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他对这无厘头的要求置之不理。把我当小孩呢?
梁忱连忙喊住:“别介啊施老师,你要挂我就再打。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断时间怕是听不怎么到了。”
“……”
施以行偏着头,酝酿着要怎么拒绝才显得自己通情达理不那么胡搅蛮缠,想了半天也没组织起合适的措辞。
“那你自个儿唠吧,我睡了,别太大声。”
得到允许后,梁忱高兴成了个两三岁的小傻子。抱着手机不撒手,和施以行有得没地聊着,连洗澡都不放过。
他开着外放,一溜烟窜进二楼浴室里,还好家里够大,不至于吵到睡梦中的母上大人们。
虽说是让他自个儿独自玩,可施以行还总是忍不住地给他搭一两句话。
梁忱压低了嗓子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低沉且富有磁性,带着刚脱离稚嫩青年的半吊子成熟,传到耳朵了,总有种在给耳朵挠痒一样的酥麻感。
有那么几声轻笑,挠得他莫名心痒。
“……施老师,我要洗澡啦,你等会儿,洗完澡我再跟你唠我这儿有多冷……乖乖的,别那么快睡着,等我哦。”
施以行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嗯,你去吧……”
说是叫他别睡,这说话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哄婴儿睡觉一样,刚好现在的施以行还就吃这一套,听着舒缓的腔调,陷入“哗啦”沐浴声里,他想象着梁忱赤裸的身体在一片氤氲缭绕中扭动,步入了梦乡……
第二天八点多,少见的阳光撒进屋内,毫无暖意的冬阳在灰白色被套上跳动。
施以行醒来时很是不情愿,怪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戴了一晚上的耳机让他的耳朵涨得发疼,网络对面那头,是均匀的呼吸声,一看梁忱也是戴了一晚上耳机,说不定还是听着他的呼噜睡着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施以行将手朝下身一摸,果不其然,下面潮湿一片,手上沾起未干的滑润液体,内裤中央位置是一块沾湿的深色印记,那是昨晚梦中圣战的余晖。
“卧槽……”
昨晚梦境里发生了什么,施以行现在已经记不太清,只是觉得下身的黏滑感难受得狠。
施以琪这会儿估计还在睡觉,九点的上班时间,她大概得八点半才能醒。大冬天里任谁都不想脱离温暖的大床,在床上躺着玩会儿手机也是件幸福的事儿啊。
像施以行这种的,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要为这种羞耻的事,特地偷摸起床的,实在是难以启齿了。他站在洗手池旁,一脸冷静对搓着手上的裤衩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干件什么严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