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闻言，道：“也行……咱们坐下聊，我现在站着挺费劲的。”

……

张彪给白念倒了杯茶，道：“干我们这一行，就是容易遭天谴，三弊五缺，鳏寡孤独啥的……”

白念听不太懂张彪的专业术语，但有一点白念听懂了。

那就是张彪的眼睛其实是好的，结构上没有任何损伤、缺陷。

他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窥探天机，遭了天谴，是老天爷让他看不见。

身体也是这个情况，有点半身不遂的感觉。

他本身，是没问题的。

“身体没问题，但就是看不见……”白念笃定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出故障了！”

“？”

张彪没好气道：“什么故障？你过不去了是吧？你这家伙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脑子这么轴呢？你那个魇怪兄弟也不这样啊！”

【获得源点＋（负）】

“眼睛是正常的，但是看不见……跟刚刚电视机一个情况？”白念又问道。

“什么跟电视机一个情况！都说了这不是故障！我是人，是人！不是电视机！”

【获得源点＋（负）】

“不试试怎么知道？”

白念忽然起身，吓了张彪一跳。

“你要干什么！”

“我想给你修修。”

“修你大爷啊！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啊！”

张彪慌忙起身，打算逃跑，可半身不遂的他又怎么可能跑得过白念？眨眼便被白念追上，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维修 lv.3（脑洞大开）】

竟然真的可以！

白念欣喜：“怎么样，张道长，能看见了不？”

张彪愣在了原地。

【获得源点＋（负）】

方才白念那一巴掌，好像确实让他看见了，但只有一瞬间……就像是刚刚他拍电视的时候，电视画面闪动一样。

“嘶？！你这什么手段！”

张彪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天谴你也能拍好？！”

“不是，拍，是修，维修。”白念认真纠正：“来，张道长，你走两步试试。”

张彪将信将疑，却发现自己走路竟然真的正常了！

可没走几步，他的身子就跟方才那仅仅恢复了一瞬的视力一样，又再度垮塌下来。

白念愣了一下，这是修好没修好？

张彪略微沉吟，将脑袋伸了过去：“你再给我拍一下试试？”

白念想了想，一边对张彪瞎了的那只眼睛发动鉴定术，一边又拍了几巴掌。

每次拍打，张彪眼睛的状态，都会改变，然后又快速变回来。

在‘失明’与‘正常’之间来回切换。

张彪自己也是，视线一闪一闪的，莫名的有种，太阳仿佛一盏灯，正在被白念不断重复开关的感觉……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等等！别拍了别拍了！”

张彪脑瓜子被白念拍的生疼，晕晕乎乎的，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失明的明明是左眼，被白念拍了几巴掌之后，好像变成了右眼……

眼瞅着右眼的失明正随着白念的拍打，‘失明’竟是逐渐开始变得‘涣散’！

张彪也不确定自己这个形容合不合适，但确实是有种，鸡蛋被摇散黄的感觉……

整个世界都在模糊！

白念也发现不对劲了，张彪的两只眼睛，瞳孔都开始变得变色，逐渐开始浑浊。

就好像，原本一只眼的失明，被白念拍成了两只眼的眼疾一般。

之前只是一只眼睛看不见，现在变成了两只眼睛看不清……

略微沉吟，白念趁张彪愣，御物术轻轻碰了对方一下，发动‘偷窃’，以鉴定术获悉张彪信息，锁定状态，打算偷走张彪身上的天谴，可却没有成功。

lv.5的偷窃，好像还偷不了‘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