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古往今来此类事件屡见不鲜。
让卫司融在意的是这些自以为恃强群体眼里的弱势人群,他说:“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女性是弱势群体?”
“很简单,和自身相比,女性身形娇小,力量单薄,动起手来单凭武力镇压就够了。”这一刻顾予林有种很妙的感觉,不禁发问,“那……女性的弱势究竟是谁定义的?”
卫司融轻笑:“对啊,谁定义的呢?”
顾予林拧眉,不是不想回答,是回答不上来。
这三年来灵河市出现在群众眼里的案件多数是女性受害者,这冥冥之中似乎给了答案。
“明明是文明社会,评判强弱的方式还是依靠古老时代流传下来的蛮力大小,未免太好笑了。”
顾予林再次被问住了,瞪着双大眼睛充满展示在这方面的无知。
卫司融沉默,知道他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这一社会常态,最近这两天他注意到晚间很少有女性独自出行,多数是结伴而行,还得身边有男性。
到底是什么造就这种社会风气,他捋不出来,却知道不该是这样。
“忙你的去,回来给我带几本书。”卫司融赶人道。
在顾予林走后,精抖擞的周查又来了,这次是和郑汝水来的。
卫司融招呼两人坐下,抬了下在打点滴的手:“自便吧。”
“哎,卫顾问躺着吧,我们自己来。”周查不仅给郑汝水倒好水,还很贴心给卫司融也倒了杯。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卫司融见郑汝水坐下只喝水不吭声,又看眼眼底飘荡不好意思的周查,先开了口。
“郑队查案不顺利?”
“你这声音跟破铜锣似的,感冒还没好全呢?”郑汝水答非所问回了句。
他从不是个温情的人,哪会关心这么多?卫司融摆出副有事说事的架势,郑重其事喊道:“郑队。”
“让你看出来了。”郑汝水一张嘴就露馅,暴露暴躁本质,捏着杯子挺烦闷的,“你知道钱军涛脑死亡的事吧?”
卫司融没掩饰道:“周查和我说了。”
郑汝水顾及他还是个病患,挺有礼貌没在病房里抽烟,只反复捏着烟盒:“现在有这么个情况,我们拿找到钱军涛为突破口去审许梦婷四人,你猜她们怎么着?”
卫司融唇角微弯:“争着认罪当凶手,说自己杀了钱军涛。”
意料之内的答案让郑汝水回头看诧异的周查,周查一个劲摆手,他和卫司融说得挺多可不包括这点。
“不难猜,她们肯定还说自己是主使,每个人都完美的圆谎,让你们挑不出错来。”卫司融又说。
如果不是事情真这么棘手,让他好好养病的郑队长不会今天就找上门。
郑汝水有种被预料的错觉,不合时宜的想,当时在天台初见,他觉得卫司融眼里有故事感确实没错,还忽略了一点,心理医生都有双仿佛生来就能洞察人心的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