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再软的性格,也做不到若无其事,她立马就沉下脸,却也不好表现太明显,最后只能丢个白眼转身而去。
其实褚昭陵长得不难看,身形伟岸气宇不凡,有种淬火成钢的男人味儿。可阮毓愣是没记住这张脸,不是他没有记忆点,而是她觉得没必要记。
沉默,让褚昭陵再次洞穿了阮毓的心思,俯身泄愤似的咬住她的唇,倏忽的痛。
四目相对,他坏笑着:“这次,能记住我了吧?”
阮毓魂不守舍地点头,然后告辞离开。
真得入冬了,纵然阳光明媚,可风刮在身上,仍然有透骨的冷。阮毓没有叫车,裹紧了大衣迎着严寒迈步前行。下身不时传出酸胀感,似乎在提醒她昨夜的放诞与今天的暧昧。
可阮毓不在乎了,步子急而轻快,难受就难受吧,只要能摆脱徐屹,吃点苦头也值。她从没觉得阳光像今天这样好、天像现在这样蓝,她的世界已经灰暗了太久。
但今后不会了,她在心底对自己默语,泪水已然夺眶而出。她想只要顺利救出父亲,然后顺势让他看清徐屹的嘴脸,这段折磨自己许久的关系,即可宣告结束。她先前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能分手,这次歪打正着,也算有失必有得吧!
迫不及待想将喜悦分享,于是给杨茗发消息,说晚上去她家,对方这次回得倒很快,十几秒后发来一个简短的“好”字。
刚一见面,杨茗就被热情的拥抱缠绕住,今天的阮毓实在反常,浑身上下毫无半点以前那种迷茫又迷人的态,曾经浮游飘散的目光,如今也一点点聚拢,然后坚定起来,“茗茗,我决定甩掉徐屹那王八蛋!”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对方怔了怔,才拉她进门。
沙发上,两个女人盘膝坐着,互诉心扉。
杨茗不解地打量阮毓:“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要分手啊?而且……你爸那事不是还没解决,没他帮忙……”
她听了这话反倒更激动,冷笑道:“指望徐屹帮忙,黄花菜早凉了。这几天我每次打电话他都说有事,我爸出事到现在连个鬼影儿都没露,我看狐狸尾巴快藏不住了!”
“可你爸那,不是还没消息吗?”
“我另外找了人帮忙,估计……八九不离十吧。”她甚至说得自己也有些心虚,褚昭陵那人深不可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不过没关系,她还不至于天真到别人都信,一旦褚昭陵出尔反尔,她有办法令对方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