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贺沉就接到了第二个电话。
依旧是冰冷又熟悉的机械音,“月亮。”
贺沉:“……”
贺沉欲言又止,双手捂着脸,憋得后脖颈都要红了。
满脑子都是闻砚深哑着嗓子贴着他耳朵根说的那句——“我的月亮。”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贺沉陆陆续续地接到了闻砚深打来的无数个电话。闻砚深很聪明,说的每个词都能让贺沉羞耻到脚趾头都恨不得蜷缩起来,无一例外地都能猜出来是他。
第三个电话,闻砚深说的是师生。
第四个电话,闻砚深说的是牛奶。
第五个电话,闻砚深说的是坐垫……他们俩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贺沉扶着腰,腿疼到站不稳,连坐下都疼,闻砚深总是会带一个坐垫在包里。
第六个电话,闻砚深说的是橘子……他和他第一次时,用的刚好是橘子味的。
等闻砚深说到“老婆”的时候,贺沉忍无可忍,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狼狈地看向工作人员,求救似的对工作人员开口:“我能不能不接他电话?”
在监视器后盯着直播现场的导演也头大。
闻砚深这么调戏贺沉,调戏直播间观众的经,都没有人关注其他嘉宾的情况了,大批量的磕学家们带着显微镜疯狂涌入闻砚深和贺沉的机位画面,磕糖!
而且,短短半个小时,贺沉就拿到了二十多张恶魔牌。
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导演通知主持人,“告诉闻砚深让他别撩骚了!婴儿车开也就开了,再让他说下去他就得在直播间开火车了!一会儿再把网警和扫黄大队给招来了!!”
被工作人员告知他不可以再给贺沉打电话后,闻砚深长叹一口气,很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把贺沉撩到心态爆炸,他挺不满意的。
于是,闻砚深只好去给江软打电话,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合作过好几部电视剧电影,也算是彼此知根知底。
不到二十分钟,闻砚深就赚回来了六七张恶魔牌。
然后,闻砚深就开始不做人了。
他把电话打给了周谨,这个三番两次想撬他墙角,和贺沉组队的野男人。
闻砚深:“木头。”
周谨:“贺沉。”
工作人员:“回答错误。”
闻砚深:“?”
闻砚深用了一张恶魔牌,又给周谨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说:“旱鸭。”这是说周谨下河抗洪,还能差点淹死在河里。
周谨毫不犹豫:“贺沉。”
工作人员:“回答错误。”