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怎么会说,现在田琬问她,胡丽华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
田琬也没有为难她。
看向旁边的两人,“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觉得自己表现得怎么样?”
郑娟扬声开口,“我刚刚自己全身心都投入进去了,现在只觉得尽兴,我很开心。”
田欣闭着眼睛不看田琬,没说话。
不过田琬看她的色也知道她心情不会太好。
这时候钱丽举手道:“田琬同志,我们文工团一向能者站中心,之前一直是田欣同志站中心位,可现在……”
钱丽还没说完,田欣突然睁开双眸,面色不善的盯着钱丽。
胡丽华更是大声嚷嚷,“钱丽你什么意思?站中心位,你们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
钱丽不甘示弱,“我们怎么就不配,我们不配就你配?你想得倒挺美。”
钱丽忍这两人已经很久了,之前就因为胡丽华背后嚼人舌根,才导致她们对田琬同志影响不好,现在明明郑娟厉害,田欣凭什么霸着位置不放。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
田琬吹了吹哨子,止住两人的话头。
蹙着眉呵道:“上台的最终站位,等你们给李主任交作业的时候,她会帮你们定,到时候就知道谁配谁不配了。”
明明田琬什么都没说,田欣就觉得对方在内涵自己,脸也越来越阴沉。
听田琬这么说,这下没人敢再说什么。
田琬也不多说什么,安排大家开始训练,把一些比较基础的动作都交给大家,然后继续排练别的节目。
一天的排练很快过去,下午排练结束,大家纷纷离开。
田琬也准备离开。
舞蹈室里没有了热闹和汗水,顿时一片寂静。
田琬整理好东西,往外走去,刚出门到门外的长走廊,就看到田欣拦在她门口。
田琬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田欣大步一跨,不怀好意的拦住她,“田琬,让你别走你是没听见吗?”
田琬蹙眉,在她面前站定,语气淡淡,“有事说事。”
田欣语气恶劣,“田琬,你知道我是谁吗?”
“田欣同志,我很忙,没空陪你打什么哑迷,你有话最好快说。”
见田琬还是这么油盐不进,田欣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挑明,“听说你是和简团长有婚约才能嫁给他的。”
田琬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田欣语气森森,“据我所知,和简团长有婚约的那个田琬倒霉蛋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拐了,一直没找回来,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听着田欣称自己姨奶奶是倒霉蛋,田琬掩住色,掩住眼底的戾气,也遮住自己浮乱的心,指尖冒出来微微的细汗,她好想揍人。
稳住情,这才仰起头盯着田欣,“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我是冒牌货?拿出证据,不然我到时候举报你造谣生事。”
见田琬还是这么嘴硬,田欣声音阴沉,“田琬,我们都姓田,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上都田家,你如果是真的田琬,不会不知道。”
田欣都这么说了,田琬自然也确了她的身份。
田琬轻笑一声,语气莫名,“上都田家有一个叫田欣的亲闺女吗?我还真不知道。”
这话一出,直接戳人肺管子,田欣气急,“你就嘴硬吧,我现在是田家唯一的孙女,田玲都不知道下乡之后死哪去了,而你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冒牌货,冒充了被拐的田琬,这才能和简城结婚,等我举报你之后,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田欣挑得这么明,田琬也不藏着掖着,“我是田琬,不过很不好意思,我很多东西都忘了,只记得我在上都只有爷爷一个亲人,还有我下乡建设的亲姐姐田玲,其他的什么不要脸的阿猫阿狗都没听说过,或许因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记得的吧。”
被田琬说是阿猫阿狗,田欣气急败坏,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田琬不应该这么无所谓,她应该求着自己让自己放过她才对。
一定是对方在硬撑,田欣带着恶意的揣测,这才让自己恢复平静,“田琬,我已经和我妈联系过了,她告诉我你跟我爷爷根本就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你骗了简城,我劝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赶紧滚蛋。”
田琬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一脸淡然,“田欣同志,有证据摆证据,我等着你。”
见田琬还是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田欣破口大喊,“田琬,你就这么不要脸,你要顶着被拐的人的名字过一辈子,一辈子当着冒牌货扒着简城不放吗?”
田欣双手叉腰,“简城要是知道每天同床共枕的人,是个顶替她人名号的冒牌货,估计要恶心透了吧,你骗了他!”
你骗了他,田琬咬着口腔内壁,指尖轻搅着衣角,心……还是乱了。
不过她断不会让田欣看出来。
她抬目,眼灼灼毫不退让,声音笃定,“田欣同志,你要是真有什么臆想症,现在不要忌讳名医,你的联想力实在丰富。”
田琬往前一步,与田欣贴近,眼直视她,语气肯定,“我说了,我和简城同志是过了政审的合法夫妻,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跟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田琬声音铿锵有力,田欣有些闪躲,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她没想到田琬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原以为对方会被拆穿之后落荒而逃,哪成想田琬居然完全不怕。
田欣皱了皱眉,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不成,田琬还真是真的田琬,可是她妈也跟她说了,田琬和爷爷的鉴定结果,压根没有半点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