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之中。「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翠竹当天便叫几个仆役过来,将书房略微收拾一下,重新摆了两张桌子,一张供彭怜读书写字,一张给洛氏当作书案。
当日下午,洛氏便开始在书房之中为彭怜讲解指点治学之道。
彭怜早就听闻应氏提及,洛氏父亲乃是省内大儒,家学渊源,耳濡目染之下,指导彭怜自是不在话下。
洛氏却极谦逊,只是指导彭怜该读哪些书目,哪里若有疑点问她,也只是说些个人见解,并不如何好为人师。
两日相处下来,彭怜对这洛氏观感大是不同,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不过山野之间自由惯了,对这世间规矩不求甚解,那日两人生出嫌隙,实在是自己过于冒失。
那洛氏也对彭怜有所改观,原来少年除了外表俊俏、仪态潇洒之外,竟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博闻强识,书房群书便览不在话下,一些旁门左道书籍竟然也都烂熟于心,就连她旧日曾用于试制胭脂所学书籍,彭怜竟也同样看过。
男女之间,有那份相互吸引做媒,每日里朝夕相处,暗生情愫便是自然而然。
须臾又过十几日,这日上午,两人依旧书房对坐,两个丫鬟门外伺候,只听房内彭怜与洛氏一问一答好不热闹,彩衣听了半天却是难懂,不由笑着悄声问道:“翠竹姐姐,你可能听懂我家小姐与彭公子说的什么意思么?”
翠竹躲着太阳站在阴影底下,闻言笑道:“我大字不识一个,还不如妹妹你呢!你还有心去听,我却连听都未听,左耳进右耳出哩!”
“我也听不太懂,就是心里记挂着别事,有些恍惚罢了……”彩衣年纪不大,和陈泉灵一般年纪,堪堪二八年华,此时也是怀春岁月,娇俏脸上偶尔也见淡淡愁容。
翠竹心知肚明,她亦是从这般年纪过来,岂不知道小丫头心中所想,不由笑道:“这般年纪,还能记挂着何事?是不是惦记着何时你家小姐开恩,将你许个人家,好过在这府里苦守一生?”
彩衣脸色一红,却不否认,只是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我若是去了,留下小姐一人,守着这偌大房屋,岂不孤单凄惨?”
翠竹眼珠一转,却笑着说道:“眼下却是有个良机,只是不知你可能抓得住……”
“什么良机?”彩衣一愣,好问道:“姐姐明白说说,妹子素来糊涂,可猜不透姐姐心思!”
“你呀!”翠竹嫣然一笑,朝着书房里面使了个眼,“怕是你也听说,彭公子要和小姐结为良配的,届时便是一家人了,你却觉得,彭公子可算英俊潇洒、才华横溢?”
彩衣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彭公子人物风采,我家小姐也是欣赏的!”
翠竹却是一愣,随即笑道:“对啊!彭公子若娶了泉灵小姐,将来自然要纳妾的,珠儿是通房丫鬟,自然要第一个,这第二个……”
彩衣却道:“第二个却也轮不到我呀!莫说我无根无凭,便是有所依凭,又如何舍了小姐一人离去……”
翠竹见她毫不开窍,自己却又不好明说,只是说道:“珠儿能做通房丫鬟,你又何尝不可?若是少爷在世,你怕是早就被开苞了吧?”
彩衣俏脸羞红,嗔道:“姐姐!这些疯话怎能这般出口!羞死人了!”
翠竹却道:“你却不知,我随少爷一起长大,早就有了男女之实,若不是少爷英年早逝……”
彩衣早就有所耳闻,闻言倒也并不惊讶,只是感同身受说道:“却是苦了姐姐,不然终身有靠,何必如此孤苦伶仃……”
翠竹莞尔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彩衣听她这句成语用得不伦不类,不由心中鄙夷,只是眼见翠竹采,并不似从前那般苦楚,心中便有所疑惑,总觉似有何事萦绕心中,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更多小说 LTXSFB.cOm
两个婢女门外窃窃私语,书房之内,彭怜终于问清眼下书中困惑,顿生豁然开朗之感,他继续用心读书,品味书中无穷奥妙,眼角余光忽见洛氏坐于案后,一双穿着银白绸缎裤子长腿在桌下并拢,一对素白刺绣嵌珠金云头白绫高底鞋并排翘着,脚底正对着自己这边摇晃不已。
彭怜暗自比较,那鞋底与自己手掌长度差相仿佛,算来那双脚丫不过盈盈一握,心念起处,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身边女子中,恩师玄真乃是道门中人,脚掌虽是秀美却也扩大,应氏乃是习武之人,脚型自然也自不小,明华师姐长于山野,从不注重这些,至于翠竹更是丫鬟身份,又哪里在意脚大脚小?
十几日相处下来,彭怜早知洛氏性子温和醇厚,与应氏性格完全不同,虽也是晶莹剔透,却是心无旁骛,每日里写写画画,只是琢磨如何改良胭脂水粉,专心专注,常人难及。
他白日里与洛氏一同读书写字,晚上又与应氏翠竹夜夜欢愉,床笫之间那应氏早就出了许多计策,要他如何着手勾搭洛氏。
应氏乃是女中豪杰,孤儿寡母支撑偌大家业,不止手上功夫了得,城府也极是深沉,又与洛氏多年相处,深知其性格秉性,有她出谋划策,算计洛氏入彀中,不过在早晚之中。
彭怜初时不喜洛氏行事,而后与洛氏渐渐熟悉,便觉出她秀美容颜之外一份可爱来,尤其眼下,那年轻妇人坐在椅中,手执毛笔写写画画,案下脚丫不觉抖动,显然陷入沉思,早已忘了此刻眼前尚有男子彭怜。
彭怜假做看书,只是细目观瞧洛氏美态,眼见她擎着毛笔仰头看天,目光呆呆傻傻,浑然不觉身边有人观赏,他心中喜乐,也是呆呆看着,却并无多少淫心。
忽然,洛氏檀口微张,自然伸出一段红艳香舌,轻轻舔在那毛笔之上,品咂两口,竟然含进口中,随即摇头晃脑,仿佛刘伶醉酒。
“啊……”彭怜惊叫一声,想要出声阻止,随即发觉不对,便要住口不言已是不及。
洛氏被他言语惊醒,随即反应过来,顿时俏脸羞红,慌忙吐出笔尖,端起案头茶水赶忙漱口,又抽出香帕擦拭一番,这才薄嗔说道:“这般大喊大叫,却是吓人一跳……”
两人相处多日,彼此早已熟悉,听见洛氏言语,彭怜放下挡脸书卷,无辜说道:“我见你要去吃那笔尖,便想出言提醒,只是晚了一步……”
“我……我思虑出,便有这毛病,你……公子且莫见笑……”洛氏颜面更红,转头去假意收拾书案,不敢抬头去看彭怜。
彭怜笑道:“却不知少夫人思虑何事?若不嫌弃小生愚钝,不如说来听听,看看小生能否襄助参详一二。”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却不敢烦劳公子……”洛氏摇了摇头,收拢案上草纸,这才说道:“就快中午了,公子也休息片刻,妾身先去洗漱,下午再继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