔷薇如窗外一般生成一簇,绯色暗淡的朱笔堪堪停留在月白抹胸的沟壑之上。烂漫的蔷薇在嫩肤上铺就开来,好像从那抹胸之下延伸出来一般,文非命不觉有些心痒,明明是自己画的却恍惚起来,想去看个究竟。
静默的氛围内只有呼吸的交替,谭苏叶觉察没了动静便睁开眼,看到文非命直勾勾盯着自己就眯起了眼睛,眼尾微微向上扬起,“我可没听说过文二公子是个对美色流连的人。”
“那你一定听岔了,我就是见色起意罢了。”对于自己的情动文非命并未隐瞒,朱笔一抛,将软玉抱了满手。
谭苏叶顺着他的方向服帖过去,食指抵住他靠近的唇,眼睛弯得像明亮的月亮,“不出去了?”
出去的主意本来就是文非命自己提的,他有意带着谭苏叶出去散散心,然而美色当前心里又记挂不下,状似思考了一番,不再犹豫地低下头,“晚些出去。”
谭苏叶的一声轻笑被他转瞬吞没,玉肌上的蔷薇被揉得零落稀碎。
(这个故事放得久了,炖肉的欲望有点淡了,尽快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