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潮抬手搭他肩膀上,揽着人走:“我就说嘛,宋氏出品,实属精品。十分钟休息时间,咱们别浪费,去那边坐下小板凳。”
十分钟过得很快,可能是一趟洗手间的时间,也可能是一通电话,还可能是和身旁人的几句唠嗑。
当章导拿着喇叭说归位时,唐执才发现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学弟,帮我拿一下。”唐执把保温杯塞回宋予潮手里。
宋予潮比了个ok。
“全世界准备,3、2、,cton!”
雕兰花的窗户开了小半,有亮堂的烛光从缝隙里溜出来,落在站在窗外的黑袍男人的半张脸上。
光与暗在他脸上形成鲜明的分割线,有种错位的割裂感,男人的眼很深,如同一潭不见底的古井,古井之下锁着被镇压的妖怪。
某个时刻,充满恶意的妖怪挣断锁链被释放出来。
“十七,给本座杀了那个男的!”
在司炎开口的第一瞬,屋内把少女压在衣柜上亲吻的宇文爵便发现窗外有人。
将淩菱推至内间软塌上后,宇文爵抽出腰间软剑,已来不及回头,只凭敏锐的官感挡住空中破风而来的暗器。
铛的一声,两枚作为先头部队的暗器偏离了轨迹,弯月一般割破了房中的罗帐。
十七没想过一击能得手,他翻过窗台跃入房中时,已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
宇文爵回过身来,一抹利芒如针般直入眼瞳,眼瞳微微收紧,他侧身回避,同时横过手中软剑,猛地向十七的喉颈挥去。
软剑这类武器就是靠割断颈动脉杀人,因为铠甲并不会护到脖子。
十七反应极快,用短刀挡住,同时身子迅速往左侧,避过软剑被挡下后剑端惯有的弯曲弧度。
两人在屋里打斗的声音惊动了东宫的侍卫。
侍卫闻声而来,还在外面的司炎皱眉,随手摸出几枚十字镖,抬手间就杀掉两个没防备的侍卫。
屋内。
听到动静的十七下手愈发狠辣,只攻不守,短刀很快在宇文爵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宇文爵蹙眉,有几分恼意,在一个侧身躲避以后,陡然拿起身旁的木椅对着十七砸过去。
十七闪身,凳子呯地砸到地上,并没有散开。
场外。
坐在摄像头后面的章导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喊停。
宋予潮盯着那张被扔一旁的完好木凳,起身走到章导身旁,语气有些冷:“章导,我记得走戏的时候好像没有砸凳子这一出吧。”
所谓走戏,就正式开拍前的排练。
一般来说,为了追求打戏出效果,像要扔的道具都是提前处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