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不了她,她睁着一双水润漂亮的眸子,轻轻喘息。
“就闹你。”
每每这时他眸色就更沉,摁着她的手腕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眼尾都泛出几分红意。
他说。
“阿蕴,总有我忍不住的时候。”
一句话落,她便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
思绪回收,她脸上如染了红霞一般,小脸滚烫又熏红,轻轻咬唇刚要收回视线,却发现这人手下抄的东西怎这么熟悉?
“地藏经?”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哑,容淮安抬头看过去,待看到她小脸上的熏红时顿时怔愣。
为什么她睡了一觉脸就能红成这样?
谢明蕴起身凑过去。
“你在替我抄?”
“闲来无事,抄抄静心,何况先帝之前对容家也很好。”
容淮安清了清嗓子。
“可咱俩字迹又不一样。”
她嘟囔了一句,凑上前一看,却愣住了。
这字迹……
“你仿我的字迹写的?”
“不然?”
容淮安扬眉。
他的字迹皇帝一眼就认得出。
“也难为小容大人了。”
谢明蕴也见过他的字,行云流水极好看,能把写字那么好的人迫到不得已仿写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也真是难为人。
“你知道就好。”
容淮安瞥过去一眼。
替她抄东西速度比自己写要慢上近一倍。
“公主这字实在该好好练练。”
这话容淮安说过无数次,谢明蕴早就免疫了。
“这不是还有太傅帮我的嘛。”
“臣是负责教公主的,不是替公主抄经书的。”
“抄都抄了,一个时辰和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谢明蕴眨眨眼。
“今儿个天冷,一早上冻疮就开始发作,手实在不舒服,太傅写都写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笑眯眯地说完,在容淮安把手中笔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眼疾手快地后退了几步,又窝回了软榻上。
容淮安看着她狡黠的笑,终于明白了她方才为何无缘无故说到那句“不是还有太傅帮我的嘛。”
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让他替她抄完。
容淮安扬眉,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个弧度,又很快散开。
他本身也没打算让她继续写。
谢明蕴只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窝在软榻里甚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刚要继续睡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
“昨天的酸杏你哪来的?”
她记得这个味道,一定是之前在江南的时候他时常给她买的那一家的。
后来容淮安离开,她又因为一些事九死一生三个月,三个月后再回到江南小院,那条街上已经不见那个卖酸杏的老板了。
再没过多久她又被晏顾找到来了上京,本以为这辈子都吃不到那一家的酸杏了。
容淮安不语。
“该不会是你把那老板带走了吧?”
谢明蕴越猜越觉得可能,毕竟这人身份高贵,带个人回上京没什么办不到的。
容淮安依旧没说话。
谢明蕴顿时急了,往下两步噔噔地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