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舌尖打湿阮毓干裂的嘴唇,他笑意玩味,“我们,才刚开始!你要么现在就跟我走,要么……”
男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转而轻衔耳垂,低声戏谑:“你要是无所谓,咱们就在这儿打野战,反正也没人来!”
纵然光天化日之下,褚昭陵也可以把下流话说得这么面不改色。阮毓气得冷笑,褚昭陵已经抱起她往车边走。
没有挣扎,因为她守护在怀的东西经不起蹂躏与折腾。
坐进车里,阮毓感觉麻木的四肢逐渐有了知觉,褚昭陵极其自然地俯身,为其扣好安全带。她也不知哪来的豪横,不客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跟踪我?”
褚昭陵噗嗤一笑,抬头与之相视,转而朝半山坡上努努嘴,“那是我单位的办公楼!”
阮毓恍然大悟,这座公园她来过无数次,入口处竖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国家安全主题公园,而标题旁边还立着“龙潭三杰”的雕像和生平介绍,国安的办公场所设在这儿并不突兀。
可她没有释然,反是不寒而栗。也就是说她早就成了别人的猎物,或许从她第一次到公园写字释放的那个下午开始,褚昭陵就在某扇窗户里瞭望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或许,自己今日命运的无常里,至少有两成与他脱不开干系。
车子拐进小区时,她仍然入。
他的家很简单,两室一厅,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关上门,他才说:“以后你就住这儿,咱们好好的。”
阮毓忽然咬了牙,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褚昭陵,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杀要剐不如来个痛快的,别一而再再而三用那些手段羞辱我!你老婆已经闹到了我爸那儿,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求你高抬贵手行不行?”
眼泪伴着吼声滚落,褚昭陵闻言,眯起了眼:“我老婆?”
她泣中带笑:“你是不是觉得家外有家挺新鲜的,还是我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觉得有趣?”
他似乎被刺痛了经,生拉硬拽推她到沙发坐下。
“我有样东西给你看。”褚昭陵说着,从身上掏出本红色小册子,直接摔在她面前,“自己看!”
褚昭陵离婚了,日期是三天前,他一口咬定,说阮竹涛收到的短信不是他前妻发的。阮毓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但心里也开始动摇。回忆起令她颜面无存的照片,终于想到了哪里不对,是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